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要感謝彈奏那首曲子的老哥。”
“謝謝!”
“真的讓我很有感觸,讓我這個看起來很陽光的男人竟然忍不住眼角酸澀。”
“你送著外賣,不放棄心中的夢想。”
“我在工廠搬著磚,同樣沒有放棄夢想。”
“我們是同行的追夢者!”
“雖然有人說過(某大神寫手),在工廠搬磚的撲街不配擁有夢想。”
“但是我想說,我有個夢總行了吧?”
“我在做夢可以嗎?”
“我早上八點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一天工作十四個小時,迴到自己的窩裏吃一口在路邊攤買的六塊錢的炒米粉,聽完這首曲子,做著自己的夢可以嗎?”
“難道,我們這樣的人,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嗎?”
“如果有,你可以嘲笑我白日做夢。”
“請不要叫醒我。”
“視頻中的外賣老哥,我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但是我卻從曲子中聽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可能,這就是某位天後所說的隻有農民才喜歡聽吧。”
“我是一名在工廠搬磚,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工人,我喜歡這首曲子,更是聽出很多東西,以至於抑製不住的感觸。”
“我想,那位天後肯定沒有聽出這些東西,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同時,也證明,天後說的貌似沒錯。”
“她說,隻有農民喜歡聽。言下之意,她不喜歡。”
“而我一個農名工,恰恰非常喜歡。”
“天後就是天後,實力很強,一眼就能看出一首曲子的定位或者說麵向的群體。”
......
胡圖本來就是隨意點開尋常的看著,不由驚訝,而後注目仔細看起來。
作為一名資深的網民,關於這次田英的熱度事件,他第一時間就吃的飽飽的,心底也是對田英的行為誹謗不已。
同時,他也知道田英天後的身份來的不光彩。
要說華語樂壇,論起實力,不說十數之上,最起碼有一手之多的女歌手的實力要比田英強個不少。
然而,在年度評選當中,田英打敗所有人,獲得天後殊榮。
要說作品,全部一般般,沒有一首經典傳唱的歌曲。
要說唱功,同樣不屬於頂尖行列。
縱使是這麼迴事,卻依舊被吹捧的天上僅有,最終更是打敗不少實力明擺著比她強的女歌手,獲得天後榮譽。
不僅如此,在胡圖吃的眾多瓜當中還表明田英的脾氣很大,沒少耍大牌。
總之就是一名黑料不少,令不少網友反感,卻由於某些關係,硬生生依舊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地位非凡的一名天後級女藝人。
其實,胡圖心中也很疑惑。
據他了解,從以前到現在,很多網友沒少對田英嘲諷,亦或是抖她的黑料。
自始至終,田英都當做沒有看見,沒有迴應。
將我沒有看到,我沒有迴應,事情就沒有發生的理念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這一次,田英突然發了一條微博迴懟。
這.....
該不是大姨媽來了吧?
胡圖最開始腦海裏就冒出這個念頭。
不然又怎會突然變的暴躁一改先前不搭理的態度跑出來發布一條微博?
胡圖想不明白,以田英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跳出來迴懟一個微博。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想到田英有喜歡耍大牌的習慣,胡圖又覺得或許是之前情緒的積壓正好這次爆發。
可能也有大姨媽來了的因素,才沒有控製住。
或者,田英以為她的那條微博隻是針對一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在地圖炮?
胡圖表示,他隻是一名正在念大學的普通人,隻能想到這些,其它的彎彎繞繞他看不到,想不明白。
看著缺條腿的男人製作的視頻,胡圖心裏相當的驚訝。
他知道,缺條腿的男人平日裏製作的視頻的風格完全不是這樣。
盡管之前的視頻拍攝也都是城中村附近的樣貌,但是整體內容卻很陽光正麵。
可是這次,這條視頻,卻截然不同。
通過視頻中閃現的畫麵,以及缺條腿的男人說話的語氣,胡圖感受到缺條腿的男人一改之前的嘻嘻哈哈,整個人陡然變的認真了許多。
看了那麼多缺條腿的男人製作的視頻,胡圖表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缺條腿的男人如此詳細的自我介紹。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賭上了嗶哩賬號的一期視頻。
“視頻中的外賣小哥,哦不,應該是外賣老哥。”
“他的那雙手,暴露出他的年齡。”
“說實話,其它不說,就憑他到了現在年齡,住在廉價的小單間裏都沒有放棄夢想這一點,就值得稱讚。”
“送外賣是為了生存,也是為夢想打下基礎。”
”如果連生存都成困難,又有什麼資格談夢想?”
“白天在外麵送外賣,晚上迴來譜曲,到了他這個年紀,必然經曆過無數個日日夜夜,方才寫出這首曲子。”
“俗話說的好,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還有人說,可以沒有夢想,但是不能沒有信念。”
“從這個簡短的視頻中可以看出,視頻裏的外賣老哥不僅有著夢想,還有著堅定的信念。”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