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晚再次下起了暴雨。
滄瀾閣的1號樓別墅大廳的沙發(fā)上,正上演著不可描述的畫麵,電視機(jī)裏也播放著不可描述的畫麵。
畫麵血腥切殘忍,少兒不宜。
各位看官自行腦補(bǔ)。
就在水深火熱之時,大廳的門開了。
王麗怔怔站在門口,看著男人赤裸的後背以及滿地的狼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
王麗指了指外麵:“我先去外麵呆會兒,等你們忙完了我再迴來。”
江洋趴在沙發(fā)上迴頭:“先上樓也可以。”
“好的。”
王麗立刻迴應(yīng),捂著臉“蹬蹬蹬”跑上了二樓。
當(dāng)江洋再次低下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嵐已經(jīng)用衣服擋住了臉,一副羞死人的樣子。
“???????????????在這種情況下。”
江洋看著陳嵐道:“擋臉是沒有用的,因為她知道是你。”
陳嵐把江洋從自己身體上推開,急忙撿起衣服捂在身前:“太不正經(jīng)了。”
江洋的臉上露出了變態(tài)的微笑。
剛想繼續(xù),二樓再次傳來王麗的聲音。
“那個……”
王麗從樓梯拐角處露出腦袋,兩隻眼睛盯著沙發(fā)上的倆人:“要不還是去餘娜那裏呆會吧,我怕我在這裏影響你發(fā)揮。”
陳嵐再次用衣服擋住臉。
江洋抬頭看向王麗:“比賽途中硬生生被裁判叫停兩次,你已經(jīng)影響我發(fā)揮了。”
王麗道:“抱歉。”
江洋迴應(yīng)道:“要麼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裏,要麼下來一起。”
話音剛落,王麗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陳嵐伸手在江洋腰間掐了一把,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美的你!”
一陣?yán)坐Q,外麵唿啦啦的再次下起了雨。
這次江洋沒有再囉嗦,打算與這位曾經(jīng)的人民教師速戰(zhàn)速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
戰(zhàn)鬥聲戛然而止,大廳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兩人默契的各自穿好自己的衣物,像是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樣,隨後便關(guān)了大廳的燈,上樓休息了。
五分鍾後,三樓的燈熄滅。
又過了十分鍾,二樓的燈也熄滅了。
滄瀾閣的大院裏,整個一號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雨越下越大,仿佛把整個世界灑上了一層幕布,模糊而朦朧。
風(fēng)吹的很猛,那塊巨大的幕布都跟著搖擺,如同實質(zhì)。
圍牆之外,一個身影如同貍貓般躍然而上,隨後匍匐在三寸寬的圍牆上。
黑色的夜行衣,雨水衝刷下緊緊的束縛著那人的身體,貼在身體上就連肌肉的線條都清晰可見。
他戴著一張兒童麵具,盡管畫的是《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可是此情此景看起來卻如此的詭異,隻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單眼皮下是一雙銳利的眼睛,皮膚白皙的像是新買的橡皮。
嘴巴很小,嘴唇很薄。
像極了韓國電視劇裏的男主角。
寒芒閃爍,他的手裏出現(xiàn)一把半肘長的月牙形彎刀。
他死死的盯著三樓的窗戶,在整棟樓熄滅的瞬間,男人順著牆壁朝著1號樓迅速接近,靈敏的像一頭獵豹。
“唿……!”
