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離對董蝶盈點了點頭,“你先迴去吧。”
“嗯。以後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董蝶盈站在車邊對著陸離說道,“你上去吧,我走了。”
“迴見。”陸離擺了擺手,“還有,謝謝。”
“您客氣了,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陸離沒有再寒暄下去。
因為時間也不早了。
他明天還要去上課來著。
於是,他轉(zhuǎn)過身,走進了酒店。
董蝶盈站在車邊,直到陸離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口後,她才轉(zhuǎn)過身,走進了車裏。
她坐在駕駛位上,雙手捧著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條短信,內(nèi)心在不斷的掙紮著。
......
“你迴來啦?”南錦屏給陸離拉開了門,一邊上前幫陸離脫下外套,一邊說道:“歡迎迴來哦。你是想要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飯呢,還是...”
“喲?你迴來啦?”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的林曉婉按下了暫停鍵,隨後對著陸離象征性的揮了揮手,然後繼續(xù)轉(zhuǎn)向了麵前的屏幕。
“飯還要等一會兒,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黎星若的聲音從廚房之中傳來。
陸離將房門關上,隨後將脫下來的外套遞給了南錦屏。
眼前這一幕竟然讓他感到有些...舒服?
當然,他相信,如果南錦屏不是穿著甘雨的衣服,如果林曉婉不是在嫻熟的跳著樓梯打無上幅光的話,這就是一個正常的、甚至是許多人理想中的房間。
怎麼說呢,最起碼南錦屏今天沒穿著浴袍不是?
他從衣櫃中拿出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隨後走向主臥,“我先去洗個澡。”
“嗯。”跟在陸離身後的南錦屏點了點頭,“你洗你的,又不耽誤我...”
“啪”的一聲,陸離將主臥的門關上了。
然後,鑰匙反鎖的聲音響起。
南錦屏的話語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哎林姐姐,陸離他今天沒兇我哎!!他是不是開始接受我了!!”
“啊對對對。”林曉婉迴答的無比敷衍,嘴裏小聲的罵罵咧咧,“這二階段真的是人打的嘛臥槽,我就想打個無傷怎麼這麼難啊...”
屏幕中的那隻小蟲子一個躲閃不及,隨後,林曉婉手中的手柄震動了一下。
“淦!不玩了!老娘打雙人成行去!南錦屏!過來陪我!”林曉婉轉(zhuǎn)頭對著南錦屏喊道。
“啊?來了來了。”南錦屏走到了林曉婉身邊,拿著手柄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主臥的浴缸之內(nèi)。
陸離閉著眼睛,身軀在熱水的浸泡下逐漸放鬆。
他迴想著今天董蝶盈給他的那份報告,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這個世界的銀行這麼可怕的嗎....
以後,自己還是盡量少聯(lián)係她好了...
不久之後,黎星若穿著圍裙走到了客廳之中,“曉婉姐,錦屏,等打完這一關別玩了,準備吃飯了。哎?陸離呢?”
“剛才說洗澡去了。”林曉婉放下手柄,“對了星若,你把玉佩給陸離了嗎?”
“對哈,我給忘了。”黎星若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伸向圍裙之中,摸索了一下。
當她再次把手拿出來的時候,她的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塊溫暖的玉佩。
“我去把玉佩給陸離。曉婉姐你和錦屏等會兒別玩了哈。”
“知道啦知道啦...”林曉婉再次拿起手柄看向南錦屏,“錦屏,再試一次,如果在打不過去咱們就去吃飯。”
“嗯。”南錦屏點了點頭。
黎星若再次從圍裙之中拿出一張房卡,動作無比嫻熟的刷開了被陸離反鎖著的房門,隨後輕車熟路的走進了臥室之中。
她敲了敲洗澡間的門,隨後不待迴應,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對了陸離,今天有短信告訴我說我中獎了,曉婉姐說這塊玉佩挺適合男孩子戴的。我想了一下覺得你戴著應該很好看。你看一下喜不喜歡嘛。”黎星若在浴缸旁,拿著那塊玉佩看著陸離,“你試一下,不涼的,我暖過了。”
陸離抬起頭,看向黎星若,目光平靜,聲音淡然,“謝謝。隻是,我在洗澡。”
“首先,從定義上來說,你這是在泡澡,而不是在洗澡。”黎星若看著陸離和陸離,“然後,你害羞什麼啊,又不是沒看過。大不了我讓你也看一下就是了。”
陸離看著黎星若,挑了挑眉毛,“我是這個意思嗎?”
