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樂賢作為京城和協(xié)醫(yī)院派過來的進修醫(yī)生,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
通宵加班,連續(xù)工作超過24小時,都是常態(tài)。
其實不隻是在星辰醫(yī)院是這樣子,在許多大型的醫(yī)院裏麵。
特別是那些大城市裏麵的三甲醫(yī)院,幾乎都是如此。
醫(yī)生忙碌起來的時候, 十幾,二十個小時是常態(tài),30個小時的,也不是沒有見過。
甚至更久的都有。
幾乎都在拚命的肝。
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下,張樂賢感覺到自己的業(yè)務技術也在不斷的提高。
不愧是他想象中想要到來的地方,在這裏,他見識到了各種全新的術式,各種全新的設備,能夠更加有效地幫助病人,幫助醫(yī)生。
世人都說梅奧診所是當今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醫(yī)院。
但要張樂賢來講,他覺得梅奧診所的這個世界第一,可能要易主了。
作為曾經在梅奧診所進修過五年的張樂賢,是最有說服力的一個人。
張樂賢在星辰醫(yī)院呆了還不到一個月時間,但是在這一個月時間裏麵的見識,讓他見識到了星辰醫(yī)院的醫(yī)生們高超的醫(yī)術。
其中不僅僅包括先進的醫(yī)療設備,其中還包括醫(yī)生們領先世界的醫(yī)學技術。
在這半個月時間裏麵,張樂賢見到了不知道多少個,原本放在其他醫(yī)院足以宣布放棄治療的病人,最終被醫(yī)生們高超的技術給挽救迴來。
最讓張樂賢比較深刻的,當屬九號病房的那個嬰兒。
得的是戴薩克斯癥。
在此之前,這種疾病一般情況下都活不過四歲,可以說是一種絕癥。
因為得病的人數(shù)比較少,病例稀少,也沒有多少醫(yī)院去研究這種疾病。
然而對方在醫(yī)院裏麵積極治療了一個月之後, 經過檢查之後,已經完全康複。
其實像類似的病人不再少數(shù)。
九號病房的病人隻是其中之一。
實際上, 他在星辰醫(yī)院裏麵進修的這段時間裏麵,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得到了挽救。
見識了醫(yī)院裏麵醫(yī)生們高超的技術之後,張樂賢覺得自己母親的病,或許真的有機會能夠醫(yī)治。
不過因為自己剛剛到醫(yī)院,還沒有什麼貢獻,張樂賢也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母親的疾病。
不過他也沒有閑著,在進修的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翻閱醫(yī)院裏麵的醫(yī)書,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
就算是沒有解決的方法,起碼也要知道自己的母親究竟是得了什麼疾病。
自從母親得到這種未知的疾病,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過去將近六年了。
在這六年的時間裏麵,張樂賢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查找治療母親疾病的方法。
然而,截止到目前為止,倒是看過一些類似的疾病,但是經過核驗之後,發(fā)現(xiàn)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疾病。
張樂賢不敢隨意的給母親用藥,生怕未經過試驗的藥物,會給母親帶來傷害。
因為在最開始的時候, 張樂賢自以為找到了母親的疾病,立馬給母親用藥。
然而, 給母親服用了藥物之後,發(fā)現(xiàn)母親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可以說,母親現(xiàn)在癱瘓在床上,無法動彈,有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當初胡亂用藥的結果。
為此,張樂賢自責不已,覺得自己不應該胡亂的給母親用藥。
但是不用藥物又不行。
不用藥物的話,怕母親撐不過多長時間。
張樂賢隻能夠給母親服用以前所服用確認不會加重母親病情的藥物,用來抵抗疾病帶來的傷害。
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張樂賢給母親所服用的藥物,隻能夠短暫的壓製母親的疾病。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一兩年時間,就再也沒有挽迴的機會了。
張樂賢來到星辰醫(yī)院進修,也把母親接到了醫(yī)院附近,同時聘請了一個專業(yè)保姆服侍母親。
張樂賢不敢離開母親身邊,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在母親麵前的話,他怕母親有自尋短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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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張樂賢忙完最後一個病例,收拾完之後迴到臨時租住的地方。
一進門則是看到了一直以來服侍他母親的趙姨。
趙姨是張樂賢迴國之後找到的一個保姆。
說起來這個保姆,也是他老鄉(xiāng)家的人,幹起活來非常令人放心。
所以在過來這邊的時候,也一起讓趙姨跟了過來。
“張先生,你吃過晚飯了嗎?”
張樂賢的吃飯時間並非固定,所以一般情況下張樂賢都沒有讓趙姨做他的飯菜。
“不用了,我已經在醫(yī)院裏麵吃過飯了。我媽吃過了沒有?”
張樂賢脫下外套,一邊朝著臥室走去。
“剛剛喂老太太吃完了。”趙姨一邊迴答一邊走向廚房。
張樂賢來到臥室,隻見一個骨瘦如柴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身軀蜷縮在床上,這人正是張樂賢的母親。
張樂賢朝著母親的背影喊了一聲:“媽,我迴來了。”
母親聽到張樂賢的聲音,下意識的想要轉個身,折騰了許久都沒能夠翻過身來,不由得歎息了一口氣:“迴來了就好。”
到母親艱難的動作,張樂賢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連忙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好看一些。
隨後走到母親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坐了下來,隨手把趙姨提前準備好的橘子掰了一塊,送到母親的嘴裏麵。
“媽,飯後吃一吃水果,有益身心健康。”
母親嚼了嚼橘子,慢慢的咽了下去,“就我這種狀態(tài),還有什麼身心健康啊?
兒子,要不就放棄媽吧,你這樣帶著一個拖油瓶老媽,還怎麼找媳婦呢?
兒子,你也已經不小了,35歲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母親一直都很恨自己,為什麼自己得了這種疾病?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兒子早,應該要結婚了。
說不定現(xiàn)在自己都已經可以抱上孫子了。
“媽,你說什麼呢,媽,你放心,我一定能夠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張樂賢對於找媳婦這件事情避而不談,母親已經催促過好多次了,但是,正如母親所說的那樣,帶著一個癱瘓的拖油瓶,恐怕沒有幾個女孩願意接受這樣子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