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和平和進步


    “所以我們隻不過是一群漫畫，或者說是小說裏的人物？這就是我們根本不曾存在過是嗎？”斯科特對於馬克剛才說的非常的在意，他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在中國有一個著名的理論叫莊周夢蝶，也叫蝶夢莊周。講的是在中國古代有一位智者，他做夢夢見了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感到了無盡的愉快和愜意，不知道自己原本是莊周。突然之間夢醒了過來驚魂不定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莊周。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夢中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夢中變成了莊周。


    唯物者來說，自己所見所看所聞便是一切，唯心者而言，自己是什麼那就是什麼。這個答案隻有在自己心中才有。和我一樣，我也無法肯定我是否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或者就是某一本書，某個影視當中的存在。”馬克耐心的解釋著。


    托尼沒有那麼多的計較，他對於現在自己所過生活非常的高興，不論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至少當下活得很開心。


    所有人都在思考著自己存在的時候，娜塔莎突然問了一個意外的話題。


    “那核彈的事件到底是怎麼迴事？難道那也是原本劇情當中應該有的一份嗎？還是在你出現之後才出現的意外。”


    “那是因為我的出現，所以才會出現的事情，因為核彈就是我投放的。”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馬克，甚至直接站了起來，他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所有人都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個意外，但現在看來他們都錯了。


    “馬克，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你亂說的對嗎？”


    “我打算將這個秘密一直帶到墳墓裏，永遠都不說出去，但是我發現不行。人類必須要進步，必須要有犧牲，必須要有痛，才能夠讓他們繼續前進，安逸的生活隻會讓他們停步不前就像是之前那樣。有了外在的壓力之後，他們才會努力向前，尋找生機。”馬克說。


    托尼緊緊的攥著拳頭，雙眼死死的盯著馬克，想要說些什麼，到最後放棄了。發現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失望，無盡的失望。


    “你為什麼那麼做？大家都是那麼的相信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夠一起努力前進嗎？”托爾對於地球上死那麼多人，也沒有什麼太過大驚小怪的。


    畢竟核彈炸毀的幾座城市，相比較宇宙的文明來說不值一提，他不能夠理解的是馬克為什麼要動手這麼做？


    “我說了，沒有危機感就不會前進，必須要有人做這個幕後黑手。現在的地球有聯合政府要複仇者聯盟，有超級英雄協會，有各種各樣超能力者公司，這一切到底是哪裏來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出現，讓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讓所有人都急於求生！


    安逸的生活讓他們忘記了一切，他們隻知道勾心鬥角。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還在勾心鬥角，我們要說出更出格的事情，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將所有的政府全部摧毀，然後統一整合，但是結果呢！估計那到時候就是無盡的叛亂，一切將會陷入到內亂當中，我沒有那麼多的功夫，我也沒有那個精神，就像我拒絕成為一國領袖一樣。


    我沒有那個能力去做這個，我隻能管好一個城市一個公司，我能做的隻有這些。阿爾薩斯家夥說的沒錯，我手上沾滿了鮮血，我應該是個睡覺的做噩夢的混蛋，但是都是為了這個世界，”


    托尼則是猛的一揮手喊道：“夠了！”


    托尼走到了馬克麵前，用手指著馬克的胸膛說道：“是誰給你宣判他們生死的權利？又是誰給你作出決定的權力？是那些死掉的人嗎？還是你自己。你曾不止一次拯救世界，你曾經是我們的精神支柱，而你做了什麼？”


    “前進的腳步上必然會有犧牲，我的手裏沾滿了鮮血，我是骯髒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不想要這個世界。總要有人墮入黑暗，總要有人站在光明之下，我隻是做了你們不能做的事情。”馬克解釋道：“知道吧？在幾年前，你就應該死了，娜塔莎也應該死，銀河護衛隊的星雲還有卡魔拉，她們都要死。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我們不夠強，麵對著滅霸，我們都不能夠勝利。筆蒾樓


