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將一個冰係術法天才教成了劍道強者, 阮明顏內心感到羞愧……才怪!她不但一點都沒有感到羞愧, 甚至還有些美滋滋,不是誰都能做蘇徽之師父的。
自從知道了江淮和蘇徽之的關係之後, 阮明顏破罐子破摔,頗有一些一旦接受這個設定還挺帶感的感覺。她甚至還幸災樂禍的想,日後若是蘇徽之有了江淮的記憶, 知道自己天天喊她師尊, 心裏是個什麼感覺, 會不會想殺人?
如果他敢,她就敢曝光他!
結果就是, 江淮覺得自家師尊最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經常用憐愛又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他, 一臉仿佛等抓他小辮子的不懷好意笑容。
江淮:我最近沒惹師尊吧?
不過師尊沒自閉,實在是太好了!江淮看著恢複如常的阮明顏, 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阮明顏閉關之前的異常讓他很是擔心。
秘境大會結束一個月之後便是宗門大比。
宗門大比之日
阮明顏坐在擂臺上方,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擂臺一路贏下來的江淮, 麵露微笑,不愧是我徒兒江淮, 有本座的風範。她這是越看江淮越心喜, 覺得他是全場最靚的那個崽,老母親心態。
坐在她身旁的太白宗掌門也不禁感慨道,“今日江淮讓我不由想起當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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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阮明顏也正是如今日江淮一般,一路連勝最終以無人能匹敵的強勢奪得了弟子大比的第一。
“看來今日這魁首非你徒兒莫屬。”太白宗掌門說道。
阮明顏聞言微微一笑, 特別有有逼格的說了一句,“正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雲淡風輕間盡顯裝逼。
當最後江淮奪得了此次弟子大比第一的時候,掌門和諸位峰主都不覺得意外,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顯得特別淡然如常。
掌門接見新晉的弟子大比魁首,語氣和藹地問道:“每年的弟子大比魁首都可提出一個要求作為嘉獎,你欲如何?”
江淮聞言,毫不猶豫說道:“弟子想去劍閣接受寒闕劍試煉。”
“……”
掌門聞言頓時臉色驚異,他聽到江淮這般說下意識的就轉頭看向旁邊的阮明顏,是不是你指使你徒弟這樣說的?
事實上,阮明顏聽見江淮這般說臉上神色也很驚訝,她沒想到江淮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至於說是受她影響,不可能!不存在的,阮明顏斷然否認,與她無關。
隻能說寒闕劍和劍主之間心有靈犀,有緣千裏來相會咯,幹她阮明顏什麼事情。阮明顏衝掌門做了個一個“與我無關”的口型,掌門迴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放屁我不信!肯定與你有關。
阮明顏:我真是太難了。
太白宗掌門才不信江淮的這個要求沒受到阮明顏影響,他對著江淮說道:“當年你師父也曾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說罷,他唏噓的歎了口氣。
“……”阮明顏。
老家夥我覺得你在針對我!她眼神陰惻惻威脅的瞪著太白宗掌門,你要說敢說出後麵那句話……
接收到她威脅的太白宗掌門識趣的將後麵那句“可惜後來你師尊無功而返鎩羽而歸”給吞了迴去,依舊是和藹可親的問江淮道:“你想好了?不改主意?”
江淮神色不變,語氣堅持道:“弟子心意已決。”
“既然如此,那便允了你。”掌門歎了口氣道。
等江淮入了劍閣之後。
掌門和各峰首座以及阮明顏一齊侯在劍閣外,等待結果。
“你就不擔心你徒弟?”掌門瞥了阮明顏一眼說道。
阮明顏聞言語氣奇怪說道,“有何好擔心的?這又沒危險。”
掌門聽後頓時就嗬嗬了,“你就不擔心你徒弟鎩羽而歸從此大受打擊一蹶不振?”
“這世上沒人比你更清楚寒闕劍的難以馴服。”掌門道。
“我徒兒才沒那般弱。”阮明顏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這麼多年來我被拒絕了少說幾百遍了,也沒見我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啊。”
“那是因為你不是人!”掌門語氣斬釘截鐵說道,“正常人會去自找罪受,失敗了幾百遍還不放棄嗎?”
“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阮明顏。
“我看你是不關心你徒弟。”掌門。
阮明顏聽了他的話頓時翻了個白眼,“那到底是你徒弟還是我徒弟,我見著你比我還急。”
“你還有臉說,你這做師父的竟是一點都不關心徒弟。”掌門也無語說道,他真是服氣了阮明顏的心大,他是見識過江淮如何盡心盡力無微不至照顧阮明顏,他有時候都覺得這對師徒身份顛倒了,弟子照顧師父到這個地步的也是少見的。
這他還真是冤枉了阮明顏,他覺得阮明顏自個在寒闕劍身上折戩沉沙數百次,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明知寒闕劍的難以馴服還縱容江淮前去收服寒闕劍,就不怕打擊影響到他的道心。
但是沒人比阮明顏更清楚,寒闕劍別人收服不了,但是江淮是那個特殊的例外。如果說這世上有人能夠收服寒闕劍,除了江淮沒別的人了。阮明顏甚至隱隱覺得,寒闕劍在劍閣這麼多年一直未認主也許正是在等待著某個人。
但是這種內情她是不能和掌門說的,隻得吃了這個啞巴虧,“你瞎操心什麼,對我徒弟有點自信。”阮明顏對太白宗掌門說道。
太白宗掌門聞言頓時冷笑一聲,“這不是自信,是自負!你一貫以來都是如此自負,江淮才多大,連你這麼多年都沒做到的事情,他如何做得到?你就縱著他,你這是害他!”
