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你敢殺我的人!!」
電話那頭的花有道不再淡定。
江洋似乎沒聽到一般,看著徐奎,麵色不變:「東南亞霸主?」
「聽好了。」
江洋整理了一下領口,站的筆直於大廳中央。
聲音不大,每一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之前他是,是因為我沒來。」
「現(xiàn)在我來了。」
江洋看了眾人一圈,淡淡的道:「他就不是了。」
說罷,掛斷了電話。
「這裏。」
「錢。」
「和他們的命。」
江洋麵色冰冷,眼神出現(xiàn)一抹殺機:「全要了。」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皮鞋聲在大廳外迴蕩。
劇烈的槍聲,慘嚎聲在整個大滿貫賭廳的園區(qū)中迴蕩,如同人間煉獄。
有人想往外逃,直接被子彈從後胸穿透,躺在血泊裏。
兩分鍾後,徹底安靜了下來。
濃烈且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江洋一身黑色屹立於賭廳門口,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彎腰坐進了紅旗車中。
車窗落下,花園的角落裏躺著一具屍體,隻埋了一半。
燈光微弱,江洋在那具屍體上看清了***的模樣。
他盯著屍體看了兩秒,朝著一個特戰(zhàn)員微微擺手。
特戰(zhàn)員聽後迅速上前,彎腰。
江洋拿下手帕,指了指那個屍體,看著特戰(zhàn)員道:「挖出來,好好找個地方埋了。」
「明白,老板。」
特戰(zhàn)員輕聲迴應。
車內(nèi)。
陳城驚恐的看著這裏的一切,坐在車裏滿是不安。
江洋開了一瓶酒遞給他,隨後看向板寸:「開車。」
夜色已深。
大滿貫賭廳的門突然開了。
一輛黑色的紅旗迎賓轎車在四輛路虎車的護送下開了出來,沿著湄公河畔緩緩離開。
河對岸是異國燈火,甚至還可以看到些許漁船。
車隊離開三分鍾後。
賭廳內(nèi)拖出幾十具屍體……
這一夜,湄公河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有本地人說,晚上槍聲不絕於耳。
後來軍方很快出來澄清:射擊演戲,官方訓練。
第二天。
大滿貫賭廳四公裏處,有華人出錢在萬象建造了一個華人陵園。
陵園很大,很壯觀。
據(jù)說打算耗資千萬。
陵園分成兩個部分,左邊景色怡人,環(huán)境優(yōu)雅,埋的都是女人。
一陣風吹過,其中有個墓碑上刻的字是:思思。
陵園的另一半豪華,奢侈,標語用老撾文字寫著,翻譯過來的大概意思是,對老撾有過特殊貢獻的華人。
其中一個碑上刻著:徐奎。
往後多年,這個陵園都成為了萬象一個比較有名的旅遊景點。
會有不少當?shù)氐纳诉^來誦經(jīng),會有本地人前來祭拜。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一晚,金三角區(qū)域有近三十個頗有名氣的勢力頭目瞬間消失,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憑空蒸發(fā)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有人向老撾***打聽,但沒有任何頭緒。
也有人希望從小道消息中獲得答案。
但得到的最多的迴應是:當晚老撾軍方在大滿貫賭廳附近做射擊演習以及秘密訓練。
眾人猜測,
這幫人或許被老撾軍方剿滅了。
至於原因,或者是出於某種衝突。
金三角,死個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一夜間消失的這二十多個頭目,隻會讓他們的手下開心而已。
因為老大沒了,他們可以立刻上位了。
跟亂世沒有區(qū)別。
華夏境內(nèi),出了人命至少會立個案。
但是這些偷渡而來的人就算想如此也沒有辦法。
因為這邊的警署差不到他們?nèi)魏蔚膽艏ⅲ瑢俚兀约吧矸菪畔ⅰ?br />
他們大多是從各個國家流竄過來的逃犯。
迴到自己的國家也是被處置的命運。
這件事發(fā)生的第二天,還是在湄公河區(qū)域的華人圈子產(chǎn)生了不少的轟動。
關注這件事的,大半都是經(jīng)營賭博和毒品生意的那些人。
