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時間,7:42。
宋文瑩將杯中溫熱的咖啡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子遞給琛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跟做夢一樣。”桌子旁的一位女生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嘿,注意點形象,你現(xiàn)在可是副經(jīng)理了。”她旁邊的女性碰了碰她胳膊,隨後看向宋文瑩,“瑩姐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就出去吃了個飯,迴來就告訴我們,你把[京訊]公司給收購了...”
宋文瑩接過琛姐遞過來的熱咖啡,對著杯口吹了吹氣,“那看起來就沒問題了。沒問題就抓緊時間準備吧,合並公司所需預(yù)算盡快給我列出來,越快越好。還有,小癸,你等會兒吃個早飯以後抓緊時間去工商局,等著開門以後先去把公司名注冊了。”
“明白。”小癸點了點頭,“陸文訊息有限責任公司對吧。持股人信息呢?”
宋文瑩看著小癸,“暫時...先寫我全資吧。他好像不喜歡出名。注冊資金...暫定150億好了。”
辦公室中頓時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明白了就抓緊去辦吧。”宋文瑩看著幾人,“這才是第一步。庚叔,你從你原來公司辭職來我這裏做全職吧。,原來你本職工資月薪12萬,然後你來幫忙的工資月薪是3萬,這樣,我給你月薪20萬,成嗎?合並以後公司就太大了,你要是兼職的話我怕你忙不過來。然後競業(yè)賠償金那邊,我跟他商量商量,盡量幫你一起負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我會諮詢張三先生。這邊不會讓你承擔任何法律風險的。”
“宋總,謝...”
“先別急著謝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有點多,京訊這幾年發(fā)展是個什麼德行大家夥都心知肚明,我準備把在職的所有人全部開了,庚叔你一是去聯(lián)係一下獵頭公司,二是試著聯(lián)係一下之前從京訊出走或者在京訊被排擠走的那些人。”
“明白。”庚叔點了點頭。
“小癸,你抓緊時間收集一下國內(nèi)外近期的互聯(lián)網(wǎng)訊息發(fā)展動向,包括所有新興產(chǎn)業(yè)以及近期處於風口上的產(chǎn)業(yè),這邊你迴去問一下你導(dǎo)師,試著看看能不能說服他跟我們合作一下,我需要一個具體的發(fā)展前景。”
“小舞,我記得你男朋友在魔都那邊當程序員,好像還是個小組長。你問問他願不願意迴來,你們不是一直兩地分居嗎。”宋文瑩手指摸著口袋之中的那張名片,想了想,“你跟他說,如果他迴來,戶口...我可能能有辦法幫他解決。”
“真的??”小舞的聲音喜出望外,她抬起頭看向宋文瑩。
“嗯,你父母不是一直對他沒有上京戶口這件事情頗有微詞嗎。”宋文瑩看著小舞,“而且,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愛死你了瑩姐!”小舞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然後被宋文瑩毫不留情的給推開了。
“那就這樣吧。”宋文瑩點了點頭,隨後,她咬了咬牙,“這幾天都別迴去了,進度盡可能的往前趕,一天額外給你們一萬的工資,一個周之內(nèi)我要看到初步成果,能辦到嗎?”
她明白,現(xiàn)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
更何況,她趕時間。
哪怕是金絲雀,也想著見到自己的主人。
“能。”小舞和小癸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我盡全力。”庚叔神色鄭重的承諾。
會議室中的其他人全部點了點頭。
“那好,就...”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宋文瑩的談話,她看都沒看毫不猶豫的掛斷了手機,繼續(xù)說道,“那就這樣,你們先去吃早飯,我去準備一下其他事情。琛姐,你留下來陪我。”
“好。”琛姐點了點頭。
待會議室中的人散去之後,宋文瑩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手機,確認了那不是陸離給她打來的電話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宋總,您不迴去休息休息?”琛姐站在宋文瑩背後揉著宋文瑩的太陽穴,語氣之中滿是憐憫。
這間辦公室之中,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宋文瑩昨天晚上到底經(jīng)曆了什麼的人。
那麼大一起命案....將近淩晨3點才從公安局出來...
宋文瑩閉上了雙眼想要放鬆一下,但她很快又睜開了。
她怕再閉著眼睛她會直接睡過去。
“事情太急了,沒時間。”宋文瑩搖了搖頭,“還有,琛姐,又沒外人,你喊這麼正式幹嘛。”
“那可不行,你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了,身價一百多億呢。”琛姐努力緩和著屋子之中的氣氛,她盡量用調(diào)笑的語氣說著。
“琛姐你就別笑我了,有這時間你不如幫我想想跟京訊那邊到底怎麼談。”宋文瑩語氣充滿了惆悵,“法律層麵的事情倒是好說,但我總覺得我那個弟弟能搞什麼幺蛾子。對了琛姐,等會兒你陪我去趟禮品店,我先去跟我導(dǎo)師賠個不是去。”
“怎麼了?”琛姐問道。
“研究生我不讀了。”宋文瑩搖了搖頭,“總要去給人賠個不是,而且關(guān)係也不能這麼斷了。”
琛姐的手指停滯了一瞬間。
她知道,宋文瑩其實對錢沒什麼概念。
不,準確的說,她雖然很喜歡賺錢,也很會賺錢,但她從來不喜歡賺錢。
她也不太怎麼花錢,也不會花錢。
她更喜歡看書。
而現(xiàn)在,她竟然說,她不讀研究生了?
