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圍裙”警察的警告,靚坤和淩港生不僅沒有站住,反而撒丫子跑向另一個方向。
看到靚坤和淩港生逃跑,“圍裙”條件反射似的窮追不舍。
馬上,又有一個小胡子從停車場步行入口衝出來,聽到“圍裙”喊的話,連忙向背向“圍裙”的方向匆匆逃竄。
小胡子之後又是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擰著點三八左輪手槍追了出來。
兩邊看了一下,“威猛先生”對“圍裙”喊道:“別追那兩個小賊了,白粉雄在這邊!
喊完,不等“圍裙”迴應,就向小胡子白粉雄追去。
“圍裙”聽到“威猛先生”的喊聲,停下腳步,又掉頭往迴跑去,改為追趕小胡子白粉雄。
靚坤和淩港生當然是什麼都不管,繼續朝前跑。
沒跑兩分鍾,靚坤發現和自己並駕齊驅的除了淩港生,還有“圍裙”。
靚坤一邊喘氣,一邊跑,一邊無可奈何地問道:“你搭檔不是叫你去追毒販的嗎?”
“圍裙”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你看後麵!
靚坤迴頭一看,小胡子白粉雄開著一輛小汽車“反殺”了,正追著“威猛先生”和“圍裙”跑,連帶自己和淩港生也在“射程之內”。m.Ъimilou
被人追走位沒用,被車追就一定要走位了。
靚坤看著前麵的柱子,拉著淩港生連忙閃到柱子後麵。
看到靚坤躲開大路,“圍裙”也有樣學樣,跟著躲過來。
隻剩下“威猛先生”一個人在車道上被汽車追。
看到前麵有一根水管仿佛單杠從車道上方穿過,“威猛先生”猛地發力,雙手抓住“單杠”,一個向前大迴環。
小胡子白粉雄開著車,從“威猛先生”身下衝了過去,然後一頭撞到靚坤等人藏身的柱子上!@就教育我們,開車的時候千萬不要隻看人,還要看路。
因為慣性的原因,沒係安全帶的白粉雄,一頭撞在前擋風玻璃上,把擋風玻璃撞的遍布裂紋,好像蜘蛛網一樣,人當然是暈了過去。
一聲巨響之後,靚坤感覺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顫顫巍巍地把頭從柱子後麵伸出去,看到“威猛先生”拉開因為變形已經和車框完全不契合的車門,把暈過去的白粉雄從車裏拉出來,按趴在地上,一個“蘇秦背劍”背拷起來。
靚坤迴頭對“圍裙”罵道:“你個撲街,什麼警察?追賊跑不動,逃命倒是跑得很快。”
“圍裙”看已經沒危險了,挺胸凸肚地從柱子後麵走出來,說道:“今天警察大哥心情好,你們這些蟊賊還不快跑?”
“威猛先生”抬起頭,無奈地說道:“警察大哥,麻煩你過來看住白粉雄,我去打電話迴去警局,通知夥計,另外叫個白車過來。這家夥估計腦震蕩了!
“圍裙”氣勢十足地走到白粉雄身邊,拔槍在手,指著昏迷不醒的白粉雄說道:“白粉雄,你現在被屯門警署重案組cid英勇警探秦祥仁逮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有可能作為呈堂證供。”
說完,“圍裙”也就是秦祥仁,用自以為帥氣十足的動作,收槍迴袋。
靚坤用食指比劃了一下腦袋,拉著淩港生趕緊離開。
淩港生對於靚坤的動作也連連點頭讚同。
……
走出地下停車場,靚坤、淩港生和打電話迴來的“威猛先生”正好碰上了。
“你們兩個‘雌雄大盜’今天真走運!”
靚坤怕淩港生迴答錯了出什麼紕漏,連忙一拉淩港生,“阿sir,冤枉啊!你也知道,你同事腦子不太好,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
“做沒做你自己清楚。就算你們什麼都沒做,1974年11月香港政府已經宣布實施‘抵壘政策’,大陸非法入境者若偷渡進香港後,成功抵達市區,便可成為香港合法居民居留香港;若非法入境者在邊境禁區被執法人員截獲,則會被遣返內地。屯門屬於邊境禁區,我是執法人員,我有權將你們遣返內地!
——抵壘是棒球用語,意指球員隻要能及時碰及壘,即不會出局。抵壘政策(touchbasepolicy)是港英政府針對中國內地非法入境者實施的難民政策。也就是說,在港英政府看來,逃港者屬於難民。
淩港生聽到“偷渡”兩個字,根本就忍不住,“公安同誌,我姓淩,因為我是在港島出生的,所以媽媽給我取名叫港生。隻要到接生婆那裏找到我的出生證明,我就可以注冊成為港島的正式居民了。”
靚坤從衣兜裏掏出身份證,笑道:“阿sir,別唬她一個北姑了,香港邊境禁區(frontierclosedarea)隻包括北區的沙頭角市及鄉郊、羅湖、文錦渡、打鼓嶺及元朗區落馬洲及支線範圍,這裏是屯門,早就不是了。也就是說,就算她找不到出生證明,她也符合抵壘政策,是可以成為香港合法居民居留香港的!
“你是律師?”
靚坤當然不是律師,但是作為一個港娛文資深讀者,這些政策對於他來說,小case啦!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