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跟蒙家是世交,但烏家跟這兩家關(guān)係卻很一般,但獨孤恆這個人,烏天銘是知道的,理智又冷靜,什麼時候出現(xiàn)過如此手忙腳亂的時候。
“獨孤恆這是怎麼了?就這麼著急地迴家找小妾?”
在這個年頭,他們又是權(quán)貴的名門嫡子,婚前誰都有幾個通房丫鬟,但唯獨獨孤恆沒有。
這在他們?nèi)ψ友Y,可是奇葩一個。
因而,獨孤恆在快奔三的年紀(jì)終於有了一個通房丫鬟之後,吳三娘這個名字,一下子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不過是找一個通房丫鬟,但其讓人震驚的程度,不亞於某某個國家的攝政王,忽然有了個三歲兒子的程度。
後來,南燕的嫡子圈都說,獨孤恆是鐵樹開花,到底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蒙霧的神色冷硬,臉龐彷佛是凝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原來,他那麼的深愛吳三娘。
嗬嗬,如此說來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成全了這對有情人。
隻是……
蒙霧火冒三丈。
這混賬東西上一秒還跟她貼著身子,下一秒就來了欲望迴家找通房,這是在羞辱誰呢?
蒙霧的心裏,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
此時此刻,沉默不語的薑晚傾心裏卻冒出了另一種想法,眸底暗光流轉(zhuǎn),帶著隱晦的光澤。
她忽然上前,詢問蒙霧道:“你有沒有受傷?”
受傷倒是沒有,但就是心裏火氣大得很。
蒙霧氣得深唿吸,但她卻也還是迴頭對薑晚傾搖了搖頭:“沒事,挺好的。就是那混賬東西忽然撲過來,害我摔到了屁股墩兒,有點痛。”
從蒙霧略冷的聲音來看,薑晚傾忽然嗅到了一股酸味兒。
她忽然搖頭笑了笑:“獨孤將軍也隻是擔(dān)心你不能避開危險。”
“嗬,我需要他救嗎?我可不是他養(yǎng)在後宅、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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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霧哼著,餘怒未消。
薑晚傾心中多少有些無奈。
她跟蒙霧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那也絕對不算短的。
薑晚傾其實知道,雖說表麵上來看,蒙霧是一個剛強(qiáng)倔強(qiáng)的人,似乎是就不會有脆弱敏感的一麵,但其實,她比誰都需要那份溫柔跟嗬護(hù)。
“行了,你現(xiàn)在受傷了,你先迴府裏,善堂的事就交給我來辦吧,剛好我也需要一些病人練手。”
薑晚傾頓了頓,又對蒙霧說,“一會兒我會寫了藥方送去護(hù)國將軍府的。”
蒙霧這會兒還在死死的盯著獨孤恆離開的方向,聽到後麵,她愣了一下,困惑地看著薑晚傾:“藥?什麼藥。”
難不成是下火的藥?
“你不是受傷了嗎?”
蒙霧老實地?fù)u頭:“沒,我挺好的,沒有……”
“不、你不好。”
薑晚傾忽然開口,微微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嚴(yán)肅說,“你不知道你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嗎。”
蒙霧奇怪的頷首,有些聽不明白。
……
另一邊,架馬飛快離開的林重炎在皇宮的內(nèi)城停了下來,他臉色不大好,下馬之後,還狠狠地踹了一腳白馬。
白馬被踹得嗷嗷叫。
“該死的,竟然讓她逃掉了。”
林重炎心裏十分惱火。
本來還想給薑晚傾一點顏色看看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的走運(yùn)。
這個蒙霧,也未免太多管閑事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能把薑晚傾給撞飛了。
這個薑晚傾,幾次三番地壞他的好事兒,真想弄死她啊。
林重炎心想,發(fā)泄性地踹了一腳宮道的紅牆。
他不甘心就這麼放過薑晚傾,低眸尋思著應(yīng)該再怎麼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時,一個人影瞬間衝了上來……
那人兇狠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撞壓在了紅牆上。
林重炎沒防備,後腦勺重重地撞擊在了牆上。
他悶哼一聲,頓時一陣金星,而等他憤怒地瞪向?qū)Ψ綍r,卻撞入了一片陰鷙的雙眸裏。
男人咬牙切齒,目光陰森森的,眸底彷佛隱藏著萬千的狠佞:“林重炎你……你怎麼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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