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陽與吳國道正坐在開往美康醫(yī)藥集團(tuán)的汽車上。
吳國道簡單的將千年野山參的事情向孟陽敘述了一遍。
聽到吳國道的話語,孟陽也不由的暗暗吃驚。
按照吳國道所說,這千年野山參是從墓碑中長出來。
可是這墓碑卻是20年前的。
而這野山參,卻有千年的曆史。
千年的野山參如何能夠長進(jìn)20年的墓碑中,這是個未解之謎!
更加為這千年野山參平添了一抹神仙色彩!
“吳總,你確定這真的是一株千年野山參?沒有被騙?”
孟陽皺著眉頭問道。
如果說這千年野山參沒有問題的話,那這墓碑就有問題了!
“孟兄弟,我吳國道和中藥打了30年的交道,還能連真假野山參也分不清嗎?”
吳國道非常堅定的說道:“我敢用我的身家性命保證,這千年野山是絕對是真的。”
孟陽點點頭,他相信吳國道說的話。
和中藥打了30年交道,如果連野山參的年份也分不清,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孟陽略微沉思,片刻後他說道:“既然這野山參是真的,那這問題可能就是出在墓碑上!”
“墓碑?”吳國道有些不解,他印象中的墓碑很普通啊,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再仔細(xì)想想,這墓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孟陽皺著眉頭問。
吳國道低頭沉思起來,良久以後,他搖了搖頭。
“好像沒有……”
可話還沒說完,他眼皮一挑,猛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墓碑上麵有個字,字不一樣!”
“什麼字?”
“屍!”
吳國道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屍’字是用血寫的!”
孟陽眉頭大皺,普通的墓碑上怎麼會有“屍”字?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屍”還是用血寫的!
他麵色一變,猛然想起來了:
“血中有屍,屍中有血,這是以屍鎮(zhèn)魂啊!”
“怎麼了,孟兄弟?”見孟陽麵色大變,吳國道忽然不安起來。
“你別管怎麼了,現(xiàn)在救人最要緊!”
孟陽二話不說,拽著吳國道直接下車:“走,再晚一點,死的就不止三個人了!”
……
而此時,在美康醫(yī)藥總部大樓中。
一群人圍在大廳中央,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這株野山參,神情中帶著驚恐。
這野山參壯如樹根,爐頭甚至長達(dá)幾米,1000多個節(jié)點,顯然這是一株千年野山參無疑。
這野山參從墓碑中長出,粗壯的參體已經(jīng)將墓碑撐得近乎崩裂。
可是,布滿裂隙的墓碑,卻如同鎖鏈一般,死死地將野山參鎖在其中。
任憑眾人如何努力,也無法將野山參從墓碑中取出。
這墓碑上麵有一個鮮紅的“屍”字,如同鮮血一般,散發(fā)出陣陣血光,看的眾人一陣心驚肉跳。
此刻,在這墓碑下方已經(jīng)有兩個人倒在地上。
這兩個人雙眼緊閉,嘴唇發(fā)紫,正在不停的抽搐,情況危急。
要知道,就是因為這兩人不聽王大師勸阻,執(zhí)意將野山參從墓碑中取出,最後才被“屍”血反噬,昏迷倒地。
昨天已經(jīng)有三個人死了,若這兩人再死了,那麼美康醫(yī)藥,真的會陷入輿論的風(fēng)波。
此刻,墓碑的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老者,手中拿著羅盤不停地測算著什麼。
吳倩緊緊的盯著王大師,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王大師,怎麼樣?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王大師是天海風(fēng)水協(xié)會長老級別人物。
問宅吉兇,尋金定穴,伏鬼除妖,無所不能,是吳倩特地花重金請過來的。
如果他都沒有辦法,那就真的麻煩了。
王大師繼續(xù)皺著眉頭,掐指算了一會兒,忽然他眉頭一挑,露出一抹喜色。
“吳小姐,老夫有辦法了!”
“真的嗎?”吳倩聞言一陣激動,看來這王大師果然不一般。
王大師站起來捋了捋胡須,高深莫測的說:“據(jù)老夫探究,這千年野山參的問題主要出在墓碑上。”
“你們看到了吧?那個鮮紅的‘屍’字就是問題的根本,隻要能將它解決,這墓碑不攻自破!”
王大師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說完之後,他對眾人一招手:
“你們先後退,老夫這就破‘屍’。”
說完,王大師袖子一甩,高人模樣盡顯,緩緩向墓碑走去。
看到王大師自信不凡的腳步,眾人也是心頭士氣大震。
“有王大師出手,終於不用再死人了!”
“就是,什麼破墓碑,太他媽邪乎了,昨天我那個同事,隻是摸了一下,就神誌不清跳樓死了!”
“可不是嘛,我暗戀的小麗,就就好奇的盯了它幾分鍾,居然也跳樓死了!”
“王大師,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報仇,一定要砸了這墓碑!”
吳倩也深深的看了王大師一眼,抱拳一拜道:“王大師,我美康醫(yī)藥就靠你了,拜托了!”
王大師點了點頭:“吳小姐,你且放心,老夫已經(jīng)知道問題在哪,你且站一邊,三分鍾之後便可。”
說著,王大師左手拿著符紙,右手拿著朱砂筆,緩緩的向墓碑走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紛紛點了點頭。
有王大師在此,這血“屍”肯定能破。
這時,王大師已經(jīng)來到了墓碑前,他看著血“屍”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忽然他暴喝一聲,雙手起齊出,左手中的符紙猛然一落,瞬間摁在血“屍”上。
原本鮮紅欲滴的血“屍”,隨著符紙落下,血光漸漸被掩蓋住。
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那符紙竟然開始燃燒起來!
“不好!”王大師心頭一顫,這血“屍”果然厲害,連老夫的符紙也無法鎮(zhèn)住。
王大師心頭一顫。
他爆喝一聲,右手執(zhí)朱砂筆,如同雨落,迅速在符紙上繪製。
原本已經(jīng)燃燒的符紙,隨著朱砂筆的揮動,火焰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符文出現(xiàn)在上麵。
隨著符文的出現(xiàn),“血”屍的光澤徹底的被掩蓋了,墓碑的真容露出。
眾人長舒一口氣,這王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一張符文,一支朱砂筆便降服了血“屍”!
吳倩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下。
王大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墓碑上的符文,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幸虧老夫修行30年,不然,今天還真的難以將你降服!”
王大師收起朱砂筆,轉(zhuǎn)身看著吳倩笑著說道:“這墓碑已經(jīng)被我降服,可以取出野山參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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