琛姐相信,這絕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變成了[京訊]...啊不對,應(yīng)該說[陸文]公司的董事長,她其實骨子裏蠻不喜歡的。
也絕不是因為她父母昨晚死了。
琛姐知道,宋文瑩和她父母關(guān)係一直不好,或者說,非常差。
那麼,就是說..她為了昨天車上那個男人?
迴想起來...
那個男人,好像姓陸?
嘶...
從自己昨晚將銀行卡送去酒店,到她到達警局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宋文瑩轉(zhuǎn)變這麼大?
“對了琛姐,你這邊工資我可能暫時給你加不了。”宋文瑩看著琛姐,有些歉意,“最近公司資金有些不夠用了。”
“沒事。”琛姐笑了笑,“能理解。”
“所以,我準備收購?fù)瓿梢葬幔o你0.5%的公司內(nèi)部股份。”宋文瑩看著琛姐,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到時候,可能還是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琛姐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輕拍了一下宋文瑩的手,“你怎麼跟我也喜歡玩這些老板的心機了啊。”
“嘿嘿,習(xí)慣了,一時間沒改過來。”宋文瑩拉著琛姐的手放在臉頰邊,蹭了蹭。
隻是,往日裏她這麼做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
但這一次,似乎失效了。
她...更懷念昨晚那個胸膛。
“皮吧你就。”琛姐一臉寵溺。
“唿...不皮了不皮了,準備去忙正事了。”宋文瑩深唿一口氣,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先去洗把臉,琛姐你幫我挑一套衣服...”
電話聲再次響了起來。
宋文瑩看向桌子上的手機。
這次的來電,雖然還是顯示的未知號碼,但是,卻不再是手機號。
而是010開頭的座機。
而且,最後三位,赫然是妖妖靈。
宋文瑩心裏一激靈,難道是陸離的事情,出意外了?
真讓張三說中了?
她有些忐忑的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
李涯按下接聽鍵之後,便將手機調(diào)成了外防,隨後放到了茶幾上,端起剛泡好的茶,搶在電話那頭出聲之前說道:“我先和你說好啊老莫,訓(xùn)練營這事兒是你們上京大學(xué)自己辦的事兒,我最近這邊在忙著整理今年菲爾茲獎的得獎候選人的研究方向和研究論文呢,沒空過去給你捧場啊。”
“再說了。”李涯吹了吹自己搪瓷缸裏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沫,“今天不是訓(xùn)練營開幕的時間嗎?你要是真想請我去,你早點給我打電話啊,雖然早點我也會拒絕就是了。”
“你說完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無比平靜。
“咦?你這是轉(zhuǎn)性子了?”李涯喝了一口茶水,“說說吧,既然沒跟我扯淡,那就說明是有正事了。啥事兒?”
“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電話那頭的莫驚春說道,“如果說,我有個學(xué)生他..”
“..陸離什麼時候是你學(xué)生了?”電話那頭似乎響起了一聲爭吵,李涯雖然內(nèi)容沒有聽清楚,但他還是聽出來了聲音的主人。
是陸橋山。
李涯眉頭輕輕皺了皺。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鍾表。
早上8點三刻,雖然對他這樣的老年人來說,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但這個時間,莫驚春和陸橋山絕不可能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湊到一起。
更何況,據(jù)李涯所知,陸橋山同樣不參加這一次數(shù)學(xué)訓(xùn)練營的開幕式。
但是現(xiàn)在這兩個人卻湊在了一起...
隨後放下了搪瓷杯,臉上的神色也開始逐漸嚴肅起來。
“行行行,不是我的學(xué)生行了吧。”莫驚春的聲音有些無奈,隨後他繼續(xù)對著電話說道,“李涯,你還在嗎?”
“你說。”李涯對著電話說道。
“就是有這麼一種情況哈。”莫驚春說道,“這次來參加訓(xùn)練營的,有一個老江頭,就是江樂山的學(xué)生。他呢,昨天研究出了一個新算法,然後,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和陸橋山就沒忍住,用他這個算法,順手把1+1給證明出來了。我想問問,這種情況...算那個學(xué)生證明出來的嗎?”
