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真是被冤枉死了,“曉婷,我那是再給你媽媽治病,不那麼做不行,懂嗎?”
杜曉婷不相信,“我媽媽的病又不是在腰上,你非要樓她的腰幹什麼啊!
"呃……"
唐辰頓時囧了,杜曉婷這話,讓他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
杜曉婷希翼的看著唐辰,又說道,“大哥哥,其實我媽媽人很好的,長得也好看,你喜歡我媽媽也很正常,要不然這樣,你要是不好意思向我媽媽表白,曉婷幫你說。”
杜曉婷這話說的很認真,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單純的,她想的是什麼,從眼睛裏都能看到。
杜曉婷畢竟還是個七歲的孩子,沒什麼複雜的心思。
唐辰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杜曉婷說了這麼多,原來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後爸啊。
唐辰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一想到杜曉婷三歲的時候,父親就戰死沙場了,心裏有些難受,或許,這個小姑娘是一直被人欺負怕了吧,真的是想找個可以疼她保護她的爸爸吧。
看著杜曉婷美滋滋的吃著燒烤,唐辰一時間沉默了,他不忍心拒絕杜曉婷,可是,答應的話,又覺得對不起洛宛如,所以,唐辰隻好沉默了。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吃光了就想跑。”
杜曉婷哼了一聲,“嗬嗬,這就是男人!”
杜曉婷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她非常獨立,自從她記事以來,就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這些年,他們飽受欺淩,冷眼嘲諷,心智比一般孩子成熟很多,在她看來,唐辰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明明你就是占我媽媽便宜了,可你為什麼不承認?不承認就算了,還推得一幹二淨!這就是你的擔當?
對於杜曉婷而言,她的要求真不高,她隻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愛她的爸爸。
放學的時候,她也想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接。
沒錢吃飯的時候,爸爸能為她扛起一片天。
被欺負的時候,爸爸能站出來:誰他媽敢欺負我女兒,老子弄死他。
可是這些要求真的很高嗎?
她看著唐辰,小臉氣的發白,眼神中充滿鄙視,連最愛的燒烤也不吃了。
唐辰一臉認真的說道:“曉婷,大哥哥真沒別的意思,大哥哥真的在為你媽媽治病,你別多想!”
杜曉婷一個字也沒說,隻是死死的盯著他。
“曉婷,我真沒有騙你,因為你媽媽的身體情況很特殊,所以治療的手法也很特殊,你能懂嗎?”唐辰再次解釋道,杜曉婷雖然隻有八九歲,但他相信,杜曉婷是個懂事的孩子。
可杜曉婷的小宇宙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她憤怒嘶吼: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虛偽?你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嗎?”
“你不就是覺得我們窮嗎?我們孤女寡母的好欺負嗎?”
“給我媽媽治?嗬嗬,你真以為我是小孩子?你真以為我不懂?我告訴你,我雖然是孩子,但是我什麼都懂!”
“占我媽媽的便宜,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就不能男人一點嗎?”
“我們是窮,我們隻是無依無靠的普通人,可是普通人就要被你欺負嗎?”
杜曉婷眼中汪著淚水,死死的盯著唐辰,她對唐辰失望至極。
唐辰狠狠一顫,他沒想到,杜曉婷承擔了這麼多。
想想也是,一個9歲的孩子,就經曆了這麼多,確實太殘忍了。
“曉婷,哥哥沒有欺負你的意思,你別想太多……”
唐辰說著,伸手去安撫杜曉婷,可是杜曉婷卻一把打開他的手。
“嗬嗬,欺負我媽媽還不夠,還要來欺負我是嗎?”
杜曉婷身子顫抖,小臉慘白,兩行清淚,無聲滾落。
“我……”
“來啊,來欺負我!”
杜曉婷小臉一昂,用力的擦幹眼淚:“反正我生下來就是被人欺負的,就是被人瞧不起,被人淩辱的!
“從我爸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注定要被人欺辱,就是因為我沒有爸爸,誰都能來欺負我!”
“同學欺負我,菜販子欺負我,甚至,就連掃地的環衛工也要來欺負我,現在,連你也要欺負我了嗎?”
杜曉婷慘笑,嘶啞的吼道:“來啊,你不是要欺負我嗎?來啊,來欺負我啊……”小小的身體中爆發出強大的能量,夜空之下,仿佛都是杜曉婷的嘶吼。
唐辰知道,杜曉婷承擔了太多,所以才會這樣,那一刻,他也是眼睛酸酸的,一把將杜曉婷抱住:“對不起,大哥哥錯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杜曉婷拚命掙紮,她討厭這個虛偽的男人:“你不是瞧不起我們嗎?你不是要羞辱我們嗎?你來啊,你來啊……”
那一刻,杜曉婷的腦海中浮現著這些年慘遭欺淩的一幕幕,小小的身軀再次顫抖起來,她放聲大哭:m.Ъimilou
“嗚嗚嗚,我真的隻想要一個爸爸,可以保護我的爸爸,我想要爸爸接我放學,我想要爸爸給我過生日,我想要和爸爸一起出去玩,我的要求高嗎?高嗎?”
“不高,不高!
那一刻,唐辰的眼淚眼忍不住滾落:“以後我做你爸爸,我做你爸爸!”
“以後我接你上下學,以後我給你過生日,以後我陪你出去玩,隻要你想的,爸爸都答應你……”
“爸爸……”
杜曉婷聲音顫抖的喊道,兩個字雖然熟悉,但她卻從沒喊過。
“嗯!碧瞥捷p輕的應著。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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