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破軍疑惑的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夏涵兒真的一點事也沒有?"
"我確定沒有看錯,她真的一點事也沒有!"王主任肯定的說道。
冉破軍略微沉吟,難道這個夏涵兒背後有高人幫她化解了冰蠶蠱?
不太可能,種下冰蠶蠱至少需要氣感境實力的蠱師才能解毒,而對於一般武者來說,想要破解氣感境蠱師的毒,最起碼也要黃階初期的修為,如果夏涵兒背後真有這樣的高人,那夏涵兒不早就過來找他報仇了嗎?他也不可能會活到今天的。
雖然這麼想,可是冉破軍還是不敢確定,沉吟片刻問道,"王主任,你和夏涵兒比較熟悉,我問你,這個夏涵兒最近有沒有和什麼可疑的人有過往來?"
王主任搖搖頭,"夏涵兒母女生活艱難,都是靠賣菜度日的,基本不會與其他人有接觸的。"
冉破軍眉頭一皺,"怎麼會呢?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那她身上的冰蠶蠱是誰給她解的?你再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
王主任仰著脖子做出了思考的樣子,可他還是想不起來。
想了很久,王主任也沒想出來,最後,他把這段時間夏涵兒接觸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出是誰,直到想起今天晚上偷血靈芝迴來時,遇到的那個年輕人(唐辰),王主任忽然眉頭一挑,
"難道是他?"
王主任皺眉深思,說道,"冉爺,我想起來了,今天晚上,我偷了血靈芝迴來的時候,看到夏涵兒和一個大約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走在一起,冉爺,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年輕人幫助夏涵兒解毒的呢?"
"年輕人?才二十歲?"冉破軍一愣。
"是的,看樣子像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王主任點頭說道。
冉破軍立刻蔑笑一聲,"怎麼可能?王主任我看你真的是老糊塗了,能夠破解冰蠶蠱毒的人至少也是黃階初期的修為,你覺得一個二十歲的大學生有可能會是黃階修為嗎?"
黃階修士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修行境界,在武學中,那是宗師一般的人物,高高在上。而冉破軍都三十五歲了,至今也才氣感境中期,距離黃階中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冉破軍尚是如此,他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又怎麼可能會是黃階高手呢?
王主任搖頭一陣苦笑,"那……那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
冉破軍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好了,既然這個血靈芝已經到手了,這個夏涵兒的事情就先放到一邊吧,這兩天我要去一趟雲鼎山找蠱真人,這株血靈芝是他點名要的,你在這裏給我繼續監視夏涵兒,如果發現了那個解除冰蠶蠱毒的人,第一時間通知我,聽到沒?"
王主任害怕冉破軍再給他種下冰蠶蠱,不敢拒絕,隻好點頭,道,"放心吧,冉爺,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嗯!"冉破軍點了點頭,抓起木盒子,便準備離去,王大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送行。冉破軍剛剛走出門外,就看到夏涵兒母女與唐辰從不遠處走來。
冉破軍一怔,這個夏涵兒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發現了血靈芝在他這裏?
短暫的一愣神之後,冉破軍輕蔑一笑,"不過,就算她知道了血靈芝在我這裏,又如何?一個卑微的女人而已,我冉破軍,堂堂氣感境的高手還能怕她?"
冉破軍直接將那木盒子拿在手裏,大搖大擺往前走去,王大爺像隻狗跟在他的後麵。
杜曉婷知道那株血靈芝的意義非凡,不僅僅是她母親未來的嫁妝,更是他父親留給她的遺物,所以,她特別珍惜。
可是,血靈芝居然被人偷竊了,而且,大哥哥說了,偷竊的人很有可能是王大爺,此刻,正好看到王大爺,跟隨一個中年男子從屋子裏走出來,而且那個中年男子手裏還拿著一個木盒子,杜曉婷一下子就衝過去了。
"你們不能走,快點把我媽媽的血靈芝還給我們!"杜曉婷衝上去,直接拽住冉破軍的袖子。
冉破軍皺起眉頭,冷冷的看了杜曉婷一眼,"哪來的野丫頭,給我滾!"
說著,大袖一甩,仿佛帶著勁風,直接把杜曉婷甩出去幾米遠,要不是唐辰扶住她,杜曉婷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杜曉婷委屈的哭了,"大哥哥,他們是壞人,他們偷了我家的血靈芝,還推我……嗚嗚……"
王大爺走上來,老眼一瞪,"臭丫頭,胡說什麼?你哪隻眼見我偷你家的血靈芝了?"
"你……你還耍賴,明明就是你進我家,偷了那隻血靈芝的,你還不承認!"杜曉婷擦幹眼淚說道。
"你說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嗎?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話!"王大爺冷著臉說道。
杜曉婷撅著小嘴,氣唿唿的說道,"你要證據是吧?好,我給你。"
說著,杜曉婷直接把唐辰發現的那塊爛布料子拿出來,"這塊布料子是你身上的,可是為什麼卻在我家裏的箱子上麵,王大爺,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王大爺一怔,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被掛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洞,不過他還是不承認。
"同樣衣服的布料子多了去了,你知道,那就一定是我身上掉下來的嗎?"
杜曉婷小臉都氣白了,直接抖開布料,"王大爺,你好好看看,這布料子的形狀,和你衣服上掉下來的一模一樣,你還想狡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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