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三萬出來,不過卡裏的錢有點多!”
張陽澤從口袋中掏出三塊紅磚。
“多少?”
“一百萬!”
聽到這麼多錢,孔言心雙手捂著嘴巴。
如果是之前,一百萬不多。
但是現在不同,家庭的唯一收入是張陽澤一萬。
醫院就占了大頭,剩下的除去房租後。
連吃飯都成問題。
現在多出一百萬,可以搬到更好的住所。
這樣晚上大家都能睡個安穩覺,不用擔心被外麵的喧鬧吵醒。
“遠航交了那麼多朋友,總算有一個靠譜的。”
想到自己一年下來,人瘦了十幾斤。
可算盼到希望,如果能把弟弟找迴來。
那就更好!
....
“葉音,你來開車。”
剛剛孔言心打來電話,秦默還沒走開。
“好!”
接過鑰匙,葉音啟動車輛,她知道接下來秦默要幹嘛。
“老板,什麼事?”
看到大半夜了,秦默還打來電話。
丁建義知道肯定有急事。
“我等下發一個人資料給你,利用手上的關係,必須給我找到,錢不是問題,明白嗎?”
第一次聽到秦默這麼嚴肅的語氣,丁建義連忙答應下來。
幾分鍾收到信息,他沒有等到第二天才開始。
而是直接撥打一個朋友的電話。
“唿,還好。”
看到所要找的人在羊城,丁建義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嘟嘟...
手機沒有接通,一直響了半分鍾。
丁建義都準備放棄,等明天再打電話時。
對方終於接通了。
“建義,怎麼迴事,三更半夜擾人清夢!”
“這不像你老朋友,給你打個電話都不行啊!”
“去你的,三更半夜打電話說想我,你如果變性了,我還真信。
趕緊說什麼事,要不我掛了,今天都忙一天,連休息時間都沒有。”
對方明顯是和丁建義的關係很熟,要不兩人不會這樣說話。
“你少的出去不行嗎,都這個年紀,還以為是十年前啊!”
“你大爺的,丁建義,我改良了好不好。
讓你嫂子知道,他媽不扒我皮才怪,趕緊說正事!”
兩人每一次電話或者見麵,都少不了嘮叨幾句。
“不逗你了,這一次是我老板的事,等下我把一個人的資料發給你,記得挖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到人。”
“很急?”
程永長確認一下,找人這可是費時間的活。
“你不是一直想認識我老板嗎?這件事如果搞定,他會對你刮目相看。”
就算是身為秦默手下經理,他都沒有給自己朋友拉線。
因為他始終都是保留著一個底線,不會濫用職權。
想要跟著老板走遠一點,這個是最基本的,減少犯錯的機會。
也因為這個,丁建義之前的朋友,現在還保持著聯係的隻有幾個,程永長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覺得丁建義發達了,看不起之前的老朋友,連這麼小小一個要求都不肯幫忙。
“真的,你沒騙我?”
所以程永長在聽到這消息時候,困意一下子就沒了。
“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找到人,你親自把人送過來,要不又說我騙你。”
得到丁建義確實保證,程永長深深吸了一口氣:“兩天之內,隻要人在羊城,我給你找到。”
放下電話後,程永長在客廳開始思考起來。
“這件事該交給誰辦?”
“還是都讓他們出手!”
“得了,一起找更快!”
最後下定決心,程永長拿起手機,先後撥出兩次電話。
“這下,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想到很快就跟秦默見上一麵,自己之前的僵局也會打開。
在這一夜,羊城中各個角落,睡醒的人被電話鈴聲吵醒,還在嗨皮的人放下手中的活。
因為他們的手機上都收到一則短信,附帶著一張相片。
“趕緊幹活,可別讓其他人搶先了!”
一時之間,人馬翻騰。
“一百萬,就為找到一人,這倒是奇事,我沒有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事不做吧,現在錢可是越來越難賺了。”
“你們兩個跟我出去!”
在羊城獅子城區,某一個工棚裏麵。
一位年輕男子,正躺在木板搭建的床上。
在這密閉空間裏麵,充斥著一陣陣草藥藥味,還有汗味。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名傷者。
隻是奇怪的是,都受傷了,沒去醫院。
根據空氣中的草藥味,這是自己敷藥。
難道這人是沒有錢去醫院?
可惜他趴著,看不清他的麵目。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
這時有人往這邊靠近,而且不止一人。
“遠航,我們給你帶吃迴來了!”
人還沒靠近,就傳來一聲男子的吼聲,這名字有點耳熟,
“你們終於迴來了!”
趴在床上的男子,這時慢慢翻過身來。
這不是秦默要找的人,他的大學同學孔遠航。
“來,趕緊趁熱吃!”
率先走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穿著一件灰色的背心,再加一件黑色短褲。
腳下踏著是一雙拖鞋。
還有走進來的四人也是同樣的打扮,差別就是衣服的顏色不同。
看他們黝黑的皮膚,還有結實的肌肉。
這是幹苦力活,才會有這樣的皮膚。
“唐大哥,等你們我都快餓死了!”
唐光輝提著快餐盒走過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我扶你起來吧!”
“不用那麼麻煩,我受傷的隻是腿部,自己還能起來。”
孔遠航笑著推開唐光輝的手臂。
自己手臂支撐著木板,慢慢坐起來。
等他坐好,才發現一隻腳包的腫腫的。
空氣中的草藥味,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
還有他一隻手臂也受傷,隻是小傷。
難怪剛剛起身這麼艱辛!
“你說你,去住院不是更好,這樣躺在床上遭罪。”
一位和他年紀相近男子關心問道。
“去醫院,那還不得花一大筆錢,我可舍不得。”
一說到醫院,孔遠航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
“你這是要把工傷錢省下來,至於這麼拚嗎?”
不知道他家庭情況的工友問道。
“至於!”
想到還躺在醫院裏,等著一筆錢動手術,自己這點傷算什麼。
隻不過就是不能跟家裏人聯係,要不自己現在的情況被知道。
這不是增加大姐的心理負擔嗎?
本來隻靠她一個人,就已經很累。
作為母親唯一兒子,這個擔子自己必須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