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瑯在管家慈祥的聲音中睜開眼, 跟係統(tǒng)感慨說:“終於體會到了醉生夢死的感覺。”
“麻惹法克!”係統(tǒng)嗚嗚嗚的哭道:“我也好想醉生夢死!”
早餐被送到床前, 燕瑯隨便撿了點吃完, 就見管家一臉擔(dān)憂的站在身邊, 恭敬的問:“小姐, 您是胃口不好嗎?我看您這幾餐吃的很少,對於餐後水果, 好像也不是很感興趣。”
燕瑯說:“可能是天氣有點熱了, 不太想吃東西。”
“我叫營養(yǎng)師幫您重新搭配午晚膳食, 好嗎?”管家體貼入微道:“至於早餐, 或許可以請老中醫(yī)調(diào)配藥膳。”
燕瑯已經(jīng)學(xué)會保持微笑:“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
使女雙手送了擦臉巾過去,她擦拭過嘴角之後,重新遞了迴去。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管家見她吃完早餐,終於開始談起正事來, 他神情憂愁,憂心忡忡的說:“昨天您隻花了很少的錢,購置來的東西連一個衣帽間都放不滿,實在是有失首富的身份和體麵, 叫美國那個世界第二富豪知道,或許就以為我們沒錢了,絕不能叫他這麼囂張!”
燕瑯:“……”
不是很懂你們這個沙雕世界人的思維。
她頓了幾秒鍾, 說:“所以呢?”
“請不要擔(dān)心,您的體麵並沒有丟失半分,”管家微笑著向她解釋:“我已經(jīng)安排您的私人飛機(jī)去意大利,帶了兩份甜點迴來, 又叫人重新在法國購買了幾個紅酒莊園。”
“……”燕瑯說:“有點浪費了吧。”
酒莊也就算了,專門飛意大利買甜點,燃油費不要錢嗎?
“沒關(guān)係,”管家矜持的笑了笑,說:“我們有錢,不在乎。”
“……”燕瑯扶住了額頭:“一趟來迴的功夫,點心味道肯定會有變化吧?沒必要這麼麻煩,改天我自己去吃就行——”
“您放心,這些微末問題,我會考慮周到的。”
管家拍了拍手,幾個金發(fā)藍(lán)眼大胡子、廚師打扮的男人推著甜點車,出現(xiàn)在了臥房外邊,烘焙和甜點特有的香甜氣息彌漫在臥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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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們在飛機(jī)上準(zhǔn)備了烘焙設(shè)備,奶油水果都是最新鮮的,剛剛出爐,保持了最美好的口感,”管家和藹的笑,說:“我知道您喜歡吃甜點,所以把甜點師一起帶過來了,小姐,他們之前都是專門為王室服務(wù)的哦。”
“……”燕瑯木然道:“那你是怎麼說動他們過來的?”
“雙倍工資,三倍出國津貼,”管家彬彬有禮道:“他們很願意為小姐效勞。”
似乎是在配合他說的話,門外的幾個甜點師微笑著向她鞠躬。
燕瑯:“……”
行吧。
反正老子是首富,能用錢辦到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事兒。
甜點剛剛出爐,綿軟而香甜,奶油順滑的剛剛好,櫻桃點綴在最頂端,核已經(jīng)被小心的去掉,一口咬下去,在口腔中爆出誘人的酸甜。
燕瑯慢慢把那幾個精致可愛的甜點吃了,而係統(tǒng)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表示絕望,暫時屏蔽了自己的聽覺和視覺。
她揉了揉肚子,有些擔(dān)心的嘟囔了一句:“不會胖吧。”
“不會的,甜點材質(zhì)盡量選擇最健康的那些,最大程度減少脂肪的產(chǎn)生,”管家拍拍手,門外走進(jìn)來兩個麵帶笑容的中年女性,他介紹說:“如果您需要,她們可以幫您進(jìn)行穴道按摩,調(diào)理身體,維持身材,還可以通過特殊手法,幫助您適度減肥哦。”
係統(tǒng)絕望道:“秀兒,我們走吧,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留戀的。”
燕瑯說:“你不是屏蔽聽覺視覺了嗎?”