“如果他做到了呢?”阮明顏打斷他的話,抬頭盯著他,說道,“如果他做到了,你待如何?”
掌門聞言,當即說道:“如果他做到了,我就喊你祖宗。”
就在他這句話落下,劍閣大門打開,雙手捧著寒闕劍的江淮從閣樓內走出。
江淮剛出一來就聽見了掌門這句信誓旦旦的話,頓時臉上神色一愣,不明白為何他師尊和掌門爭鋒相對起來了,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了那裏。
他心忖,如果讓掌門喊他師尊祖宗,掌門會不會惱羞成怒氣暈過去?
就在他手捧著寒闕劍進退兩難的時候,阮明顏眼尖的看見了他,當即出聲叫道,“淮兒。”
掌門聞聲抬頭看去,看見江淮,再視線往下一看,落在了他雙手捧著的那柄劍上,臉上的神色猛地僵硬。
“不愧是我徒兒!”阮明顏也看見他手中的寒闕劍了,這麼多年來她和寒闕劍打了上百次交道,熟的不能再熟,它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看見江淮抱出了寒闕劍,阮明顏心下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覺,寒闕劍這麼多年果然在等他。
阮明顏:我輸得不冤。
見江淮抱出了寒闕劍,阮明顏二話不說扭頭對著身旁神色僵硬的太白宗掌門嗬嗬了兩聲,“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
掌門臉上的表情更僵硬了,衝著阮明顏吹胡子瞪眼,一臉沒好氣的表情,“小人得誌!”他恨恨道。
“相比您老人家,我的確還小沒錯。”阮明顏盡顯小人得理不饒人嘴臉。
“師尊,您別欺負掌門了。”江淮來到阮明顏身旁說道。
阮明顏聞言,振振有詞道:“我有欺負他嗎?我這是給他信守承諾的機會。”
“……”
掌門瞪著她,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最終,掌門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對著阮明顏憋屈的叫了一聲,“老祖宗。”
“乖啊哈哈哈。”阮明顏滿臉得意。
迴到了太白山。
“師尊。”江淮雙手捧著寒闕劍呈現給阮明顏說道,“神兵配強者,此劍可堪配您。”
阮明顏聞言目光盯著他,好半響之後嗤笑一聲,“乖徒兒,為師知道你孝順,但是這話你是來逗為師笑的嗎?”
“整個修界誰人不知,我苦求寒闕劍多年卻不得?它怕是看不上我。”阮明顏道。
江淮聞言毫不猶豫說道,“那是它眼瞎。”
“……”寒闕劍。
寒闕劍:我委屈。
饒是阮明顏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怔了一下,好半響才迴過神來笑道:“還是你嘴甜。”
“不過強扭的瓜不甜,它既看不上本座,本座也不為難它。”阮明顏語氣輕描淡寫道。
“……”寒闕劍。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透著一股白蓮婊的味道。
寒闕劍:我懷疑你在陷害我!
江淮聞言眉頭頓時皺起,看向手中寒闕劍的目光頓時不善。
寒闕劍:她真的陷害我!
“若它不能為師尊所用,那便不必存在了。”江淮聲音輕描淡寫說出這般恐嚇的話來。
阮明顏聞言頓時嗔了他一眼,“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大實話,也罷,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這寒闕劍暫且放在為師這幾天。”
寒闕劍:我覺得我藥丸。
聞言,江淮眉頭鬆展開來,他將寒闕劍雙手奉上。
阮明顏伸手接過,將這柄名震天下(此方小世界)的第一神兵寒闕劍拿在手上,打量了幾眼,隨後不甚在意的收迴目光。
“你今日也累了,不必留在這兒陪為師,下去休息吧。”阮明顏溫聲細語的對江淮說道。
江淮臉上神色緩和了些許,對著阮明顏流露出笑容,答應道“是。”
等江淮轉身下去之後,阮明顏扭頭就對著手上的寒闕劍一陣獰笑,“終於落到我手上了!”
寒闕劍:還是難逃大魔頭之手。
“你說,我該如何報複你呢?”阮明顏,“是羞辱你,羞辱你,還是羞辱你呢?”
寒闕劍:來吧,我已做好迎接狂風浪雨的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寒闕劍:你可以羞辱我的身,卻無法得到我的心!
阮明顏:可是得到你的心的人不要你了,他把你送給我羞辱了。
寒闕劍qaq:會心一擊。
一更,晚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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