“不算。”李涯搖了搖頭,神色放鬆了下來,他還以為什麼事兒呢,“這種情況肯定不算的,因為最後的證明是你們...等會兒!”
李涯突然愣住了,隨後不可思議的抓起了電話,“你剛才說,你和陸橋山順手證明了什麼?????”
他覺得自己剛才放下搪瓷杯這事兒是真的明智。
他還覺得,莫驚春和陸橋山這倆糟老頭子肯定是誠心的。
“不是我和陸橋山順手證明了什麼。”莫驚春對著電話說道,“你注意,是有個學(xué)生,他研究出了一種算法。然後我和陸橋山基於他這個算法,才證明出了1+1....”
“論文發(fā)我...算了,我自己過去。”李涯匆忙的站起身,隨後想起了什麼,對著電話說道,“對了,你們,一定一定別給陸離看你們的研究成果。這種事情一定要避免。你們忘了當年佩雷爾曼在龐加萊猜想上發(fā)生的爭執(zhí)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還是李涯你想得周到。如果我們真把這個過程告訴陸離的話,這幾乎就是佩雷爾曼事件的一個翻版了。”
“記住,除非你們那個學(xué)生他自己無法證明,否則你們一定別告訴他,也一定別把論文掛在arxiv上。他那篇關(guān)於算法的研究論文也別掛,省得被那些有心人給剽竊了。”李涯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具體的等我過去再說。我登機前告訴你們幾點到,你們安排人來接一下我。”
“好。”莫驚春點了點頭。
李涯掛斷了電話,他匆忙穿好了衣服,檢查了一下錢包裏的身份證之後,便拉開了大門。
......
陸離拉開門,看著客廳之中屏幕上那熟悉的篝火以及防火女,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了出來。
他昨晚休息的很好。
粥裏沒加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沒有人來夜襲。
明明就是一個無比普通的夜晚,他竟然覺得很難得。
他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一刻。
嘖,果然自己請假是對的。
“醒了啊?”黎星若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將手柄放在了茶幾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我先給你把早晨的粥熱一下。到時候一起吃中午飯吧。”
毛茸茸的毯子隨著黎星若的動作飄落在地板上,那隻橘黃色的皮卡丘正在對著陸離笑。
陸離看著裝作十分自然的黎星若,眉毛止不住的跳動著,“幾個意思?嫌房間裏太熱是吧?”
“我這不是還穿了件衣服麼。”黎星若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陸離。
陸離:“黎星若你正經(jīng)了一共不到二十四小時又開始了是吧?”
“沒有啊,你看南錦屏,她就蓋了一張?zhí)鹤幽亍!崩栊侨舫嘲l(fā)努了努嘴,“再說了,我覺得南錦屏說的挺有道理的。你不是說了,現(xiàn)在你覺得你還不是我們男朋友嗎?那昨晚我們既然看了你,那就得讓你看迴來才行,不然這樣多不公平啊?是吧?而且你不知道,我和林曉婉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攔著南錦屏沒一早晨就撲到你床上。”
陸離:......
神特麼公平啊草!
林曉婉聽到聲音之後按下了暫停鍵,隨後站了起來看向陸離,“對了陸離,熏煙湖裏那塊不死人遺骨到底在哪啊?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看攻略上說有啊。”
又是一張毛毯飄落在地板上。
“唉嘿,陸離你醒啦?休息過來沒?餓不餓?你是要先吃飯呢,還是要讓我先加餐呢?”南錦屏站起身蹦蹦跳跳的奔向陸離。
“還有事嗎?”黎星若看著陸離,一邊脫下圍裙穿著沙發(fā)上的衣服一邊說道,“沒事我先去給你熱粥去啦?昨晚睡那麼晚先喝點粥緩緩。哪怕你想吃別的,也得先喝了粥再說。”
“對了陸離,舞娘到底怎麼無傷打啊?我試了好幾次都做不到無傷啊?”林曉婉眉毛輕蹙,“是我手法有問題嗎?你教教我唄?”
陸離毫不留情的撿起地上的毛毯將南錦屏塞了進去,然後撿起另一塊毛毯丟給林曉婉,順便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柄。
他想坐下來,但是坐不下來。
眾所周知,早晨起來精神比較飽滿。
再加上受了這種刺激,他肯定坐不下來。
於是,他將手柄還給了林曉婉,“你先打一遍我看看。還有,南錦屏你趕緊去給我穿衣服。”
“哦。”
“林曉婉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在說你?”
“嘖,我這不是想著先給你打一遍舞娘讓你看看我哪出問題了嗎。”林曉婉砸了咂嘴。
“你這是讓我看你打舞娘還是讓我看你啊?”
“反正你是個正經(jīng)人。”林曉婉往身上胡亂套了一件衣服,“這樣可以了吧?快點鬆手把手柄給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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