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幾十個(gè)人,大殿裏也多了些低低的聲音,林失林和李大壯早已醒了過來,不過都並未說話。樂春睡的很熟,因?yàn)榉淼木壒剩瑢㈩^上戴著的頭巾弄掉,露出了一對耳朵。
再加上火光的映照,讓她臉上染上一抹紅暈,看著有些扶魅。
葉天輕輕趴過去,將大衣壓了壓,不讓暖氣流失。
一邊的一群漢子中有幾人時(shí)不時(shí)朝著這邊看看,見到葉天的動(dòng)作,都是一笑,然而,見到樂春的睡顏,幾人眼中露出一縷火熱,顯然,這幾人心思不純。
到了後半夜,外麵已經(jīng)堆了厚厚一層大雪,大殿中許多人都已經(jīng)入睡。
……
突然,一名漢子醒了過來。
這漢子,便是方才看向樂春的幾名漢子之一,他朝著葉天那邊看去,見到四人都閉著眼睛,唿吸均勻,顯然,都已經(jīng)熟睡。
他躡手躡腳朝著那邊爬了一段距離,又迴頭看看,見弟子兄弟門都不曾醒來,他從懷中掏出一根小竹筒,朝著葉天那邊輕輕吹了一下。
一縷煙霧從裏麵衝出,朝著四人彌漫而去。
當(dāng)見到四人都吸入了一些煙霧之後,漢子咧嘴一笑,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樂春旁邊。
“這小妞長的可真他嘛漂亮!
到了此時(shí),這男子再不掩飾,眼裏露出那些采花大盜才有的光芒。心頭興奮無比,他伸出一隻手朝著樂春臉龐摸去。
然而,手距離樂春臉龐不過一根筷子長度之時(shí),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這手的主人,自然是葉天。
自始至終,葉天都不曾睡著,在那漢子醒之時(shí),葉天就注意著他,見他掏出一根竹筒,葉天心中便已洞悉了對方的齷齪心思,心中閃過一絲冷意。
“你幹什麼,放開我!”
見自己奸計(jì)被戳破,漢子納悶?zāi)?*為何無用之時(shí),更是羞惱無比,想要掙開葉天手掌。
然而,他終歸是一普通武者,哪裏是葉天的對手。
任憑他如何掙紮,卻隻覺對方手掌如同鐵鉗,完全無法撼動(dòng)絲毫。
這一番動(dòng)靜,將另外一邊的一些大漢也給鬧醒,見到這邊情景,他們一下子跳將起來,抽出腰間彎刀,圍住葉天四人。
“放開他!”
葉天掃視了周遭幾人一眼,手上微微運(yùn)力,將那漢子給震退出去許多步。
林失林早已睜開眼睛,手指一彈,一股元力擊出,將那飛出去的男子給定在空中。
見到二人出手,周圍的人神色一變。
尤其是那名被定住的漢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同時(shí),眼神裏多了一絲恐懼。
看似簡單的兩手,卻讓這些江湖客們心中震驚至於,多了一絲後怕。
他們走南闖北,自然見識(shí)不少。這種一看就不是常人施展的手段,足以表明這二人身份――修行者!
“這位小兄弟!
人群之後,走來一名身帶一絲儒雅之氣的男子。他躬身行禮,道:“小兄弟息怒,我手底下這人冒犯仙師,確是我等不對,但幸沒有做出什麼不可挽迴之事,還請小兄弟原諒!
葉天眉梢一動(dòng),看向這男子,眼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色澤。
這名男子,稱唿的不是仙師,而是小兄弟。
這說明了什麼?
不止葉天,旁邊的林失林和李大壯也對這男子投去蘊(yùn)含深意的眼神。對方的身份從這一個(gè)稱唿上,已經(jīng)流露出了一絲端倪,而且,看這男子看他們的神色,雖然躬身行禮,可是臉上卻並不見什麼尊敬敬畏之色。
“原諒他?”
若是換個(gè)時(shí)候,葉天或許還會(huì)本著不惹禍的心態(tài),讓那漢子道歉之後,便不再追究?墒莿倓偨(jīng)曆了女鬼一事,葉天心中憋屈不說,更是對樂春心存愧疚之意。
如今那漢子想要對樂春行不軌之事,正好充當(dāng)了***,將葉天的火給引了過去。
“轟!”
葉天撇了一眼那漢子,手一揮,一道元力匹練甩了出去,打在那漢子身上,那漢子身軀如同一隻箭矢,倒飛了出去,撞在那殿內(nèi)柱子之上,吐出一口鮮血,立時(shí)暈了過去。
男子麵色稍變,微有怒意。從他對這幾人的稱唿中,就隱隱凸現(xiàn)他的心思。他家族雖說不是什麼強(qiáng)大世家,可是裏麵卻也有幾名修行之人,因此,他才會(huì)稱唿對方為小兄弟,除了顯露身份之外,還是一種試探和警告。
然而,對方卻毫不顧忌他的麵子,還是毫不猶豫出手。
他心中自然有火,但,他也知道,如今情勢不對,他是孤身在外,家族之人無法馳援,再如何惱火,他也隻能忍著。
男子低著頭,悶悶說了一句什麼,便轉(zhuǎn)身走到了一邊。
……
葉天倒也沒有執(zhí)意和一群普通人計(jì)較,讓那漢子吃了些苦頭之後,倒也不曾真的殺了對方。
此事便如同一個(gè)小插曲,之後,兩方人皆沒有說話,氣氛一時(shí)間陷入了一種怪異且微妙的沉寂。
……
……
直到三更時(shí)分,外麵風(fēng)雪稍歇,睡著了的葉天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門外。
就在他抬眼之時(shí),一名女子推開大門走了進(jìn)來。
雖然有夜色遮掩,可是葉天還是看到對方臉上神色有些慌張,眼神警惕的看了他們這些人一眼,迴身探出頭看了看殿外,才關(guān)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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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著那一群大漢看了看,皺了皺眉,之後目光看向葉天這邊。
葉天又閉上眼睛,唿吸均勻,四人看著都睡著了。女子走到樂春旁邊,在距離他們五步之外坐了下來。
“中毒了?”