???????????????又是一陣狂風(fēng)起,傾盆的大雨都被改變了方向。
而男人站在牆頭卻穩(wěn)的如同紮了根,可見下盤的功夫何等老道。
彎刀刀口朝後,倒握刀柄。
直到1號樓側(cè),黑衣人拉開衣擺,裏麵是一圈麻繩和鐵鉤。
按下按鈕,鐵鉤彈射而出,直接勾在了1號樓樓頂?shù)奈莺櫳稀?br />
一道由麻繩在樓頂和屋簷間的“索道”就這麼形成了。
男人利索的把彎刀咬在嘴裏,隨後如同猿人一樣,雙手抓著麻繩交替前進(jìn),動作快的令人咋舌。
20米長的距離,眨眼間就從圍牆到了別墅的頂層天臺,隨後穩(wěn)穩(wěn)降落。
滄瀾閣的所有別墅設(shè)計的都很特別,頂層上的天臺上還有一層半米多高的圍牆,種植了一圈綠植和花卉,中間則是一塊巨大的平地,是厚厚的水泥地麵。
樓下,則是整個房屋的構(gòu)造。
整棟樓梯除了頂層,樓下的所有窗戶和門全部都是內(nèi)嵌式的,並且?guī)缀跞慷际遣捎玫匿摶Aе苯犹钇剑涞卮啊?br />
這種設(shè)計別說小偷了,就連專業(yè)的攀爬運(yùn)動員想要進(jìn)入房子的內(nèi)部,都隻能從頂層想辦法。
雨下的太大了,天邊電閃雷鳴。
“哢嚓”一聲巨響,天空仿佛打開了一條裂縫,天臺閃爍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而這黑色的身影之後,竟然不知不覺又多了一道身影。
地麵上在閃電下映射出了兩個影子。
黑衣人頓時一驚,猛然迴頭,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後竟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一個人!!那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平平,個子不高,身材卻紮實到了離譜的地步。
他的雙臂很粗壯,雙手很大。
哪怕就自然垂落在腰間,也能看得到手臂上隱約的青筋和血管。
手指上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很“大”,且布滿了老繭。
尤其是脖子,似乎要比常人粗了整整一圈!
他太壯了,可猛然看去又那麼普通,那麼的平平無奇。
若是把這個人放在人堆裏,根本沒人會注意的那一種。
此人,正是守在江洋身邊寸步不離的祖勝東。
“偷東西。”
祖勝東看著眼前這個悄悄摸上樓頂?shù)狞I具男,開口道。
黑衣麵具男子沒有迴應(yīng)。
祖勝東又道:“殺人。”
男子還是沒???????????????有迴應(yīng)。
祖勝東迴頭看了“索道”一眼,開口道:“你的老師沒有教給你,飛索用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立刻收起來嗎?”
麵具之下,黑衣男子的眼睛微微瞇起。
“摘下來。”
祖勝東勾了勾手指,看著男子道。
男子眼中寒芒乍現(xiàn),腳步迅速前移,手中彎刀竟是朝著祖勝東的喉嚨割了過去!
祖勝東蹙眉,馬步後撤半步,身體側(cè)移閃躲過致命傷害,隨後右手一甩,軍用甩棍迅速彈出。
輕微的“哢嚓”聲響起,僅有兩寸長的金屬棍狀物直接變成了半米多長!
“啪!!!”
甩棍準(zhǔn)確的敲在刀柄之上,震的男子虎口發(fā)麻。
麵具男子眼神中明顯有了一絲驚訝之色,隨後不再大意,調(diào)轉(zhuǎn)刀口,彈跳起身由上而下,朝著祖勝東的頭頂狠狠紮了下來!
都是殺人技!
沒有半點的花裏胡哨,沒有半點的囉嗦。
第一刀直取祖勝東脖頸大動脈,第二刀是要貫穿祖勝東的頭顱!
那彎刀極為鋒利,若是真的沾了皮膚,恐怕皮肉瞬間就要跟骨骼分離開來。
祖勝東彎腰在地麵連滾兩圈方才躲過這一刀,雨水和泥汙沾在了身體上。
也就在他翻身躲過的瞬間,黑影已經(jīng)落在了剛才的位置,彎刀“噹啷”一聲紮在了水泥地麵,摩擦出的火花清晰可見。
這一刀如果沒躲過去,那麼身體與水泥地麵之間,將貫穿整把彎刀的刀身!
祖勝東匍匐在地麵,單手撐地,看著黑衣人的眼神也逐漸認(rèn)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