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小女孩已經(jīng)把中藥煎好了,端了過來。
孟陽二話沒說,立刻將沈婉冰扶了起來,沈婉冰收了不堪的身子,靜靜的躺在孟陽的懷裏,在那一刻竟然有幾分安詳?shù)母杏X。
孟陽端著藥材,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嘴裏。
大概過了就十幾分鍾,沈婉冰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自己居然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她下意識的發(fā)出了一聲尖叫,隻不過此刻她實在太虛弱了,尖叫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你……你……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她看著孟陽麵色中帶著一絲憤怒,她都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可是這個男人居然還要占大便宜,沈婉冰憤怒的不行,那些枕頭就要向孟陽砸過去,可是這個時候,小女孩卻忽然衝了過來,她看著母親說道:“媽媽媽媽你幹什麼?你不要這樣,是這位大哥哥救了你,”
要不是大哥哥救你,你現(xiàn)在還在昏迷當中呢。
這個時候沈婉冰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孟陽的手中也端著一碗中藥材熬成的湯。
沈婉冰哪怕再傻,她也知道孟陽是在給她喂藥,隻不過孟陽坐在床上,她躺在孟陽的懷裏,這個曖昧的姿勢,讓沈婉冰稍微有些尷尬。
“把這碗藥喝了吧,你剛才昏迷了而且你身體有傷。”
孟陽看著沈婉冰輕輕的安慰著她說。
沈婉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不由得呲了呲牙。
手臂上的那些傷,讓她疼的不由得後背直冒冷汗,她看著孟陽下意識的問道:“這個藥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傷嗎?”
“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全部給它喝下去,你就知道好,我就相信你一迴。”
“好,我就相信你一迴。”
就在這個時候,沈婉冰看著孟陽說道。
孟陽點了點頭,笑著迴應(yīng)道:“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是一名醫(yī)生,我在天海醫(yī)院裏麵救了不少人,救死扶傷是我的準則,你的傷,在我眼裏沒有什麼,你隻要按時服藥以後就可以好……”
孟陽把藥方交給了小女孩說道:“我那裏還有三副藥,如果三副藥,喝完了你媽媽的病還是沒有全部好的話,到時候你在去藥房裏麵抓一點。”
然而在聽到了孟陽的話以後,小女孩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要放在她的手中,她緊緊的攥在手裏,可是卻有些無處安放的感覺,孟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立刻看著小女孩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跟藥店的老板說過了,而且錢我都已經(jīng)付過了,你去抓藥的話是不要錢的。”
小女孩的家庭情況一貧如洗,別說是抓藥了,就是吃飯恐怕都成問題,孟陽當然會考慮到了這個問題,聽到了孟陽的話以後,小女孩有些不大好意思。
“謝謝你。”就在這個時候沈婉冰總算是看著孟陽,目光中稍微和善了一點。
她隱隱約約的發(fā)現(xiàn)孟陽似乎和其他的男人不太一樣,這個男人似乎有著一種男人無法企及的胸懷。
“你的傷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如果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惚M管開口。”
在小女孩出去刷碗的時候,孟陽坐在了床邊上看著沈婉冰,目光中帶著一絲真誠,
可是在聽到孟陽的話以後沈婉冰的態(tài)度卻猛然變的淩厲了起來,她死死的盯著孟陽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跟你說我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要想用這樣的事情達到你自己的目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孟陽莫名其妙,他隻不過是想幫助這個女人而已,為什麼這個女人忽然間會變得如此?
“不是沈小姐,你你你誤會了,我我隻是……”
“我不是小姐,我跟你說,我不是小姐,你們都說我是小姐,可是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你懂不懂?你給我走,你給我走,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婉冰一聽到小姐兩個字就非常的激動,
哪怕她身子非常的虛弱,可是她仍然艱難的從床上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將孟陽往外麵推去,
孟陽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對小姐兩個字,會如此的抵觸。
“那好了,我不提,我不提小姐兩個字了。”孟陽是真的想要幫助這個女人,畢竟一個單親的媽媽帶著一個孩子確實非常的困難。
可是現(xiàn)在沈婉冰已經(jīng)不聽孟陽的勸告了,哪怕小孟陽如何的解釋,她也不相信,她直接把孟陽往外麵推去。
孟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暫時從這裏離開了。
然而在孟陽離開了以後,房間裏麵就傳來了沈婉冰痛哭的聲音,
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姐,我不是小姐,為什麼你們還要逼我,還要逼我,你們非要把我逼死,你們才開心嗎?”
“嗚嗚嗚……”
沈婉冰悲憤的聲音從屋子裏麵傳來,孟陽深深的被震撼了一下。
……
當然,此刻在一座陰暗的房子裏麵,阿詩瑪正坐在其中,看著麵前的這個黑皮老者,阿詩瑪笑著說道:“舵主,不知道我剛才提出的要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想要拉到雲(yún)圖,就必須要擊敗孟陽,隻有孟陽那裏才有兩張雲(yún)圖,隻要拿到孟陽手中的這兩張雲(yún)圖,暗盟的那一張雲(yún)圖就簡單很多了,”
然而在聽到阿詩瑪?shù)脑挘矍暗倪@個黑皮老者卻隻是冷冷的笑了笑:“小丫的片子,你是想要借我的手來殺死孟陽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黑皮老者作為西廂趕屍的舵主,不僅僅修為高深,最主要的是人家的城府也很高深,在這之前他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雲(yún)圖的去向。
如今的雲(yún)圖孟陽手中有兩張暗盟一張,他手中一張。
孟陽那裏有兩張雲(yún)圖,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他不僅知道孟陽手中有兩張雲(yún)圖,他還知道孟陽和阿詩瑪之間的矛盾深厚,隻是他沒有想到阿詩瑪居然會讓他來對付孟陽,這個阿詩瑪想的可是真陰險。
真的以為他是傻子啊,被你當槍使嗎?
“嗬嗬,舵主您可真的是會多想,我怎麼可能會把您當槍使的,你說就算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就聽到阿詩瑪笑著說:“而且我聽說你最近正在修煉童屍功,隻要您這童屍功一旦修煉成功了,到時候可就是天下無敵了,誰還敢和您作對呀?”
聽到了阿詩瑪?shù)脑捯葬幔谄だ险卟怕冻隽艘桓毙θ荩骸班类溃戏虻耐瘜乒σ呀?jīng)勝利在即,我如今已經(jīng)煉化了12名小女孩,隻要在將來剩下的二十幾名小女孩練成功,我的童屍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到時候……這天下間還有誰會是我的對手呢?”
他並不知道孟陽的真實修為,他也不知道阿詩瑪?shù)恼鎸嵭逓椋詾樗耐瘜乒Τ闪艘葬幔_到了玄階中期,他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隻不過此刻的阿詩瑪卻在心中冷笑,心想,就算你練成了童屍功又如何?和我苗疆古寨的禁術(shù)相比,仍然隻是個弟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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