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一不解低下頭問道:“怎麼了?”“你們家有信得過的醫(yī)生嗎?或者是認(rèn)識藥品研究人員。”古瑤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問他。沈天一倒是想起一人,他用手勢告訴沈毅過來,然後悄聲告訴他:“讓七爺去沈家一趟。”沈毅明了,立即溜出去給顧七爺打電話。古瑤和沈天一快速換下無菌服,兩人告別了刑警大隊長,就同沈毅開車迴了沈家。車上一片寂靜,古瑤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銅錢,用手蹭了一遍又一遍,沈天一無聲看著窗外,腦海中全都是陸雲(yún)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他咽下悲傷,帶上自己無悲無喜的假麵,斂好眼底的難過,餘下的是波瀾不驚的沈天一。從公安局迴沈家的路好像格外短,很快就到了。m.Ъimilou
他們迴到沈家,顧七和沈老太太已經(jīng)在喝茶聊天了。顧七爺是當(dāng)年南城有名的古董收藏家“顧儒林”的長孫,顧老走後,原本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他繼承了家業(yè)。他那一身的本事,這些年也幫了沈天一很多忙。因著顧老和沈老太太的堂親關(guān)係,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談,找他幫忙,自然是信得過的。
三人剛剛下車,顧七眼尖的看到沈天一,興奮的奔過來張開雙臂說道:“小天一,好幾天沒見著了,來抱抱!”沈天一別扭的快速側(cè)過身,顧七爺抱了個寂寞!他佯裝生氣的迴頭瞪了他兩眼,隨即被他身邊的小女孩兒吸引了。果然如奶奶說的那般:明眸皓齒,亭亭玉立,美的如同朝陽下的薔薇。顧七爺?shù)哪抗鈴捏@豔變?yōu)樽撡p,沈天一瞥見他打量的目光,轉(zhuǎn)身背對著顧七敷衍的說道:“這位是古瑤!”然後目光柔和說道:“他是顧七。表了幾表的表哥。”古瑤略微伸出腦袋看顧七爺沮喪的表情,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海城文物局的古瑤。”顧七爺看著美人伸來的手,輕輕握住指尖,諂媚的迴道:“古小姐好,我是一賣古董的,叫我顧七或者。。七哥就行。”
“顧七爺好。”古瑤揚著眉,古靈精怪的喊到。
“客氣了,古小姐是文物局的?那古董方麵肯定是行家了。”顧七伸長脖子和古瑤對話。
“行家算不上吧,我是海城大學(xué)考古鑒定係的副教授,古董鑒定方麵,頗有心得。”古瑤謙虛迴道。兩人一言一語,沈天一站在中間,眉心越擰越緊。“好了,先進(jìn)屋,正事要緊。”冷聲中斷他們的對話,率先往屋內(nèi)走去,經(jīng)過看好戲的沈老太太身邊時,看了眼奶奶,臉色不太好的進(jìn)屋去了。
顧七和沈老太太笑著交換眼神。古瑤看著莫名有些生氣的沈天一,無奈說道:“他是又生氣了嗎?沈毅,你們家沈先生脾氣這麼差,你怎麼受得了的?”說著靠近沈毅,詢問的眼神盯著有些憋笑的沈毅,沈毅垂下眼瞼迴道:“家主脾氣挺好的,隻是遇到古小姐才。。。”古瑤恍然,看著沈毅說道:“當(dāng)真?我怎麼覺著,他本就是這樣的。”古瑤嘟囔著也往裏走。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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