“哎?”黎星若眨了眨眼,“原來你喜歡這樣是嗎?雖然長就這樣對身體不好,但是鑒於青春期的男孩子旺盛的荷爾蒙,以及你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偶爾來一次也不是沒關係。稍等一下,我把圍裙...”
“黎星若你差不多得了啊。”陸離聲音毫無波動。
“哎?”黎星若再次看了一眼陸離,“可是你明明...”
“現(xiàn)在,拿起牆邊的浴袍。”
“哎?陸離你不需要我?guī)湍愦暌幌卤硢幔窟@麼好看的背不搓一下多可惜啊..”黎星若一邊拿起掛在牆邊的浴袍一邊說道,“還是說你洗完了?可是我上網(wǎng)查過了,一般自己搓背的話很容易留下死角...”
“穿上它。”
“哈?陸離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說不過我你就命令我!你這是耍賴!”黎星若一邊穿著浴袍一邊對陸離說著。
“出去,哦對,記得把門鎖上。”
“我....”
“迴來。”陸離突然想起了什麼。
“唉嘿?”黎星若瞬間衝了迴來。
“把我主臥的房卡給我。”陸離記得自己之前明明把主臥給鎖上了來著。
“啊??”黎星若瞪大了雙眼,一隻手萬般不情願的伸入了圍裙之中,然後拿出了陸離房間的房卡。
“然後,出去,關門,謝謝。”陸離再次說道。
“哼!出去就出去!”黎星若一步三迴頭地邁著小碎步一點一點挪了出去。
陸離看了一眼儲物櫃上那張房卡以及玉佩,歎了口氣,他雙手攤在了浴缸的邊緣,仰起頭看著天花板。
那個妮子到現(xiàn)在還認為那是她抽獎抽來的...
他再次迴想起了董蝶盈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一段話。
“黎誌遠知道,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彌補黎星若。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沒有與黎星若坦白身份。他隻希望,他的女兒能夠幸福就好。而據(jù)他所說,在他看到黎星若的第一眼,就知道,黎星若現(xiàn)在很幸福。所以,他決定,不去打擾黎星若現(xiàn)在的幸福了。”
陸離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觸動。
那份報告上,關於黎誌遠的經(jīng)曆,隻有短短的幾行冰冷的文字。
但是,他知道,那些文字的背後,是黎誌遠一次又一次的險死還生。
那是一個男人為了一個承諾,也是為了給他女兒帶來幸福,所奮力拚殺的....
嗯?
等會兒。
怎麼好像有點熟悉?
就像是...上輩子似乎看過類似的劇本?
算了,不想了。
陸離歎了口氣,從浴缸之中站了起來。
他看著櫃臺邊的那塊玉佩,許久之後,他拿了起來。
手中傳來的溫暖感覺讓他有些觸動。
這算是...第一次,有女生送給自己禮物吧。
陸離攥緊了那塊玉佩,似乎在努力的感受著那塊玉佩所蘊含的感情。
那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感情,也是...
或許,黎星若,可能真的不是單純的饞我身子?
畢竟,她和林曉婉、南錦屏不一樣,她並沒有什麼錢。
而這個女人中了獎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自己...
陸離再次歎了口氣,隨後穿上浴袍,走出了洗澡間。
要不,試試和黎星若...
他的想法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門邊衣架上的那件圍裙和浴袍。
他看到了站在洗澡間外的玻璃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的黎星若。
“唉嘿?陸離你洗完啦?飯做好啦。”黎星若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迴蕩著。
陸離眉毛挑了挑,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洗澡間。
他忘了,那是一塊單向玻璃了。
他忘了,之前隻是讓黎星若出去,卻沒說讓她出房間。
嗬。
我特麼真的是腦子抽了。
這女人就特麼是饞老夫身子是吧。
算了...
看在黎誌遠的麵子上...
