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雲(yún)西遲早也會如此的。
顧輕書能仰仗什麼?憑著這一身皮相,可不足以與她媲美。
“董小姐確定要?”顧輕書沒有看岑嫣然,甚至沒有安慰她什麼。
這個態(tài)度,在許多人看來,已經(jīng)很是明確了。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畢竟和岑嫣然比較起來,董虞嫣的分量明顯是更重一些。
想是這麼想,旁觀者可不容易將自己代入到了顧輕書的角色裏去,反而隻是覺得岑嫣然可憐,可不就是可憐嗎,瀘州岑氏再如何,也淪落不到一個商戶欺壓啊。
大家都等著岑嫣然發(fā)作,然而岑嫣然的全幅身心都在那康祺的身上,好半晌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像是他們以為的那般,直接拿顧輕書撒氣。
“怎麼,你是覺得我買不起嗎?”董虞嫣正愁沒理由治這個顧輕書呢,倘若是顧輕書今日不賣的話,她不就是有著正當(dāng)?shù)睦碛煽梢詣邮至藛幔?br />
“這位小姐定下的,是定製類的頭麵,全部算下來的話,應(yīng)當(dāng)能有一個上百萬兩銀子!
哪怕知道這鑽石價值不菲,可誰也沒有想到居然貴到了這個地步。
上百萬兩。
周圍的人皆是咂舌不已,感歎這瀘州岑氏的富有,也感慨顧輕書這人做生意的手段。
不過,這個銀子顯然也不是這麼好賺的。
董虞嫣聽著,冷笑著說道:“你這鑽石,我瞧著也不過是精巧一些的石頭罷了,你找人稍微打磨一下,就想要賣出天價,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蓄意生事,故意抬高了價格,想要給我難堪罷了。”
氣氛瞬間凝固,所有的人都看好戲般地看向了顧輕書那邊,等著顧輕書的迴答。
按照常理來說,顧輕書此時應(yīng)該否決才對,誰知,她竟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下了頭:“是的!
這話不隻是驚到了周圍的人,甚至也令那一直沉浸在了自己情緒裏的岑嫣然猛地抬起了頭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顧輕書。
站在她的角度來說,確實是會覺得顧輕書想幫她。
“顧輕書,你可真的是敢說啊,尋常人做生意,也沒有你這樣坐地起價的,怎麼,你是覺得自己賺了點錢,翅膀就硬了不成?來人,去請順天府的大人過來,我倒是想要問問他,這盛京的生意人是不是都是如此!”
董家好大的麵子,董虞嫣這個嫡女稍微有一點不順心的,就要出動了那順天府尹來安她的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順天府的府尹,是他們董家的管家呢!
“這顧輕書是個黑心的,隻不過董虞嫣這做派……”
“噓!這可說不得。”旁邊的人不敢多議論,但是心裏頭都是有數(shù)的。
“這並非是我蓄意漲價,而是董小姐你自己的要求。”
董虞嫣氣笑了:“我還要求你給我漲價了不成?”
她這樣子,似是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說出口的雙倍購買,但她董家的人實在是太過霸道了,她當(dāng)不存在,旁人也不敢去提。
相反,許多人都覺得,顧輕書做事不算多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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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