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事情結束了以後,唐辰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朱連發的話,讓唐辰感覺到有一些好奇。
畢竟前兩天他還去過九娘母親的墳地。
然而墳地麵前光禿禿的一個人也沒有。
可是此刻周年朱連發卻說朱老爺子在九娘母親的墳前跪了三天,這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你確定朱老爺子在九娘母親的墳前跪了三天?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唐辰有些好奇的說道。朱家老爺子,確實是沒有在九娘母親的墳前跪上三天,準確的說,他是在今天早上才上九娘母親的墳前的,而且還不是去跪拜,而是在那裏像是度假一樣。
在聽到了唐辰的話以後,朱連發下意識的有一些神情難看。
不過,他總算還是鎮定了下來,幾十年的商業生涯讓他養成了一個鎮定的良好習慣,這一刻,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著唐辰笑著說道。.Ъimiξou
“唐神醫,您就放心吧,我父親確實是從三天以前,就開始跪在了九娘的母親墳前,我用人格向您擔保,這絕對是真的,沒有忽悠你!”
“真的是這樣嗎?萬一你忽悠了我怎麼辦?”
唐辰的聲音有點冰冷,但是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死,一大早朱連發一個人來這了,怪辛苦的。
“唐神醫,您說我怎麼可能會忽悠你呢?我都發誓了,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嗎?”
朱連發有一些尷尬,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唐辰點了點頭,看著九娘笑著說道,
“九娘你說我們是救還是不救?”
唐辰笑著說道。
“如果那個老頭子,真的在我母親的墳前,跪了三天三夜,我覺得我們可以救他一下!”
九娘笑著說道,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是非常清楚的,因為她知道,朱家老爺子根本就沒有在母親的墳前跪上三天三夜,準確的說,前兩天都沒有。
所以這也是九娘之所以敢這麼說的原因。
“好,那我們就過去吧!”
既然九娘都這麼說了,唐辰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此刻他緩緩的走到了前麵,看著朱連發笑著說道。
“朱總,你也聽到了吧,九娘話語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
隻要朱家老爺子真的誠誠懇懇的在她母親的墳前下跪磕頭。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跪上三天三夜就可以了,如果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的話,那請不要怪我。
我是無法出手救人的,畢竟老婆大人的話應該排在第一位!”
唐辰笑著說道,朱連發在聽到唐辰的話以後,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陣尷尬的神色。
其實他過來請唐辰為父親看病,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畢竟父親現在可是在人家母親的墳前,又是搭帳篷,又是做豪華裝潢,甚至還在搞起了節日慶典,這樣一係列的舉動都讓他非常的尷尬。
但是現在,大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麵,他如果在這個時候拒絕的話,那就顯得自己實在是太慫了。
當然,慫不是關鍵,關鍵是他不能讓唐辰識破,所以朱連發立刻去上了一個廁所,在廁所中他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說道。
“老爸,唐辰馬上就要過來了,你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扔到山下麵去,不然待會兒讓唐辰看到你在山上搞節日慶典,還搞豪華裝潢的話,人家肯定會發飆不肯救你的!”
朱連發苦口婆心的說道,可是朱家老爺子卻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
“我是朱家的當家人,我能到九娘母親的墳前,這已經對她是一個莫大的榮耀了,你們還要讓我怎麼樣?”
“難道還非要讓我跪在九娘母親的墳前三天三夜嗎?我今年都70高齡了,你忍心嗎?我可是你的爸!”
“想讓我給九娘母親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趁早死了這條心!”
朱家老爺子哼唧唧了一聲之後,立刻就掛了電話,朱連發臉色發白,渾身顫抖,這爸怎麼就這麼倔呢?
你要知道,如果你在這個時候,你稍微的低一下頭,這件事情就是有轉機的。
可是你倒好,不僅不低頭,反而在山頂搞起了節日慶典。
你這讓別人怎麼看,讓別人怎麼想,別說是唐辰和九娘兩個人了,就是他這個兒子都會感到不合適。
“嗬嗬,唐神醫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們先去吃一個飯吧,吃完飯以後,我們在上山,您看怎麼樣?”
朱連發還在心底盤算著,到底該怎麼和父親溝通?如果父親實在是靈玩不靈的話,那麼他隻能夠打電話給他手下的工人,讓這些工人到山上去將這些節日慶典全部給拆除了,而且他還下定決心,要讓這些工人,將父親綁在九娘母親的墳前,至少要讓在唐辰到達山頂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他要保證父親必須是跪在九娘母親墳前的。
所以他準備給唐辰先拖延住,先勸說一下父親,如果父親實在是不同意的話,他隻能再走下下策?
然而唐辰卻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著朱連發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似乎是在說,你就不要再隱藏什麼了,我什麼都知道的一樣。
朱連發在商海中打拚了這麼多年,說實話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年輕人能夠給他如此強大的壓迫感,這一刻,唐辰給他了這樣的壓迫感。
“嗬嗬,我看吃飯就不用了,朱老爺子的病不是很嚴重嗎?行吧,我們趕緊去救人!”
唐辰嗬嗬一笑,壓根就沒有去吃飯的意思,朱連發也是不由得麵色一陣難看,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他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呢?去吧,硬著頭皮去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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