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的修為確實了得。
他作為一個小宗門的大弟子,本身的修為已經是玄階就算了,關鍵還能夠把昆侖派的大師姐給打成了這副模樣。
顯然這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榮譽了。
畢竟,小宗門和大門派之間的區別不是一點點。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二者之間的區別可謂是天差地別。
就拿這個中年大漢所在的宗門來說,他隻是一個八線的小宗門。
而大師姐所在的宗門是昆侖派,那是傳承千年的大門派。
可以這麼說,在華夏,在所有修士的眼中,昆侖派,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宗門,連西南部的峨眉派與昆侖派相比的話,那之間的差別也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這麼牛逼的昆侖派的大弟子,竟然敗給了中年大漢,顯然這是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但是現在,這件事情正在被不斷的放大,大師姐不但已經在中年大漢的攻擊之下處於了弱勢,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在大戰之中隕落。
因為從目前的戰況來看,這中年大漢的任何一道攻擊都足以致命。
若不是昆侖派的大師姐,雲溪自小就在昆侖派之中得到極好的熏陶,那麼此刻,大師姐恐怕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盡管是這樣,盡管是大師姐,自幼在昆侖派之中得到了良好的修煉資源。
良好的修為根基,可是上千年的宗門仍舊無法將她與眼前這個中年大漢實力拉開。
而且,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的修煉的功法似乎非常的霸道,至少大師姐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大師姐修煉的是劍術,這劍術在昆侖派傳承已久,源遠流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至少可以克製眼前的這個中年大漢的。
可是大師姐在於中年大漢搏鬥的時候,她的武器早已經被她丟到了一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現在算是赤手空拳在與中年大漢進行搏鬥。
這種情況,她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更何況她本身的修為就要比中年大漢弱很多。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如果她手中還拿著寶劍,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可是現在這希望早已經泯滅了。
“小娘子怎麼樣?服氣不服氣?”
看著雲溪躺在地上的時候,大漢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嘴角微微的彎曲一下,略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
不過雲溪雖然躺在地上,但是仍舊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這一刻輸贏已經似乎定下來了。
但是你能不能站起來繼續戰鬥,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在這個時候輸了比賽已經是毫無懸念的,可是如果要是再輸了大宗門的尊嚴,那這就真的是太丟人了。
“你做夢,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認輸的,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給殺了!”
大師姐是一個意誌力比較堅強的女人,而且她也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
雖然有的時候喜歡欺負司徒嫣然,但是在主要的事情上,大師姐還是很有把控能力的。
“哎喲,小娘子啊,沒有想到你的脾氣還是挺火爆的嘛,還挺有骨氣的一個人,嗬嗬,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我可就不那麼心疼你了,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是如何被我折磨而死的!”
說完了之後,這中年大漢再一次的從一邊衝了過來。
身體從半空當中高高的跳了起來,那拳頭就像是一個砂鍋一樣,淩空而墜,遮住了大師姐的視線。
大師姐躺在地上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要讓自己躲過這砂鍋大的拳頭,可是她突然身體僵硬,發現無論如何使用自己的全力去躲避,身子仿佛都在原地定住了,根本就已經無法動彈了。
似乎她隻能夠被這中年大漢一拳打死似的?
怎麼辦?
難道我就這麼樣被給打死了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可是昆侖派的大師姐,就算我的資質不是那麼好,比這種小宗門的土鱉要好一萬倍。
大師姐在心中默默的想著,此刻她體內的真元不停的運轉。
她讓自己的修為發揮到了極致,可以這麼說,這一刻的大師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求勝欲。
不是為了戰勝別人,而是為了好好的活下去。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在那一刻她在地上連續滾了三圈,就忽然感覺到大地發出了一陣震顫,等他驚恐的迴過頭的時候,不由的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這中年大漢的一拳直接砸在了地麵上,那地麵就是她原本躺在的地方。
此刻那裏早已經,破裂的已經不成樣子了,地麵上,已經背著中年大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四周的土石卷起像是發生了爆炸一樣,看到了這一幕,大師姐不由得麵色一白,真的是太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小姑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記住哦,僅僅隻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中年大漢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著雲溪眉頭跳了一跳,似乎是調戲著她,輕輕的說道:
“做我的女人吧,做我的女人,今天我就放過你,不然的話我很有可能一拳下去,你就這一輩子再也無法修煉了!”
中年男子神情之中帶著一絲揶揄,然而此刻的雲溪麵色早已經一片蒼白。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被他給廢了嗎?不甘心。
想讓自己委身於這個男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她一定要嫁給誰的話,他寧願自己嫁給唐辰。
至少那是一個讓她真正心生畏懼的男人。
如果要是嫁給這個土鱉的話,她會很不開心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大師姐毫無疑問地迴過了頭,看著高臺上的昆侖派,想要讓長老們給一點提示。
然而此刻昆侖派的掌門人千金子,也是皺著眉頭看著大師姐的時候,心中帶著幾絲不忍。
但是看著這中年男子的實力如此的強勁,他不得不舉起了白旗。
“我昆侖派投降!”
千金子的聲音,從高臺之上直接傳了過來。
眼下的戰局早已經清晰可辨,不用說都已經知道敗的人必將是大師姐。
所以千金子也沒有那麼多糾結了,他知道要是再繼續這樣打鬥下去的話,死的人肯定是大師姐。
沒有辦法,他隻能夠舉起白旗,在這個時候認輸不是癡漢?
“好,昆侖派投降!”
隨著千金子的白旗舉了起來,場中的主持人立刻喊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可是高臺上的那個中年大漢卻有些不樂意了。
他似乎並沒有把高臺上的裁判的話放在了眼中,而是,仍舊瞪著大眼睛看著大師姐說。
“我再重複一遍,我剛才說的話,要麼變成廢人,要麼做我女人,你自己看著辦!”
“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想不服從比賽的規則製度”
這個中年大漢,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大師姐不由的愣了一下。
她感覺今天這個事情要變得很糟糕。
“你……你難道想要用強?難道你不打算活著走出去了嗎?”大師姐有一些害怕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她發自靈魂的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因為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僅僅如此,她還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的那股兇殘。
“你做夢,我是絕對不可能會答應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大師姐冷冷的哼了一首,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不由得一陣厭惡。
“既然你這麼冥頑不理,那就不要怪我了,告訴你我可是喜歡辣手摧花的!”
“你敢!”
大師姐看著中年男子眼中爆發的那股冷意,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但是她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敢在這裏當著昆侖派的麵將他誅殺嗎?難道他不要命了嗎?
要知道他們昆侖派,可是這一次主辦方,最主要的是昆侖派的實力,要比這個中年大漢所在的宗門的實力要強大很多。
如果她要是在這裏被中年大漢給殺死了的話,那麼她的宗門難道他就不管了嗎?
“千金子掌門,你可一定要想辦法製止他,這個人有間歇性神經病,一時之間我們也無法控製住他,你趕緊想想辦法吧!”.Ъimiξou
就在這時候,中年男子所在的宗門的掌門人發出了一陣懊悔的聲音。
千金子聽到了以後不由的愣了一下:
“什麼間歇性神經病,你在逗我玩呢?”
千金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就算你想推卸責任,也用不著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法。
以為他們昆侖派都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這裏證明!”
說著中年大漢所在的宗門的長老,立刻就把他手中拿著的一個證明,遞給了千金子,笑著看著千金子說道。
“千金子掌門,你看我真的沒有忽悠你!你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中年大漢所在的宗門的大師兄將一張白紙拿了出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信息。
這一看就是一個關於人體疾病的診斷方案。
而這個方案,診斷的結果正是間歇性神經病。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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