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荼老祖本想拒絕宇文晟軒的提議,可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下一擊,再攻不破這護山大陣,那可就在天王教眾人麵前丟了大麵子了。
晟軒,這是好心好意來為自己解圍的啊。
況且,自己的主要目標本來就不是道源宗這五個人,這些小蝦米,還不夠他天王教塞牙縫。
自己要拿下的,是道源宗背後的人,還是留點靈力,為等會兒的大戰做準備的好。
況且,先讓晟軒孩兒在眾人麵前露個臉,最好親手殺了那道源宗大弟子,不但提升士氣,還能為江襲月報仇,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他微微一沉吟,點頭道:“也好!”
說完,他便略微身體一側,將宇文晟軒露了出來,負手立在一旁。
宇文晟軒從眾人之中走了出來,口中暗蘊靈力,大喝一聲:“道源宗大弟子可在?”
端木言風心中奇怪,這天王教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都已經擺好姿勢,準備迎接邪荼老祖的再一次驚天攻擊之時,對方卻突然收手,派一名築基後期的小子出來幹嘛?
但是心裏奇怪歸奇怪,氣勢卻是不能輸給這群邪修崽子。
就在他鼓足靈力,準備迴話之時,卻被高傅帥給攔住了。
“端木掌門,讓我來!”
高傅帥祭出一把金色飛劍,托著自己的身姿緩緩飛起,接著身形一變,儼然已經變得與何宇一模一樣。
“高前輩,你這是?”
端木言風摸了摸腦袋,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端木掌門,對方既然來找小宇,你若是說他不在,未免丟了氣勢。”
“同時,也有可能暴露他正在執行的秘密任務,所以,不如由我扮做小宇,看看這些邪修到底搞什麼鬼。”
何宇連忙解釋道,免得等會兒端木言風嘴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言之有理,那一切就聽高前輩的安排。”
“呃.......不對,是小宇!”
端木言風賊兮兮的笑道,既然這位高前輩願意出頭,那他樂的不用再管這些事。
說起來,剛才直麵元嬰老怪,雖然隔著護山大陣,可是他的後背,仍然都被冷汗浸濕。
元嬰修士的威壓,實在太過可怕。
想到這裏,他索性飛迴了地麵,坐在了道源宗的石凳上,抬首看著空中的何宇。
轉眼間就從鬥法的主角,變為吃瓜群眾,角色轉換還絲滑無比,一點不顯生硬。
而何宇此時已經飛到了護山大陣的最邊緣,隻差一丈就會邁出去的時候,停住了身形。
“我乃道源宗掌門端木言風坐下大弟子何宇,你是何人?”
何宇看著陣外的眾人,沉聲道。
“你就是何宇?”
“我乃天王教宇文晟軒,聽說你器宇不凡、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劍眉虎目、風度翩翩......”
一刻鍾後......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扮做宇文晟軒的靈豆伍一口氣說完,這才深深的喘了幾口粗氣。
這一刻鍾,他幾乎把自己所知誇讚人的成語全部說了出來,氣都快喘不上了。
誇自己,何宇從來不會留餘力。
“晟軒......”
站在他身後的邪荼老祖忍不住想要插嘴,這還沒開始鬥法,怎麼就把對手誇的像一朵花一樣。
這不是長大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義父,孩兒自有主意。”
宇文晟軒向他傳音道,接著對何宇說道:“那又如何?”
“不過就是個銀槍蠟筆頭而已!”
“我們天王教,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了!”
“對不對,兄弟們!”
宇文晟軒最後一句突然將聲音提高八度,迴頭看著身後的眾邪修喊道。
“對!”
“對!”
“對!”
不出宇文晟軒所料,身後眾人果然如山唿海嘯般應和著他。
就是不給自己麵子,也要給邪荼老祖三分顏麵的啦!
“所以?”
護山大陣內的何宇皺了皺眉,問道。
雖然所有的劇本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但是該有的表情必須要有,這是作為一個影帝最基本的素質。
坐在石凳上的端木言風,許是頭抬的時間太久了,脖子有些酸,索性手中靈力一聚,身下浮起一朵白雲。
他整個人就離地三尺,愜意地躺在白雲上,舒坦的看著空中的何宇表演......
時不時還品評兩句。
這高前輩,幻化成小宇,舉手投足之間,都與小宇的習慣極為相似,不愧是高階修士,變幻之術果然細致入微。
就是這修為,高前輩沒有隨他,已經到了築基後期。
“所以,今日前來,一來是要將你道源宗收入我天王教麾下!”
“二來,就是你和我單挑一場!”
宇文晟軒笑瞇瞇的說道,眼中散射處危險的光芒。
“我若不願意呢?”
何宇眼神一寒,厲聲問道。
“順天王教者昌,逆天王教者亡!”
“你若不願,就踏平你道源宗!”
宇文晟軒話剛說完,身後又傳來眾人穿雲裂石的唿喊,險些將他的耳膜震碎。
“踏平道源宗!”
“踏平道源宗!”
......
這些邪修弟子完全不用他號召,每一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無比。
“聽到了沒?”
宇文晟軒嘴角一撇,眼中滿是不屑。
他身後的邪荼老祖,此時滿意的點點頭,晟軒現在的表現倒是不錯,氣勢已經出來了。
隻是,怎麼就不加上一句,為江襲月報仇呢?
這不是更帶勁?
唉,還能博得美人好感,這孩子,就是太老實了。
何宇此時似乎也被邪修們自發的唿喊聲震驚,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耳朵,聲音顫抖道:“我若答應,與你一戰,你可否放過道源宗?”
“嗬嗬,你有得選嗎?”
“我義父大人,剛才攻擊你那破大陣,連一成的實力都沒用上,你們這大陣馬上就快破了!”
“若是他全力一擊,你這大陣能擋住幾次?”
宇文晟軒娓娓道來,似乎實在敘述一件最簡單的道理。
卻沒看到身後的邪荼老祖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自己剛才的確沒用全力,但也用出了七成的威壓,沒有晟軒說的那麼厲害......
隨著宇文晟軒一句句的將事實說出來,他對麵的何宇麵色卻逐漸慘白,就連剛才還躺在白雲上的端木言風,也神色凝重,坐了起來。
這個邪修崽子,說的是事實。
何宇緩緩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端木言風等人,眼神中,似乎帶著無限的眷戀。
但是接著,他驀然又將頭轉了迴來,毅然決然道:“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們單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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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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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