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妮卡的說法,凡尼亞開放旅遊的時間,應(yīng)該能趕在《血族真祖:王座》上映前。
不過在經(jīng)過短暫的討論後,妮卡和凡尼亞官員們決定,開放旅遊的時間和《王座》上映同步。
這也能算是種宣傳。
對此,愛德華表示讚賞,妮卡和凡尼亞在宣傳方麵,算是觸類旁通了。
和第一部相比,《血族真祖:王座》的演員陣容就要弱的多。
《王座》主要講述的是血族內(nèi)部的事情,再加上時間線放在了開拓時代初期,血族沒有了外患。
當時,經(jīng)過開拓教會的遊說,血族被移出了獵魔人的清除名單,被移到了觀察者名單上。
《王座》第一幕的選景,選在了凡尼亞國都練兵場,作為凡尼亞少有的專業(yè)練兵場,這裏都可以被稱為古跡了,它是凡尼亞立國之初,妮卡為選拔騎士團成員從而在國都東南角建立。
如今被改成了馴獸場,凡尼亞的各類坐騎絕大多數(shù)都是出自這裏。
因為幾乎可以說本就是曆史古跡的緣故,這座馴獸場很快就改迴了練兵場,練兵場的布景也僅僅隻用了一天,便達到了妮卡和血族長老會要求——成為了血族騎士團的初期駐地。
第一幕劇本定下,拍攝工作也順勢展開。
斑駁破碎的血色旌旗獵獵,這是一座破敗的軍營。
整個營地呈現(xiàn)一種頹廢的姿態(tài),身穿殘破鎧甲的血族戰(zhàn)士們目光空洞,散亂地坐在營帳周邊。
營帳內(nèi),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在真祖的帶領(lǐng)下,血族投入開拓教會麾下,組建起了血族騎士團“紅月”。
紅月是血族的象征,在這裏騎士團紅月的誕生,也是為了給血族帶去希望。
然而滿懷著對未來的期許的血族騎士團,在走出了西比亞後的第一戰(zhàn)中便直接吃癟,全團成員直接減半,逃迴來的也個個帶傷。
傷者中又有三成重傷,不是缺了胳膊就是斷了條腿,未來隻能無奈退役……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真祖。
在這場戰(zhàn)爭中,半神級的存在,偉大的紅月主宰,英明神武的真祖遭到重創(chuàng),真祖的意誌顯化,紅月也在這場戰(zhàn)爭中碎了一半,幾近崩潰。
真祖的戰(zhàn)敗讓血族騎士團成員在精神上,更加痛苦。
真祖是血族的精神象征,是血族至高無上的存在。
連真祖也遭受重創(chuàng)。
這讓這支在非議中建立起來的血族騎士團,更加的搖搖欲墜了。
血族長老們開始懷疑,他們這次的選擇真的對麼?
血族騎士團紅月是由血族最精銳的那一批戰(zhàn)士,組成的團隊,在真祖的訴說下,他們懷揣著壯大族群的希望。
英勇無畏、不懼犧牲,投入到了文明開拓的大道上。
但這真的對麼?真的適合血族麼?
就是這樣成立後的第一次遠征作戰(zhàn),血族最精銳的成員們,直接蒸發(fā)一大半。
和真祖一樣,懷揣著發(fā)展血族的心的血族長老們,在麵對歸來的血族騎士團的適合,心在滴血。
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過!
即使是被獵魔人圍剿,追逐的昏天黑地的時候,血族也沒有過這麼嚴重的損失。
血族年輕精英階層,在這看似光輝的第一次遠征中,被打的近乎斷代。
太殘酷了,開拓的戰(zhàn)爭太殘酷了。
長老們?nèi)滩蛔¢_始反思,依附開拓教會的這條路,真的適合血族麼?
