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於文鳳就這樣被帶走了,夏日昌歎了一口氣,那一瞬間,仿佛老了10歲,無奈的轉身上樓。
夏若冰抿了抿嘴唇,看著父親的樣子,於心不忍。
於文鳳怎麼說也是母親,她10歲的時候夏天就離家出走了,是於文風一手將她帶這麼大。
單親家庭,於文鳳的日子過得非常困難,在工廠裏麵上班。
直到後來,夏若冰長大了,成立了冰雪奇緣,她們的日子才漸漸好了起來。
於文鳳囂張跋扈了一點,但這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於文鳳有可能下半輩子都迴不來了。
夏若冰情緒也不由的低落起來。
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她感覺自己是個不孝之女,竟然親手把母親送進了監獄。
於文鳳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做坐牢,可是,現在不僅要坐牢,而且還是她親生女兒送進去的。
“媽現在肯定恨死我了。”夏若冰低垂著眼眸,有氣無力地說道。
“怎麼了?後悔了嗎?”孟陽低頭看著她。
夏若冰抬起頭,眼睛已經猩紅一片:“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是錯?什麼又是對?
如果站在於文鳳的角度來說,那這確實是錯了。可如果站在公平正義的角度,這就是對的。
孟陽也不忍心看夏若冰如此難過,歎了一口氣說:“你別太難過了,我會盡量想辦法讓她出來的。”
夏若冰眼睛一亮,她抓住孟陽的胳膊,激動的說道:“老公,你真的有辦法嗎?”
“現在還不行,等風頭過去了以後,我想想辦法!”
如果真的想讓於文鳳出來,應該不難,畢竟研發藥物的是孟長風,於文鳳也僅僅隻是擁有三個點的股份而已。
說到底於文鳳自身也是受害者。
夏若冰忽然目光堅決起來,她一把握住孟陽的手:“老公,你要是能把我媽救出來,以後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夏若冰說完這句話,臉頰迅速飛紅。
孟陽笑了笑,覺得夏若冰羞澀的樣子還挺好玩的。
“真的是幹什麼事情都行嗎?你確定不後悔?”孟陽嘿嘿一笑。
夏若冰臉頰更紅了,但她還是咬牙說:“不後悔。”
夏若冰腦袋快低到胸口了,孟陽哈哈一笑:“一言為定!”
……
早上八九點,孟陽從地鋪中悠悠醒來。
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一陣腹痛,連忙跑到廁所。
可他剛走,孟陽的電話響了。
讓夏若冰奇怪的是,打電話的人居然是王蘭。也就是於文文的母親,那個之前被於文鳳撞過的女人。
王蘭和孟陽一直保留聯係,孟陽的號碼她知道也不奇怪。
關鍵是現在才八九點鍾,一大早的王蘭打電話來幹什麼呢?
“喂,王阿姨嗎?”
……
30秒後。
“嘭!”
孟陽還坐在馬桶上,廁所的門直接被夏若冰撞開。
“夏若冰,你個偷窺狂,老子在上廁所……”
“老娘才懶得看你呢,趕緊把褲子提起來,出事了!”夏若冰非常著急。
看著夏若冰一臉急切的樣子,孟陽眉頭一皺。到底是出什麼事了?他屁股還沒擦呢。
“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10秒鍾!”夏若冰直接關上了門。
10秒鍾後,孟陽從廁所裏出來了:“你說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先別管了,趕緊上車。”說著夏若冰拿著奧迪r8的車鑰匙,迅速上車:“你開車吧,去環湖墓地!”
環湖墓地?
環湖墓地不是天海最大的一塊墓地嗎?夏若冰一大早去那裏幹什麼?
夏若冰的朋友去世了?
孟陽也不再胡亂猜測,看到夏若冰一臉緊張的樣子,他立刻踩下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孟陽看了夏若冰一眼,皺著眉頭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吧。”
夏若冰臉色不太好看,就這眉頭說:“於文文你還記得吧?”
“我當然知道於文文了,王阿姨的女兒,前幾天你媽不是才撞了她嗎,說這姑娘也確實挺可憐的,才20歲還在上大學,父親就已經去世了,而且她腿腳也不方便,不是她父親去世了,於文文的日子可能還好過一點,可是現在……”
說到這裏孟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於文文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被於文鳳撞了以後,她選擇息事寧人,要不是孟陽站出來,說不定於文文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一個世間少有的善良女孩,孟陽之所以幫助她,也是被她的善良所打動了。
於文文的父親已經去世,而且她母親的工作也不怎麼樣。於文文上學的學費恐怕都成問題。
除了夏若冰之外,於文文應該是孟陽最關心的女人了。
“怎麼了?她不是在家裏麵養病嗎?”
夏若冰緊緊的捏著手機,她咬了咬牙,終於開口說道:“聽說被人打了,聽說假肢也被打掉了,地點就在環湖墓地!”
聽到這句話,孟陽猛然一震,隨即渾身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於文文絕對是個善良的女孩,孝順父母,勤儉節約,努力上進,可是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總是被人欺負?
關鍵是,於文文隻是一個小姑娘啊,20歲本身還是殘疾。你居然打她?
他們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誰敢欺負於文文?孟陽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夏若冰似乎已經料到孟陽怒火衝天,他連忙勸說道:“事情還沒搞清楚,待會兒過去一定要冷靜一點,不能衝動,知道嗎?”
孟陽努力抑製住心中的怒火。不過轉瞬間他想到了什麼?嚴肅的問道:“不對啊,文文怎麼會在環海墓地?還有,誰居然追到了墓地去打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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