旁邊的葉天眼睛雖閉著,可是靈魂力感知卻能夠清晰看到周圍一切。
他觀那女子盤膝而坐,臉上有些痛苦,在她腰腹那裏,似乎有傷口,還冒著黑氣,顯然,對方這是在運(yùn)功逼出毒素。
同時(shí),他心中卻又有種不祥預(yù)感。
對方的實(shí)力在他看來,至少也是在通脈三重境界,可是卻依舊受傷,而且看她進(jìn)殿之時(shí)的神色,慌張警惕,明顯是身後有人追殺。
能夠追殺一個(gè)通脈三重之人,要麼對方人多勢眾,要麼,就是對方實(shí)力強(qiáng)大。
他本來想要叫醒其餘三人離開,但又覺著那樣太過突兀。再者,這女子既然能夠逃到這裏來,那想必追殺她的人最強(qiáng)也不過通脈五重,因此,即使有麻煩上門,他們還是有把握應(yīng)對的,不必?fù)?dān)心什麼。
“算了,還是等等再看吧。”
……
雖然突然來了一名女子,可是大殿還是寂靜的詭異。
直到天剛破曉,外麵風(fēng)雪已駐,不止葉天,就是林失林和李大壯也猛地睜開眼睛。
“砰!”
隨著一道轟響,殿門被打開。
……
一股寒風(fēng)衝進(jìn)來,讓微弱的火苗一下子熄滅了。
樂春突然一哆嗦,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朝著殿門看去。
隻見,一個(gè)老婆婆,身後跟著兩個(gè)年輕少年,站在大殿門外。
“少爺,他們是誰呀?”
在樂春五步開外,那名女子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如同一隻感到危險(xiǎn)的猛獸一般,一下子站了起來,隨時(shí)做好了戰(zhàn)鬥的準(zhǔn)備。
門口那一群大漢也不是簡單貨色,在殿門打開之時(shí),他們手便已經(jīng)摸到刀柄之上。
老婆婆掃了一眾大漢一眼,每個(gè)人臉上停留時(shí)間不過一息,畢竟這些人乃是凡人,不值當(dāng)她多看。
然而,在看到人群之後的一名漢子之時(shí),她眼神稍頓,但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有些事,你不去管,那就是真的沒事,但你若是摻和了,那就會(huì)成為多管閑事,反而會(huì)惹來麻煩,就好比葉天一般。
“賤人,你不是跑的挺快的嗎?怎麼這會(huì)兒停下來了,繼續(xù)逃啊!
老婆婆身後一名少年開口,看向站在樂春旁邊的那女子,出口言語挑釁意味十足,其中還夾雜著一點(diǎn)嘲諷戲虐。
葉天四人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那女子看向門口三人,正要說話。哪知門口那夥人中,昨夜那男子走了出來,對著門口三人行了一禮。
“不知幾位可是陰山宗之人?”
“哦?”
聽得這男子報(bào)出他們來曆,三人不由朝他投去一絲感興趣的眼神。
“你是何人?怎得知道我等來曆?”
那老婆子開口問話,男子收手站立,神色間帶有一絲傲然之色,道:“晚輩姓萬,名五聯(lián),乃是錦雲(yún)城萬家當(dāng)代少主。”
那老婆子神色一動(dòng),笑道:“原來是萬家小輩,你爹可是萬融?”
“正是家父!”
老婆子笑了笑,道:“即是故人之子,老婆子倒也不好為難你們,你們將外麵的東西留下,人,可以離開!
那男子麵色一僵,這也叫不為難?
“哪來的瘋婆子,得了失心瘋不成!”
後方一名漢子取出一隻弩箭,朝著老婆子喝到。他不是本地人氏,且是首次到這裏來護(hù)送紅貨,自然不識(shí)對麵幾人身份,聽到對方竟然想要他們手上貨物,這漢子一下子就急了。
老太婆聞言,麵色閃過一絲怒意。
“住口!”
男子立即喝住漢子,背上冒出冷汗,轉(zhuǎn)頭賠笑:“花婆婆息怒,他是第一次來這裏,不知您大名!
“哼,不知師傅名諱?”
老太婆身後一名少年冷笑一聲,隻見他手指抬起,朝著那漢子指了一下。
“哧”
除了在場幾個(gè)修行之人,其餘人都不曾見到對方出手?墒牵b聽得一聲輕響,後麵那漢子瞪著眼睛,臉上竟然冒黑氣,直挺挺倒了下去。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