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起來吧!”
看到瞿安良一臉誠懇的樣子,唐辰也沒有再怪罪他什麼,畢竟瞿安良雖然是億萬身家的大老板,可是他終究隻是凡人,很多東西他是不知道的。
瞿安良原本還以為唐辰要說他兩句,可是唐辰隻是淡淡的讓他起來,這讓瞿安良對唐辰這裏的好感立刻升起了不少。
年輕人就應(yīng)該像唐辰這樣,哪怕身懷著驚天的本領(lǐng),可是仍舊要保持著一份不驕不躁的心態(tài),這樣在未來的道路上才能夠走得更遠,走得更久。
眾人對唐辰敬畏有加,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客氣的讓唐辰都有一些不適應(yīng)了。
晚飯的時候,瞿安良沒有讓唐辰離開,而是請了天海最好的廚子,來到家裏麵,為唐辰做了一頓豐盛的晚宴。
原本唐辰是想要迴去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母親一個人住在別墅裏麵,肯定是有一些無聊的,唐辰想要迴去陪陪她,可是瞿安良死活不同意,硬是拉著唐辰不讓他走。
說是要讓唐辰品嚐一下,他珍藏的葡萄酒,這葡萄酒,有幾百年的曆史,是英國著名的葡萄莊園裏麵釀製出來的。
一代一代的相傳至今,口味甘醇,這樣的酒也隻有唐辰才有資格喝。
沒有辦法拒絕瞿安良的熱情,唐辰隻好留下來應(yīng)付了一晚。
在吃飯的時候瞿安良將之前的裝有陰氣的瓶子拿了過來。
看著唐辰,他認認真真的說道。
“唐兄弟,這個黑盒子裏麵原本裝的是我們瞿家的家傳寶物,相傳是從戰(zhàn)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流傳了下來,隻不過一直是埋藏在古墓當(dāng)中,直到近幾百年的時間才將這黑盒子給挖了出來!”
“祖上有言,隻要開啟這家傳寶物,便能夠起死迴生,不知道這裏麵的丹藥,現(xiàn)在還能不能用?因為我父親躺在床上已經(jīng)很久了,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治療的話,恐怕他撐不了多長時間!”
飯吃的快要差不多的時候,瞿安良才像這枚瓶子拿出來,這瓶子裏麵有一枚褐色的丹藥,這丹藥看上去非常的不一般,隻不過此刻可能是因為時間太久的原因,丹藥一定被腐敗了,不過上麵還有陣陣的芳香傳來。
“這已經(jīng)是一枚廢丹了,現(xiàn)在沒有什麼用,之前的那骷髏頭就一直附著在這丹藥當(dāng)中,其實他之所以能夠成長的這麼快,便是借助這枚丹藥的靈力,
若是在幾百年以前的話,這枚彈藥確實可以起死迴生,隻不過現(xiàn)在他的藥力已經(jīng)被骷髏頭給吸收的幹淨(jìng)了,沒有起死迴生的功效!”
唐辰接過了瞿安良手中遞過來的丹藥,仔細的聞了聞。
這丹藥應(yīng)該是出自道家,幾千年以前的道家可不像現(xiàn)在如此浪的虛名,那時候的道家是可以煉丹的,尤其是老子在中南山建造的接仙臺為後人傳頌至今,如果沒有一定的曆史依據(jù)的話,人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接仙臺的存在。
隻不過是隨著時間不斷的沉浮,道家的精髓部分已經(jīng)在歲月的長河當(dāng)中慢慢的被淹沒了,留下來的隻是一些皮毛,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作用。
“那那怎麼辦?難道我父親真的……”
瞿安良現(xiàn)在對唐辰的話可是百分百的相信,既然唐辰都說丹藥沒用,瞿安良自然也是毫無疑問的。
隻是讓他可惜的是,如果這枚丹藥都沒有作用的話,那父親就隻有等死了。
“你父親到底是什麼病?可否讓我看一看?”唐辰笑著說道,不過當(dāng)他看到瞿安良臉色有些疑惑的時候,唐辰解釋的說道,
“其實我是一名醫(yī)生,如果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父親看一下!”
在聽到唐辰的話以後,瞿安良雙眼中爆發(fā)出了一道精光,唐辰的本事他可是見到過的,能夠製服陰剎,醫(yī)術(shù)還會差嗎?
想到這裏,瞿安良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從走過來,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唐辰的麵前。
“唐兄弟,如果你要是能夠治好我父親的話,我瞿家就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你讓我?guī)质颤N,隻需要吩咐一聲,我瞿安良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瞿安良自小家境條件也不怎麼樣,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他自己一個人打拚出來的,也許是因為年幼的時候家庭條件比較差,所以他的父輩們的感情是非常的珍貴的。
此刻一聽到唐辰能夠救他的父親,瞿安良毫不猶豫的,直接跪了下去。
“這以後再說吧,現(xiàn)在救人要緊!”
唐辰看著瞿安良很冷靜的說道,他還沒有見到過瞿安良的父親,還不能夠確定,他的父親患的是什麼病。
“好好好,唐神醫(yī)請你跟我來!”
說著瞿安良久二話不說,就拉著唐辰的手將他引到了別墅的2樓當(dāng)中。
瞿安良的父親就住在別墅的2樓,這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此刻他躺在一張古樸的雕花床上,也許是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的緣故,他的身體已經(jīng)極為不堪了,甚至唐辰還看到老者的身體周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褥瘡。
褥瘡是因為人身體血液循環(huán)不暢的原因?qū)е碌模陌擦嫉母赣H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這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病情已經(jīng)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邊緣。
而且褥瘡很難治愈,尤其是對於老人家來說,就更加不太可能了,褥瘡的麵積逐漸的增大,後期也會造成感染,到時候就隻能躺在床上麵等死了。
唐辰走到床邊上,這老者看到有人過來,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是他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就無法動彈,隻能對著唐辰眨了眨眼睛,算是行禮了。
唐辰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手指按在老者的手腕上麵,仔細的把脈者。
“唐神醫(yī),我父親的病還有的治嗎?”
過了一會兒,唐辰便鬆開了老者的手,瞿安良一看到唐辰看完病了,立刻著急的問道。
“伯父的病確實很嚴(yán)重,但是還不至於無藥可醫(yī)的程度,我有把握能夠治好它!”
唐辰淡淡的說道,
“啊?”
原本瞿安良對父親的病已經(jīng)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唐辰竟然說自己能夠治好父親的病,頓時瞿安良心中升起了希望的火苗。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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