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聽到孟陽的話後,這禿頭男子,不由得一片死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他看著孟陽忌憚道:“我說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們素未謀麵,你搞得就跟有殺父之仇一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孟陽冷冷的問道:“我問你,你和方淑儀是什麼關(guān)係?”
這禿頂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看著孟陽麵色帶著一絲猙獰,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這孟陽恐怕對方淑儀是有很深感情的。
這孟陽該不會是方淑儀的男人吧?
不對呀,他之前調(diào)查過方淑儀,方淑儀身邊沒有男人啊,這孟陽到底和方淑儀是什麼關(guān)係?
她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還是看著孟陽傲然的挺起了胸脯說道:“你說方淑儀嗎?噢,他是我的女人。”
“什麼?”
孟陽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禿頂男子從牆上緩緩的滑在地上,孟陽失魂落魄,一屁股落在沙發(fā)上,不敢相信,
他一直認(rèn)為方淑儀都是純潔的,是無瑕的,可是到頭來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女生,居然甘願去做別人的情婦,這……
他真的錯看了這個女人嗎?
“你說她是你的情婦?”孟陽皺著眉頭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詫,這禿頂男子算是看出孟陽的弱點了,這個男人的修為很高,可是在感情麵前卻是一個小矮子。
他淡淡的說:“什麼情婦不情婦的,你情我願唄,她願意做我的情人,我也願意包養(yǎng)她,難道這有什麼不好嗎?況且我和她還是很恩愛的,每天晚上我們都……”
“夠了!”可是,沒有等著禿頂男子的話說完,孟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看著禿頂男子說:“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害她,你不知道你這樣永遠(yuǎn)無法給她幸福嗎?”
哪怕孟陽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臉上,可是著禿頂男子卻始終沒有一絲懼怕,反而顯得無比的輕鬆:“幸福?什麼是幸福?你告訴我?她需要的是錢,我給她錢,每天晚上還能夠解決她的生理問題,這有什麼不好,我又沒有強迫她,這就是她要的生活,你懂嗎?”
孟陽呆若木雞,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話是真的,他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語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現(xiàn)實,她哥哥欠了一屁股賭債,債主逼到了她的頭上,她需要錢,懂嗎?她需要錢。”
隻聽到禿頂男子看著孟陽冷笑著說道:“我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給了她錢,幫她度過了難關(guān),難道她用身體報答我不應(yīng)該嗎?”
“可是你看你,好像很悲傷的樣子,好像很愛她的樣子,可是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你人在哪裏呢?她走投無路隻有來找我,所以現(xiàn)在我和她是真愛,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好不好?”
孟陽失魂落魄,禿頂男子卻冷冷地嗬斥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就給我走,立刻給我滾,她再過半個小時應(yīng)該迴來了,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要大戰(zhàn)300迴合,不要掃了我的性!”
……
孟陽失魂落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從美人坊中走出來的,他隻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行屍走肉,心中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他搖了搖頭,慘笑一聲,想當(dāng)初方淑儀口口聲聲的說是多麼的愛他,可是最後的結(jié)果呢,轉(zhuǎn)身之間就投奔到了一個老男人的懷抱中,原來這就是愛,想想他都覺得多麼可笑!
孟陽搖了搖頭:“女人啊,女人你為什麼這麼虛偽?”
孟陽沒有再想什麼?他也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仿佛隻要大腦一旦停頓,方淑儀的聲音,就像是空氣一樣擠了進來,無時無刻不在,在左右著他的情緒。
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坐在車中,孟陽久久無法平靜自己的唿吸,直到夏若冰的電話打來,孟陽才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把車開向冰雪奇緣接夏若冰下班。
……
此刻,在美人坊的3樓中,在孟陽走了以後,禿頂男子,從腰間拿出一個遙控器,輕輕的按了一下,在房間裏麵,第3麵牆壁上忽然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
隨著牆體的翻轉(zhuǎn),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個狹小的房間。
房間已被打開,從中便衝出來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淑儀。
此刻的方淑儀在一衝出來的時候,立刻掐著禿頭男子的脖子,她看著這禿頂男子憤怒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在他的麵前敗壞我的名聲,當(dāng)初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為什麼要敗壞我的名聲?”
她憤怒的說道,眼中掛滿的全部都是淚水:“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人,我根本就沒有跟你上過床,你為什麼要汙蔑我的名節(jié)?為什麼要讓他知道我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啊,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嗬嗬。”在聽到方淑儀憤怒的咆哮以後,禿頂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說:“我怎麼做事情,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嗎?我告訴你,你可別忘記了當(dāng)初你是怎麼答應(yīng)過我的。”
方淑儀聽到老板的話,身子哆嗦,之所以不願意和孟陽相認(rèn),有兩個原因,
孟陽和於文文走得很近,這這是其中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答應(yīng)了這老板的條件。
她哥哥當(dāng)初欠了1000萬的賭債,她沒有辦法,隻有把自己壓給了老板。
答應(yīng)這老板的請求,才能夠償還這1000萬的債,
可是在她答應(yīng)禿頂男子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不是她能夠做得了主的了。
從她答應(yīng)那一刻起,她隻能夠再活1年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她的日子不多了。
“我沒忘。”方淑儀看著禿頂男子,狠狠的瞪著雙眼。
“既然你沒忘,那我們就開始吧!”
說完了以後,禿頂男子手臂輕輕一揮,他的手腕中居然鑽出來一條銀白色的小蟲,這蟲子的雙眼中散發(fā)著一絲紅光,看上去攝人心脾,人的感覺極為恐怖
當(dāng)方淑儀看到了這蟲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可是她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無論如何她也無法擺脫自己的命運。
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痛苦時刻的降臨。
“去吧,我的小寶貝。”
說完之後,禿頂男子伸手輕輕一揮,這白色的小蟲子,化成了一道熒光,直接鑽入方淑儀的身體中。
那一刻,方淑儀隻覺得身體重如同被千刀萬剮,劇烈的疼痛,讓她發(fā)出了一陣淒慘的叫聲……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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