打聽一番過後,就識相的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因為無論如何,能把事情操作到這種地步的人,絕對不是他們這種級別能惹得起的。
滅口。
滅了幾十人的口,卻連老撾***都幫忙掩飾真相的人,已經(jīng)超出了「手眼通天」的級別。
大滿貫賭廳沒再對外營業(yè),並且門口的牌子已經(jīng)摘了。
有施工隊伍很快進入,開始進行測繪,並現(xiàn)場規(guī)劃成了圖紙。
小道消息傳出:這裏要改成一家酒店了。
星級國際酒店。
後來,施工隊伍的人說,他們測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很多彈孔,血腥味很濃。
他們大概猜到了這裏肯定發(fā)生過什麼事,但多的他們就不敢再說了。
因為上麵的老板不僅給的錢多,而且讓他們簽訂了保密協(xié)議。
第三天。
老撾***宣布,分別在老撾萬象的湄公河附近,萬榮縣,瑯勃拉邦,豐沙裏省的四個縣城,共計32個地方,修建32個寺廟。
每個寺廟投資43億7500萬老撾基普,負責供養(yǎng)僧人。
另外,老撾各大省份重新修繕公路,並整改湄公河區(qū)域範圍內(nèi)的環(huán)境治理,道路治理,以及基礎設施。
預計投資1000億老撾基普。
於此同時,老華邊境區(qū)域開始大肆開山種林計劃,主要以茶、香蕉、丁香、榴梿等作物為主,預計投資500億老撾基普。
投資均來自華人。
但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因為他們都來自湄公河附近正在修繕的那個陵園中。
一番動作過後,已經(jīng)有人大概猜到了什麼。
但盡管猜到,依舊沒人敢多說什麼。
因為此刻他們知道,這裏已經(jīng)變天了。
一場東南亞地區(qū)暗地裏的寒流已經(jīng)悄然來臨,更大的較量開始了。
從這個東南亞最小,最貧窮落後的國家開始……
「大滿貫」案件的第四天。
江洋跟萬象省省廳正是簽訂了投資合作。
錢全部來自那一晚的大滿貫賭廳。
此時的大滿貫賭廳已經(jīng)易主,那些籌碼、錢財也已經(jīng)易主。
所有見證這些的人要麼已經(jīng)被遣送迴到各自的國家,要麼已經(jīng)再也說不了話。
大滿貫賭廳搖身一變成了華老國際酒店,戶主陳城。
這次的事件以後,江洋把陳城救出來了,但他也暫時迴不去了。
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需要太多的條件去彌補。
就比如來自丕卿那邊的壓力。
此時的江洋,已經(jīng)徹底踏上了一條曾經(jīng)從沒踏上過的道路。
就像他上次在瓊華山頂上說的。
他迴不去了。
當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決定別人生死的那一刻,第一次用資本的手段剝削別人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條路究竟通向哪裏,他也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他要把這條路走到底,哪怕是閉著眼睛。
他想看看,這條路如果這樣走下去,究竟能走向何方,通向何處。
江洋讓陳城迴國,陳城不願意迴。
他告訴江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洋沒有反對,隻是把那個由賭廳改造的酒店給了他,並且配備了一些黑鷹特戰(zhàn)員保護他和酒店的安全,維護酒店的治安。
他心中清楚。
這一次的恩怨,花有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奎等人雖然不是花有道的直係「小弟」,但都是他毒品帝國下的一些渠道方。
說白了,這些人都是給他賺錢的工具。
不管如何,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江洋心中漸漸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按照他和丕卿之前商量的那樣,打開華夏貿(mào)易的「東大門」。
這一決定,將徹底打破整個國際的經(jīng)濟局麵與格局。
而曆史,將從這裏徹底改寫。
這世界,將與記憶中的那個徹底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