“我坐在檸檬樹下瘋狂的吃檸檬,但是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看,聽一聽,”係統(tǒng)崩潰的大哭道:“我真的好酸啊!為什麼當(dāng)首富的不算我!討厭!真的好討厭!!!”
燕瑯忍笑道:“再等等吧,剛到這個世界沒幾天,哪能急著走。”
係統(tǒng)哭哭啼啼道:“好吧。”
燕瑯起床之後,就挑選了今天穿的衣服,是條寬鬆的亞麻色長裙,使女們幫著熨好,灑過香水之後,跟首飾提包一起送了過來。
美容師走過去幫她化妝,管家則侍立一側(cè),打開了紙質(zhì)的備忘錄:“小姐,今天您打算買些什麼呢?”
“……”燕瑯跟他商量,說:“我們能不買東西嗎?”
管家皺起眉頭,說:“小姐,您這個樣子,真的叫我很為難。昨天您連一千萬都沒有花完,今天又不想花錢,您這樣表現(xiàn),叫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管家。”
“……”燕瑯聽得眉毛跳了一下,說:“你有什麼提議嗎?”
管家想了想,說:“昨天見到的那位先生,您還有印象嗎?包養(yǎng)他怎麼樣?”
“……”燕瑯簡直槽多無口,她說:“我看他代言的是個藍(lán)血品牌,想來也不是什麼十八線小明星,這也是能隨便包養(yǎng)的?”
“您不用擔(dān)心,”管家語氣輕快道:“我已經(jīng)把他所在的娛樂公司收購了。”
燕瑯:“……”
行吧,咱們有錢,怎麼著都行。
管家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她,說:“您覺得這沒意思嗎?”
燕瑯坦誠的說:“我對這些真的不是很感興趣。”
“是對那位先生不感興趣,還是對所有男星都不感興趣?”
管家從西裝口袋裏取出一遝照片,撲克牌似的擺在她麵前,依次開始介紹:“他紅了很久,風(fēng)評很好,很紳士,學(xué)曆也很高;這個是去年才出道的,很英氣,隻比您小一歲,網(wǎng)絡(luò)上管這種叫小奶狗?這個是今年夏天爆紅的男星,古裝扮相很仙;這個是童星出身,會跳芭蕾舞,非常優(yōu)雅,談吐不俗——您要見見他們嗎?”
燕瑯默默搖了搖頭。
管家有些為難的看著她,想了想,目光微微亮了一下:“還有幾個很不錯的女星,您要見見嗎?英氣型、仙女型、知性型,都可以找來。”
燕瑯頭大道:“這個也不想要。”
“您怎麼了?”管家擔(dān)憂的看著她,有些自責(zé)的說:“是生病了嗎?還是我叫您不開心了?”
“都不是,”燕瑯不忍心叫老人家失望,想了想,鼓起精神來,說:“我們還是出去花錢吧。”
“太好了!小姐,您終於振作起來了!”
管家臉上的失落之情一掃而空,他在備忘錄上翻了翻,欣然笑道:“這座城市裏的商廈已經(jīng)被買的差不多了,我們飛去相鄰城市玩,好嗎?”
“……”燕瑯能怎麼樣呢,她隻能說了聲:“好。”
這個沙雕世界,真是一點都不辜負(fù)沙雕這個名頭啊。
世界首富的生活,就是這麼單調(diào),無聊,且枯燥。
……
出去買了一天,再次迴到蘇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候,夕陽西下。
使女幫燕瑯撐著傘,通過自動電梯離開飛機(jī),直接進(jìn)了住宅。
夕陽的金色餘暉灑在不遠(yuǎn)處的花苑裏,所有的林木花草都鍍上了一層璀璨的光芒,像黃金,像珍珠,又像鑽石。
燕瑯心曠神怡道:“這裏的景色真不錯。”
管家微笑道:“對麵山頭正在動工,到時候把那邊也圈進(jìn)來,再建設(shè)個人工湖,風(fēng)景會更好的。”
燕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金錢閃到眼的日子,點點頭,說:“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還在飛機(jī)上的時候,管家就通過衛(wèi)星電話知會過家裏,叫廚房準(zhǔn)備晚餐,飛機(jī)落地,燕瑯走進(jìn)家裏,菜肴剛剛被擺上桌。
使女恭敬的遞了筷子過去,燕瑯伸手接過,就聽自己手機(jī)響了,拿過來看了一眼,就見白珊珊的名字正在屏幕上跳動。
“這誰來著?”她被金錢的炮彈腐蝕了太久,有點記不清楚了,問係統(tǒng)說:“是蘇夏的朋友?”
