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陽的話,他隻覺得可笑到了極點,這可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不過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心思跟孟陽去計較那麼多,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孟陽直接弄死。
這個家夥不僅可恨,更加該死。
他的女兒把自己的兒子打成了這個樣子就算了,作為父親,居然還把他的老婆打的跟豬頭一樣,他要是不提老婆孩子出這口惡氣以後,他還怎麼在武館中立足。
這被人知道了,他的老婆孩子被人打得跟鬼一樣,卻連個不字都不敢說,隻怕到時候他會成為武館中的笑柄,還有什麼資格做這個館主?
“嗬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倒要來看看你到底是怎麼厲害的?”
完了以後就見到七俊寬憤怒的卷起了袖子,準備向孟陽衝過去,然而孟陽卻隻是站在旁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看著眼睛快冷冷的笑了一聲:“我看你還是最好收手吧,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老老實實的給我磕頭道歉,否則的話,待會兒後悔你就來不及了。”
“臭小子,你自己都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他看著孟陽目光冰冷到了極點,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孟陽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如此,今日,他便讓孟陽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場。
他一步直接衝了出去,準備把孟陽爆頭,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憤怒的腳步:“你在幹什麼?誰讓你對孟神醫(yī)動手的,趕緊給我助手,你是不是想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憤怒的聲音,就看到病房之外衝進來了七八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女孩。
長得非常的漂亮,個子高挑,臉蛋白皙,頭發(fā)非常的長,看上去既清秀又帶著嫵媚的氣息。
隻不過,這個女孩子心情似乎不太好,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痕,給人的感覺楚楚可憐,孟陽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女孩,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荷花。
而站在小女孩旁邊的人就是荷花的父親。
還有荷花的七大姑八大爺都來了不少人,他們一到病房中,目光立刻落在了孟陽的身上,就見到了荷葉麵色,激動的直接向孟陽跑過去。
“荷家主,你來了嗎?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去接你啊!”
當看到了荷馬的那一刻,他幾乎是傻眼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醫(yī)院中碰到過荷馬。
荷馬的父親已經(jīng)病入膏肓,現(xiàn)在正在四處求醫(yī),按說荷馬是根本就沒有時間來這裏的,他怎麼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裏呢?
雖然七俊寬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是他還是立刻衝了上去,恭敬的看著荷馬。
然而此刻的荷馬卻根本就沒時間去搭理他,伸手直接將他推到了旁邊,快步的走到了孟陽的麵前,直接單膝跪倒在孟陽的麵前,一臉恭敬的說道:“孟神醫(yī)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之前是我冒昧了,還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對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孟陽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個人肯定是來請孟陽過去給荷馬家主治病的。
之前孟陽在荷家,就因為一個戰(zhàn)鬥民族的神醫(yī),孟陽直接被人家趕了出來,現(xiàn)在人家一厚著臉皮過來請他,孟陽會那麼容易答應(yīng)嗎?
見孟陽站在那裏,目光中帶著一絲冷笑,荷馬心中一陣咯噔,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孟陽,如果孟陽也不願意救他父親的話,那麼他父親肯定就真的迴天乏術(shù)了。
想到了這裏荷花直接衝到了孟陽的麵前,抱著孟陽的胳膊,一臉哀求的說道:“孟陽,求求你救救我的爺爺,救救我的爺爺好不好?隻要你能救救我爺,你讓我?guī)质颤N我都願意,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能沒有我爺爺啊。”
所有人看著孟陽,目光中都帶著一絲哀求。
就在今天上午,荷馬家主情況陡然間出現(xiàn)變化,原本在注射戰(zhàn)鬥民族尼斯汀針劑的時候,他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好了,可是現(xiàn)在卻忽然間情況急轉(zhuǎn)而下,就像是過山車一樣瞬間達到了低峰。ъimiioμ
早上一早起來的時候,荷老家主便不能下床,然後口吐白沫,渾身痙攣,臉色發(fā)黑心跳緩緩的減弱。
他們才想起了孟陽曾經(jīng)說過,荷老家主隻能再活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當中,荷馬老家族的身體狀況都是很好的,可是今天早上卻急轉(zhuǎn)而下。
他們已經(jīng)知道情況沒有那麼樂觀了。
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就是趕緊尋求孟陽的幫助,
希望孟陽可以救救荷馬老家主,
可是他們知道自己得罪了孟陽,想要尋求孟陽的幫助非常困難,
所以他們才把荷花放了出來,希望孟陽能夠看在荷花的麵子上救救老家主。
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孟陽,根本就不搭理荷花,想到了這裏,他們的心中越發(fā)的著急了起來。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到底應(yīng)該怎麼辦?
荷馬為自己曾經(jīng)得罪了孟陽而感到深深的懺悔者,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的琢磨,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給孟陽賠禮道歉。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敢得罪孟陽的話,他一定毫不猶豫的直接把這個人給弄死。
以此來獲取孟陽的好感。
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了旁邊的七峻寬,瞬間他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這家夥來這裏幹什麼?
他目光冷冷的看著七俊寬,甚至,他還發(fā)現(xiàn)孟陽看著七俊寬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冷漠。
就發(fā)現(xiàn)了病床上麵躺著的兩個孩子。
一個是七月,一個是葉曉曉。
孟陽身邊有一個女人,荷馬是知道的,關(guān)於沈婉冰,荷馬曾經(jīng)也調(diào)查過,是孟陽的女人,而且他還知道這個女人帶著一個女兒。
現(xiàn)在看到沈婉冰葉小小,荷馬瞬間就明白過來。
這個葉小小十有八九是沈婉冰的女兒。
要知道沈婉冰可是孟陽的老婆,那麼葉小小不就是孟陽的女兒了嗎?
可是他居然發(fā)現(xiàn)葉小小居然在打吊水,胳膊上居然被人抓的破裂了。
頓時他的臉色就已經(jīng)沉了下來。
他立刻走到了葉小小的病床前,看著沈曉曉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小姑娘你這胳膊到底是怎麼迴事?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告訴叔叔,不管是誰,把你胳膊抓上了,叔叔得替你做主。”
突如其來,讓葉小小有些害怕。
但是葉小小還是鼓起了勇氣,指了指旁邊的七月:“這位叔叔,是他!是他抓到我。”
聽到了沈小小的話以後,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看著七月,麵色中帶著一絲冷漠,他吼了一聲:“tmd,誰家的小孩這麼沒教養(yǎng),居然敢打葉小姐,想死嗎?”
他這一身怒吼出來,旁邊的七俊寬麵色一定難看。
實在是搞不明白,荷馬怎麼管起這個事情啊。
就看到他立刻跑到了盒馬的麵前,一臉慘媚的笑道:“這個吧,荷馬老大,這個是我兒子,是我的兒子啊。”
他平時和荷馬的關(guān)係走的比較近,雖然荷馬並不知道他有個兒子,但是他相信隻要自己說出來,荷馬一定不會怪他的。
“啪。”
可是他一句話說完,臉頰上直接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頓時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整個人都懵逼了,怎麼迴事?荷馬居然打他,荷馬居然打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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