黎星若迎著陸離的目光,手指有些扭捏的糾纏在一起,“我這不是想著不能讓你吃虧嘛...不然光我看了你對你多不公平...”
“哎...”陸離歎了口氣。
然而就在黎星若準備接受陸離吐槽的時候,陸離卻走向衣架,拿起了搭在上麵的浴袍,隨後走到黎星若麵前,輕輕的將衣服穿在她的身上。
“你也不怕著涼了,抬手。”
黎星若感覺大腦有些宕機,就連她抬起手臂的動作都慢了一點。
“好了,左手放下吧,右手抬起來。”
......
“好了,右手放下去吧。”李斯對著朱廣智說道。
朱廣智的臉上此時充滿了洋洋得意,“怎麼樣,慕長官?檢查完了嗎?要不要再重新測試一遍?”
慕喆沒有迴答,而是看向李斯。
李斯對著慕喆輕輕搖了搖頭,隨後走進了審訊室的另一側(cè),對著慕喆說道,“檢查過了,組長。所有的貼片全部都貼在他的皮膚上,沒有任何脫落。而且我也檢查過了接觸點,全部完好無損。”
朱廣智聽到這話以後,更加肆無忌憚了,他挑釁似的對著慕喆說道:“幕長官,要不要再換一臺機器啊?說不定是這臺測謊儀壞了呢?多測試幾遍,是不是能準確一點啊?”
慕喆看著朱廣智,手掌再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她忍住了滿腔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與陳局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一同走出了會議室。
慕喆關上審訊室的門,看向陳局,“測謊儀是會定期進行測試的,最近的一次測試是在一個周之前。當時完好無損。”
“也就是說,測謊儀沒問題對吧?”陳局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那不應該啊?為什麼測謊儀顯示,朱廣智說的全部都是實話?難道說,他真的沒與黎誌遠進行交易?”
慕喆的神情同樣充滿了疑惑,“我等會兒跟處裏打個電話,讓他們抓緊時間測試出一臺好的測謊儀然後送過來吧。”
“麻煩了。”陳局點了點頭,“不過我有個疑問。在一般的案件當中,測謊儀的結(jié)果並不能夠作為證據(jù)來使用,而且這一條是寫在法律之中的。你為什麼這麼執(zhí)著與測謊儀?難道說,特別行動處裏....啊,如果涉及到機密的話就別說了。”
“倒是不涉及到機密。”慕喆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審訊室中有恃無恐的朱廣智,隨後歪了歪頭,“看見了嗎?朱廣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我隻是借用測謊儀來試著突破一下他的心理防線。不過,目前看來....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就算不涉及到這裏的話,他那一條綁架的罪名也夠他喝一壺的了。”陳局說道,“而且,今天去抓人的時候,風聲不知道怎麼泄露了。現(xiàn)在整個上京幾乎全都知道了朱廣智因為違法被抓了,而且犯的事兒還不小。然後,從今天下午四點開始,光是我們局就接到了不下二十起針對他的報警。”
“他在過去這十幾年犯下的事兒可真的不少。隻不過,當時礙於他的錢,以及他手底下養(yǎng)的那批打手,許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他被抓了,許多被他傷害過的人都來找我們了。現(xiàn)在我們局緊急把所有警員全部叫迴來加班取證了。如果那些針對他的報案都屬實的話...”
陳局頓了一下,“判他死刑,都是輕的了。”
“真的,簡直是罄竹難書。縱容、甚至指使手下毆打人都是輕的,綁架對他更是家常便飯。他之前有過兩位數(shù)的生活秘書,全部未成年。而且...”
陳局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怒火,“他還曾經(jīng)用非法手段...占用了兩個不到14歲的...花季少女...”
“畜生!”慕喆啐了一口。
“是啊...”陳局點了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隨後同時看向了審訊室中那個人。
片刻之後,慕喆的電話響了。
“喂?我是慕喆。你說什麼???好,我知道了。你把資料發(fā)我手機,對,加密的那個手機。速度要快。然後你帶著資料抓緊時間往迴趕。”
慕喆放下電話,看向陳局,“陳局,進去吧。我這邊,調(diào)查清楚了。證據(jù)確鑿。”
“好。”陳局點了點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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