可別隻是嘴上說的好聽,讓血族免除外患。
或許開拓教會的真實意圖是把類似血族這樣的投誠者,當作是開拓之路的炮灰,反正原本就是壞事做盡的黑暗卷族,死了也不可惜。
這樣的想法在長老們之間浮現(xiàn),並越演越烈。
然而真祖是血族的領(lǐng)袖,是血族前進的道標,長老會是不可能和真祖對著幹的。
於是第一輪遠征下來,血族長老們隻能放下身段,傾盡自己所有,遊走在騎士團駐地中。
給予安撫、給予治療。
布來恩克侯爵就是這樣做的血族長老之一。
作為長老會最年輕的長老,布來恩克侯爵同時也是血族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師。
布來恩克侯爵的家族,家族傳承的技術(shù)是醫(yī)術(shù)與暗殺,是血族中少有的武鬥派。
帥氣的中年紳士,布來恩克侯爵在騎士團駐地中穿行,終於在一處偏僻的暗巷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輕輕地抽泣聲,從那躲藏在陰影中的身影處傳出。
瞧見這一幕,布來恩克侯爵鬆了口氣,他快步上前,將這個稚氣未脫的身影擁入懷中。
感受著懷中孩子微微的顫栗,布來恩克侯爵心頭一陣抽搐。
“維克多,太好了,你還活著。”
布來恩克侯爵的獨子,作為未來的尹索家族繼承人,維克多.尹索血族年輕精英的一員,他幾乎繼承了布來恩克侯爵九成的醫(yī)術(shù)與暗殺術(shù)。
作為一個年輕人,維克多無疑是相當優(yōu)秀的。
“父……父親。父親,我,我親手殺死了比爾,父親,我殺了比爾,就在不久前……”年輕的侯爵繼承人顫抖著,他看著身前染血的短刀,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
布來恩克侯爵拍著年輕人的後背,柔聲安慰著:“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jīng)盡力了。”
“父親,我覺得我能救他的,我真的能救他的,隻要有充足,不,隻要有一點點的藥品……為什麼、為什麼?!”
“第九個……第九個了。比爾是第九個了……”
布來恩克侯爵望著自己的孩子,看著他探出顫抖的雙手,這雙手修長又幹淨,是做醫(yī)師的好手。
維克多又一次抓起了一旁的皂角,又一次拚命地洗刷起了自己的雙手。
男孩顫栗著,不斷地刷洗。
好似能期望洗去手上,同伴的血汙。
然而一成不染的手上又哪裏有什麼血汙呢,男孩隻是一遍又一遍的清洗,陷入了魔怔。
布來恩克侯爵望著自己得意的兒子,一聲力喝:
“夠了,維克多!”
維克多茫然的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空洞的目光將布來恩克侯爵刺痛。
沉默片刻後,布來恩克侯爵抬手,輕輕按在了維克多的頸部。
下一刻,維克多陷入了昏睡。
“過去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好好休息下吧,維克多。”
布來恩克侯爵抱著兒子,站起身,目光掃過這座充斥著頹廢、悲涼氣氛的駐地,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就這一波,血族至少要二三十年才能勉強緩過勁來。
然而就在布來恩克侯爵歎息著的時候。
一名傳令兵,火急火燎的衝入了騎士團駐地。
“真祖有令,遵從開拓教會命令,血族騎士團集結(jié),準備出征馳援第八號世界!”
下一刻,代表騎士團集結(jié)的號令聲響起。
而一旁聽清楚命令的布來恩克侯爵,這時候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號令聲迴蕩。
衰敗、頹廢的駐地,漸漸有了新的動靜,一位位還能出征的騎士團成員,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向著駐地中央?yún)R聚。
看著一個個年輕人從自己的身前走過,愣神的布來恩克侯爵張了張嘴,他蹙眉,他不敢置信。
這種時候,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會出現(xiàn)這種調(diào)令?!
布來恩克侯爵陷入了沉默。
而就是這時候,因為耳畔迴蕩著的號令聲,布來恩克侯爵的懷中,年輕的侯爵繼承人維克多,條件反射般的從昏睡中蘇醒。
維克多望了眼天空,又望了望自己的父親,從父親的懷中掙脫,向著駐地中央邁步。
“維克多!”
父親的聲音讓維克多迴頭,然而年輕的血族並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在深深地看了父親兩眼後,便在號令聲中,迴過身,義無反顧的踏步前行。
遵從真祖號令,集結(jié),準備戰(zhàn)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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