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匆匆而過。
幾家歡喜幾家愁。
孟陽抱著夏若冰,靜靜的躺在被窩裏,感受著懷中溫柔如水的女孩,孟陽一夜不肯將她鬆開。
但是,雖然二人感情很深,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他知道,夏若冰還沒有做好敞開一切來接受他的準備。
所以,他們隻是緊緊相擁。
但就算這樣,他你就覺得很幸福。
抱著夏若冰睡覺,難道不幸福嗎?
然而,另外一邊的黃金套房,夏楚楚和孟專家,就顯得苦澀多了。
先是被孟陽打臉,然後黃文熙拒絕投資,現在連孟先生也閉門不見……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二人內心幾乎。夏楚楚真的不甘心。她還指望新藥崛起,將孟陽踩在腳下呢?
可是現在,一切都將變得遙不可及!
難道就這麼認輸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夏楚楚緊緊的攥著拳頭。雙目中露出決然。
對,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她不相信孟先生會一直閉門不見!
第二天一大早,夏楚楚便拉著孟長風,再次來到總統套房門口。
總統套房緊閉,甚至,門口還站著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務人員。
可是警務人員一發現二人,直接將二人轟走。期間,孟長風不服,頂撞了兩句,結果被那名製服男子打掉了兩顆門牙。
“媽的,這個孟先生也太狠了吧,我堂堂孟專家,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嗎?”孟長風一邊抱怨,一邊捂著嘴巴,疼得他一陣抽搐。
夏楚楚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海,心中前所未有的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們得罪了孟先生?
可是,夏楚楚做夢也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得罪了孟先生?
似乎她和孟先生從來都沒有見過麵吧。談何得罪?
可如果沒有得罪了孟先生,孟先生又怎麼會閉門不見,甚至,門口還設了重兵把守?
……
很快,拿破輪1號旅遊結束了,在第14天的時候,遊輪又重新返迴了天海東海灣。
長達14天的旅途,期間,遊輪在青島東海岸停留半天,眾人看到了青鳥遷徙。
在渤海灣,同樣停留了半天,這裏有一年一度的帆船比賽。
直到第8日,才從渤海灣,沿路返迴,在第14日下午,終於抵達天海。
這一次的旅途,讓孟陽和夏若冰的感情突飛猛進。
二人都是第一次感受愛情的美好。
早知道如此,早在三年前,他們就應該提前享受了。
又何必苦苦等到今天呢?夏若冰隻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夠和孟陽在一起。
孟陽又何嚐不是呢?
看著身邊的女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發誓這一輩子也不要再和她分開。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越是這麼想,心中就越是緊張,總有一種感覺,這種平靜而幸福的日子將不會太長久。
那種越來越不安的感覺,讓孟陽心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可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又說不清楚,這隻是一種感覺。
他晃了晃腦袋,希望這種感覺是錯誤的。況且,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夏若冰遇到危險,他也有能力保護她。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下船就皺著眉頭?”夏若冰歪著腦袋,眨著大眼睛。
孟陽收迴思緒,看著夏若冰,感慨一聲:“如果能一直都這樣該有多好?”
夏若冰甜甜一笑,迴想起這14天的快樂時光,不由的握緊孟陽的手,認真看著他:“老公,你放心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任性了,不會讓你生氣,不會離開你,我們會永遠像現在這樣。”
夏若冰笑得很天真,笑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孟陽眼神堅定的說:“對,我們會永遠的幸福下去。”
“唉喲,這麼恩愛呀,剛下遊輪就摟一起了,怎麼?14天還沒有摟夠嗎?”
就在這時,夏楚楚一臉嫌棄的從旁邊走過。
孟陽眉頭皺了皺,怎麼到哪裏都能碰到夏楚楚這個女人?
“夏楚楚,你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嗎?我我老公又不是抱你,關你什麼事?”夏若冰一臉怒容。.Ъimiξou
“嗬嗬,當然不關我的事了。”
夏楚楚一臉戲謔:“你夏若冰多厲害了啊,連撿垃圾的廢物都能看得上。”
她轉頭挽住孟專家的胳膊,一副親昵的模樣:“長風,你說是不是啊?有些人真是可笑,找了個撿垃圾的都這麼開心,你說他要是找到你這樣專家的,那會不會瘋掉啊?”
孟長風哈哈一笑:“瘋掉也沒用啊,我可不會看上這種品位低下的女人。”
孟長風話一說出來,夏楚楚立刻笑得前仰後合,甚至周圍還有許多人,也跟著一起大笑出來。
這個夏若冰長得倒是不錯,可是眼光就不怎麼樣了,找了一個撿垃圾的男人,居然還一臉滿足,這女人該有多饑渴呀。
夏若冰臉色漲的通紅。
周圍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
夏楚楚針對她就算了,可是為什麼要詆毀孟陽?
她緊緊攥著孟陽的手,打抱不平。
孟陽臉色陰沉的看著夏楚楚:“夏楚楚,既然你老公這麼厲害,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新藥到底怎麼融資!”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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