係統(tǒng)從檸檬樹下抬起頭來,說:“是秦殤的學(xué)妹啊,孤兒院出身的那個,他拜托你給她安排工作,就進(jìn)了蘇氏集團(tuán),後來她還在男女主的故事裏當(dāng)過惡毒女配。”
“哦。”燕瑯想起來這個人了。
她是秦殤的學(xué)妹,學(xué)的是醫(yī)藥專業(yè),或許是因為出身的緣故,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憤世嫉俗,之前秦殤帶她去見蘇夏,叫蘇夏幫著介紹工作的時候,還滿臉的屈辱神情,到了公司之後也沒少惹事,隻是蘇夏看在秦殤的麵子上,都給抹平了。
後來秦殤偷偷跟蘇夏下致幻劑,就是在她的幫助下進(jìn)行的,說她是蘇夏悲劇結(jié)局的推動者,絕對不是冤枉。
燕瑯把電話接起來,就聽對麵白珊珊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小姐,我聽說你叫人把我?guī)熜值墓臼召徚耍钦娴膯幔俊?br />
燕瑯說:“是啊。”
白珊珊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rèn),怔了一下,才憤憤不平道:“你怎麼能這麼做?晨曦是我?guī)熜值男难。【鸵驗槟阌绣X,你就可以侮辱別人的夢想嗎?!你必須向我?guī)熜值狼福 ?br />
“不是我說,朋友你哪位啊?不知道從哪個屯子裏冒出來,就指揮我做事,你不覺得自己很自作多情嗎?”
燕瑯拿湯匙盛了一勺燕窩,慢慢送進(jìn)嘴裏:“秦殤的公司我是叫人收購的,你覺得不滿,可以再收購迴去,跟我說得著嗎?”
“我以前居然還覺得你是個好人,算我瞎了眼!”白珊珊聽得麵露怒色,冷笑道:“蘇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覺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不把別人看在眼裏,雖然物質(zhì)生活富足,但精神世界異常空虛,嗬,我真是可憐你!”
“物質(zhì)生活跟精神世界從來都不是對立的啊,”燕瑯又吃了一口燕窩,說:“你物質(zhì)生活太差,是因為你沒錢,沒錢是因為你沒本事,你精神世界不滿足,是因為你心胸狹隘,境界太低,你那麼說的時候,到底是想反駁我,還是想給自己一點安慰?”
她慢條斯理道:“就像是我,每天花花錢,吃吃海參鮑魚,懟懟人,打臉幾個奇葩,物質(zhì)生活跟精神世界就同時得到了滿足。”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隔著聽筒,燕瑯都能聽見白珊珊喘粗氣的聲音,她尖聲道:“我不會再為你這種人工作,今天我就會辭職!”
“哇哦,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華爾街為我工作的人能從皇後大道東排到皇後大道西!”
燕瑯毫不客氣道:“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知道負(fù)責(zé)你的經(jīng)理跟我的秘書打過幾次電話訴苦嗎?知道因為你的傲骨和清高,攪和了多少生意嗎?你願意主動辭職,真是再好不過了。”
白珊珊氣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那你就去找個可以理喻的老板吧,”燕瑯嗤笑一聲,拿筷子撥了撥盤子裏的鮑魚,道:“不過說真的,我也有點同情你,從小到大,吃過的苦大概比我吃的鮑魚還多吧……”
“不過這樣也好,”她感慨說:“年輕的時候多吃點苦,這樣老了才能習(xí)慣。”
白珊珊火冒三丈,想要再說,卻發(fā)現(xiàn)對麵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燕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管家體貼的幫她倒了紅酒:“我知道這樣?xùn)|奔西走很辛苦,但是為了維持世界首富的體麵,請您再堅持一下吧。”
“唉,”燕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也隻能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開一篇以這個為主題的沙雕文啊,瘋狂花錢的那種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