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那就出大事了。
不說燕朝會變成了什麼樣子,就連帶他們這些個在邊疆鎮(zhèn)守多年的人中間,也會土崩瓦解。
葉成實在是沒有了法子。
因為安王被派遣迴到了邊疆,淮老則是不得不跟著安王迴去,臨走之前,他見了淮老一麵,淮老告訴他,想要解決眼下的困境,隻有去找顧輕書。
如果顧輕書都沒有太多的法子的話,那這件事情,估計也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葉成說罷,帶著些期望看向了顧輕書。
顧輕書麵上的表情有些個涼,她倒也沒有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與葉成對視,隨後說道:“你來問我,是什麼樣的訴求?”.Ъimiξou
葉成一時間怔住,似乎好像不明白她這一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般。
顧輕書卻是道:“我此前拒絕安王的邀請的時候,也說的很清楚了,我不願意插手這些事情。”
“可是楚大人他……”葉成完全理解不了顧輕書此時的冷漠,哪怕是對燕朝的存亡沒有半點的想法,可是楚雲(yún)西她也是這樣的想的嗎?
楚雲(yún)西可是跟她有著婚約的人,並且這段時間以來,楚雲(yún)西對顧輕書的維護和好,他們也是看在了眼裏的。
實在是不能理解,顧輕書為什麼可以做到如此的平靜。
楚雲(yún)西哪怕沒有性命之憂,眼下也成為了階下囚,從世人不敢輕易得罪的楚大人,一下子變成了階下囚的感覺,是極其的不好受的。
這樣的情況之下,顧輕書也無動於衷嗎?
“楚雲(yún)西此前選擇了輔佐安王,就應(yīng)該設(shè)想到會有這麼一日了。至於祝老,從今歲他迴到了盛京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提醒過了,燕朝已經(jīng)走向了衰敗,如果憑著一人之力想要挽迴頹勢,幾乎是不可能的。”
祝老自己就精通占卜之術(shù),所以他沒道理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燕朝是必亡之勢,然而如今卻還是為了燕朝,而不斷地做出犧牲,顧輕書不是燕朝人,她對燕朝沒什麼感情,對燕朝的朝廷甚至隻有譏諷。
她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但是不可能和他們一樣,為了這麼一個腐朽不堪的朝廷,去奉獻去做無謂的犧牲。
朝代的更迭是必然的,眼下的燕朝已經(jīng)是大廈將傾的模樣了,皇帝親自給了董宏無盡的野心和想法,那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做亡國之君,或者就是眼下的燕朝皇帝和皇族最好的歸宿了。
至於安王,顧輕書沒什麼好說的。
不能逼著一個不想要成就宏圖霸業(yè)的人,非得要去做這樣的事情,人各有誌,她的認知自來都是涼薄非常,又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
她的想法未必就是對的。
安王堅持心中所想,做便是了。
這誰也改不了。
“可燕朝子民,怎麼能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葉成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張臉上漲得通紅。
“顧小姐,我知道你是生意人,凡事都講究個利益最大化,可是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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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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