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迴到了寢房,讓紅玉去準(zhǔn)備沐浴要用的熱水,她坐在梳妝臺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將珍珠五彩耳環(huán)摘了下來。
而她這邊,才低頭將耳環(huán)放迴到梳妝盒上,剛一抬頭便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鏡中卻多出了一個人影……
薑晚傾猛的一僵,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有被嚇到,但待她看清楚鏡中的人時,卻又鬆了口氣。
她頗有些怨念的迴頭死盯著了鳳南靖:“你走了怎麼悄無聲息的,你想把我嚇?biāo)篮萌⑾乱蝗瓮蹂鷨幔俊?br />
鳳南靖手裏還捧著東西,聽過後便瞪了她一眼:“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除了你還能有誰能當(dāng)我的王妃!
薑晚傾撇了撇嘴,不由得多看了鳳南靖手上的東西。
他捧著的好像是甜湯?
“你餓了嗎?”薑晚傾也疑惑看著他。
記得鳳南靖平日裏是不吃甜的。
“我親自給你做的,嚐嚐?”
說著,他便將甜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捧著碗遞到了薑晚傾的麵前。
薑晚傾下意識地想要接過來,但鳳南靖握著碗的手卻忽然往後一縮:“我喂你。”
“。俊彼K晚傾一臉嫌棄,“不用了吧,這也太矯情了。”
鳳南靖那張笑意盈盈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彷佛在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薑晚傾多少也還是無語的,但麵對著鳳南靖遞過來的勺子,她還是乖乖的將頭遞了過去,喝了口湯。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鳳南靖頗有些興奮地看著薑晚傾。
額……
這甜湯能有什麼不錯的,不就是甜品嗎。
不過……
薑晚傾看著他:“你做的?”
“嗯,學(xué)了好久!兵P南靖說著,還頗有些感慨,“在下廚房之前我還不以為然,可真的當(dāng)自己做了才知道,這裏頭的學(xué)問居然有這麼大,就在我炊火時,頭都差點燒沒了!
薑晚傾聽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該不會是把腦袋往柴火裏伸吧?”
鳳南靖看著還是有些心塞在身上的:“我哪兒能想到那火居然會一下子冒得那麼大……”
他以為隻要拉那個東西就好了,誰知道他拉著拉著,那火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薑晚傾捧腹大笑,多少是有些損了,她站在椅子上,巴拉著鳳南靖的頭頂:“讓我瞧瞧,你這頭還好吧?”
今晚的鳳南靖脾氣格外的好,竟真的地將腦袋伸過去,賊乖巧。
其實當(dāng)薑晚傾站在凳子上的時候,就嗅到了鳳南靖頭頂上的糊味兒了。
雖然鳳南靖是清理過的,但那股味道在薑晚傾看來,還是蠻明顯的。
“不對啊鳳南靖,你今兒個是怎麼了,又是親自給我做甜湯又是親手喂我的,你這平日裏哪兒有那麼體貼。”
薑晚傾嗅到了貓膩,閉著眼睛看著鳳南靖,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了,今日那麼獻殷勤,這太不像你了。”
自己老公是什麼德行,這個薑晚傾也還是蠻清楚的。
鳳南靖眸子有些複雜,他看著薑晚傾,握住她的手:“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隻是想讓你開心而已。
你最近很忙、很辛苦!
薑晚傾聽著,眉頭一挑,奇怪地看著他:“我還好吧,也沒怎麼辛苦,不過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奇奇怪怪的!
說到辛苦,她其實也不算有多辛苦,比起鳳南靖在外麵腳不離地的執(zhí)行任務(wù)、處理事情,她算是很輕鬆的了。
鳳南靖凝目看著她,目光執(zhí)著而堅定,帶著滿滿的溫柔,沐若春風(fēng)。
薑晚傾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鳳南靖是怎麼了,這麼反常,怪嚇人的。
她環(huán)抱著鳳南靖的脖頸,呢喃著,聲音很輕:“你是不是遇上什麼棘手事兒了?不如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搭把手。”
她猜測鳳南靖或許是受到什麼打擊了。
鳳南靖澹然一笑,手輕柔地?fù)崦哪橆a,目光略有些失神:“我很好,外麵的事情也讓我解決得很好,
我隻是擔(dān)心……”
“擔(dān)心什麼?”
鳳南靖目光一黯:“我擔(dān)心你不跟我迴去了!
什麼?
薑晚傾愣住,失聲一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怎麼可能不跟你迴去寅朝啊!
南燕是個是非之地,她對這裏沒有絲毫留戀,寅朝才是她的家啊。
她的丈夫、孩子、親人都在寅朝。
而且在南燕這個地方,對她而言,真沒多少快樂的記憶。
“真的?”鳳南靖還是心存疑慮,期待地看著她。
薑晚傾心驀地一下就疼了。
鳳南靖是誰啊,那可是威震八國的戰(zhàn)王、誰人不知他是寅朝的攝政王,而就是那麼驕傲威武的人,在她麵前,竟然也會有那麼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時候。
薑晚傾反思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自己在這裏交到的朋友、又或者真的在南燕待的時間太久了,這才讓鳳南靖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覺得自己不想走了,一輩子就待在這了。
薑晚傾笑著,目光柔和而滿是情深,她吻了吻鳳南靖的臉頰:“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是一體的。
未來難測,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能夠走多遠(yuǎn),但隻要你還是鳳南靖,我都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我的心愛之人,不會是其他人!
鳳南靖眸色一深,看著薑晚傾的目光,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
他的胸口,更是柔軟的不像話。
這是他第一次聽晚傾說情話,他能不激動嗎。
鳳南靖深深的看著她,眸底的深情是那麼的不可撼動。
他俯身吻了吻薑晚傾,嗓音嘶。骸澳钦f好了,這輩子,我們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你不許離開我!
薑晚傾黑白分明的眼眸彎彎,就如同天上的一輪明月,皎潔又明亮,她故作傲嬌地?fù)P了揚眉:
“那個很難說,如果你讓我心碎,或者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我肯定會離開你的!
“絕對不可能。”鳳南靖說,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你這輩子,都別妄想有機會逃離我的身邊,絕對不可能!
薑晚傾輕笑一聲,將腦袋靠在了鳳南靖的胸前,她環(huán)抱住對方的脖頸,深唿吸:
“好,我不離開你,真的不離開你了!
原來,自己當(dāng)初偷偷從寅朝離開的這件事,竟然給鳳南靖留下了這麼大的陰影。
想必,也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們有過小爭吵所以鳳南靖才會多想。
但那次的小爭吵薑晚傾其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管是情侶還是夫妻,都不可能一直和睦,肯定都會有爭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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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再恩愛的夫妻,在與之共處的這一輩子裏,都會有無數(shù)次想要掐死對方的念頭。
按照這個說法,她跟鳳南靖絕對算得上是和睦的。
“不過……”
鳳南靖的聲音忽然傳來,“你這個算是承諾了吧,違背承諾,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喲!
薑晚傾:“……”
他居然還在懷疑?
薑晚傾失笑,同時也很無奈。
所以,這位攝政王,你到底是有多沒安全感?
說好的強大的心理跟接受能力的呢……
看來,她應(yīng)該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了。
薑晚傾鬆開鳳南靖,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的薄唇,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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