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曜!”白澤寶寶看向薑曜。
她可以確定,薑曜剛才肯定用了惑心術(shù)。
這是魔尊慣常會用的招數(shù),煽惑人心,讓人聽從他的意念來做事。
“這是她本心。”薑曜看向?qū)殐,發(fā)現(xiàn)寶兒小腮幫子氣的鼓鼓的,他立刻走過去,站在小寶兒麵前,小聲說道。
“唔,好吧!笨粗K曜的模樣,白澤寶寶終於也沒有忍心繼續(xù)責怪下去,她接過薑曜遞過來的烤土豆,白白嫩嫩的土豆,熱乎乎的,咬在嘴裏,香噴噴的,有的吃,她立刻忘記了其他,開心的啃著土豆了。
劉引弟在老李家,向來就是被欺負的主,平時,吃飯從來沒有上過桌子,而且,肉菜隻有過年過節(jié)才能吃上兩口,但是,家務(wù)活卻沒少做過。
剛開始幾年,她幾乎是一年懷一胎,有時候落胎了,一年還能懷個兩三胎的,男孩就留著,女孩也不知道怎麼處置了,反正,到如今,就留下了大妞和二妞兩個女孩子。筆蒾樓
三年前,劉引弟又生了個兒子,這小孫子長得比其他的孫子孫女機靈一些,劉引弟也沾了這個兒子的光,平時能夠有點兒熱湯喝著,時不時的還能夠吃一些竹筍炒肉裏麵沾了油星的竹筍。
所以,對這個兒子,她是尤其看的重的。
兒子突然死了,她剛才整個人都是絕望的,就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
然而,突然之間,她的內(nèi)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你的兒子,是李來福給弄死的,是他,是他給掐死的!”
這聲音,在她的腦海裏迴響了兩三遍,之後,她突然就狂躁的起身來,直接衝著李長福過去了。
“什……什麼?”李長福被劉引弟長長的指甲給抓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痕,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上了,他抬頭看著劉引弟,瞪大眼睛問道:“你說,根兒是我的兒子?”
“是,是你的兒子,就是你的,你還記得那天嗎?你從牢裏麵出來的第二個月,臘月初八,你說給我端臘八粥的,那天我在地裏栽油菜,累暈倒了,是你背我迴家的,那天,長貴他在外麵打了一夜的牌!眲⒁軐χ铋L福說道。
整個倉庫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那兒抽了抽嘴角,互相默默的對眼。
白慶林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媳婦兒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小寶兒。
郭雲(yún)娘過去,又抓了幾個土豆要給小寶兒烤。
“奶,寶寶不吃了,晚上吃多了會長胖胖的。”白澤寶寶搖頭。
“呦,小寶兒這是要減肥?”一旁,孫玲玲也湊上來,說道。
“嗯,孫奶奶你吃,寶寶去看看,他們怎麼還沒有打完!卑诐蓪殞毎哑漯N的小土豆給了孫玲玲,之後轉(zhuǎn)身要過去。
“寶兒,咱們吃土豆吧,爹不嫌棄你胖的。”白慶林趕緊過來,哄著自家小閨女。
“爹,你在怕什麼?”白澤寶寶覺得,她爹真是有趣,她搖了搖頭,道:“天都快亮了,胡伯伯他們也很辛苦的,所以,這個事兒,咱們要速戰(zhàn)速決。
“呦,小寶兒還懂的速戰(zhàn)速決呢。 币粋(cè),胡中華笑著把小寶兒抱起來,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