    的確他是一個瘋狂的泰坦人，但那個時候他手上，甚至還沒有掌握全部的無限寶石，就那樣就把你們逼上了絕路，一次又一次，最後不得不由你打出響指來毀滅他們，然後奉獻自己的生命。


    想想看你的孩子，想不想看小辣椒啊？你有沒有你自己生活，你有沒有愛你的人？你有沒有關心你的人？憑什麼用你的生命以及他們的感情，去問那些不曾努力的家夥買單？我拯救世界並不是想要拯救一個不知道進步，不知道努力的世界。”


    “你錯了，他們都在很努力的進步。”托尼反駁道。


    “努力？每個國家各自嚐試研究著自己的科技，然後每天勾心鬥角不斷的用武器去威脅對方，這叫進步？為了石油在中東打的不可開交，你管這叫進步？你就內部的矛盾到底有多少難道你不清楚嗎？擁有了艦隊的聯合政府有派遣過一次探索宇宙行動嗎？


    沒有！他們說到你都是在為了自己，每個人身上都貼著屬於自己的國家的標簽。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隻不過是個地球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現在再看看聯合政府艦隊上，有多少科技是我提供的。我這麼說不是在宣揚著我的偉大，而是想要告訴你，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也就是一直我不能跟你們說秘密的原因。


    我承認我在黑暗當中待的太久太久，但是我絕對沒有墮入黑暗。如果黑暗能夠幫助我們走向未來，那麼我願意待在黑暗之中到死，永遠。”


    黑暗聖堂武士的啟迪，即便是到現在依舊還殘留著，它對於馬克的影響是極為深遠的。


    澤拉圖那個拯救世界的先知，到死都不知道他的意誌，又拯救了另外一個世界。


    “馬克，無論你說的多麼千方百計的依舊無法理解，我感覺你是這個世界最大劊子手的本質。隻要你們能夠原諒我，也沒指望你們能理解我，我隻是在告訴你們我的秘密而已，都是也在告訴你們未來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選擇權在你們自己的手裏，是選擇幫助我一起麵對，來自於另外一個宇宙的威脅，還是現在和我決裂，都在你們自己手裏。”馬克昨晚消失在眾人的麵前，他進入到了暗影之中，像所說的一樣，他會在黑暗之中永遠的待下去，直到死為止。


    馬克離開後，托尼天砸在了旁邊的液晶電視上，電視冒出了大量的火花，托尼的手沒有納米的保護血淋淋的。


    “我覺得馬克說的沒錯，進步總是要伴隨著一些犧牲，改革也同樣如此。阿斯加德的人民曾經趾高氣昂，認為自己是不可戰勝的，但是現在他們逐漸了解到我們自己的弱點，逐漸開始正視著其他的種族。痛苦傷痕，有時候並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托爾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來考慮問題。


    “托爾！這不一樣，你們那個是外部的災害，你們的是預言當中應該有的東西，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應該信任的朋友背叛我們。我們未必有其他手段可以選擇，為什麼要選擇這麼激進的手段？”


    鷹眼一直以來都沒有說話，但是聽到這裏他開口說道：“托尼，你認為神盾局怎麼樣？”


    “就是個賊窩！”


    “那世界安全理事會了。”


    “大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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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相信馬克，就像他相信我一樣，一次又一次拯救這個世界我是真的愛這個世界，是不會有人願意這麼做的。我們還有他身上的傷痕，都在見證著我們對這個世界的付出，如果不是真心愛這個世界，誰又願意變成這個樣子。”鷹眼拿起了自己女兒編織的一個小玩具，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說道：“如果馬克沒有騙我的話，我將失去我最寶貴的家人！如果是那樣的世界的話，我估計我不會選擇再為之而戰。”


    原本應該站出來的史蒂夫，也因為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衝垮內心當中的正義。


    在他看來，當時的那個時間的確就是無藥可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