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文一衝進家門,連他爹都顧不上,直接找上了顧輕書,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已經(jīng)讚歎:“顧兄弟,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顧輕書手裏還拎著一個銀色的小水壺呢,聞言淡淡地一笑:“知道什麼?”
“就!”黃玉文憋不住要脫口而出,但他幾乎是瞬間就收住了自己的話頭,他也不是真的傻,知道有些個話是不可以隨便亂說的,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
顧輕書那麼多的人盯著,指不定會如何,但他還是太興奮太興奮了。
原因無他,顧輕書此前給他梳理出來的東西,基本上全部都考上了,這還說什麼押題,如果不是知道主考官是誰,如果不是親自經(jīng)曆了這麼一些個事情,黃玉文都要以為這一次出題的人是顧輕書了!
整個押中的概率在八到九成之間,聽起來好像是沒有完全一致,但剩下的題麵跟顧輕書給他的那個也是極其的接近的了,甚至很多答案可以換上去用,隻不過估計在主考官麵前不太討巧就是了。
但饒是如此,那也是跟神人差不多的存在了。
黃玉文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其實每次到了考科舉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個莫名其妙的人跳出來,說是自己已經(jīng)提前知曉了題目,甚至也會有很多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大儒來進行猜題。
有些個人其實真正的學(xué)識並沒有幾個,但是想要冒頭就隻能夠通過了這樣的方式來了。
隻要能夠押中了一個題目,從此之後就能夠聲名遠播受到了無數(shù)人的敬仰,顧輕書的水平……說一句神人真的都不是他在誇張。
此前黃家一直對黃玉文考科舉這件事情報以深切的盼望的時候,黃玉文還去找過那些人,但是後來發(fā)覺那些個人說是什麼準(zhǔn)確率,其實都是在唬人的。
有一大部分都是撞運氣,或者就是真的從考官那邊得知了點什麼消息。
但眾所周知,這一次的秋闈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什麼舞弊之事的。
因為各方勢力摻雜在了其中的原因,導(dǎo)致這次的科舉開展是極其的複雜,裏麵涉及到的人都很多,幾方同時監(jiān)督以及下場的情況之下,局麵被迫變得公平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顧輕書此前讓他考科舉,他卻覺得顧輕書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原因了。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顧輕書還能夠有這樣的能耐啊!
有這種水平,還窩在這家裏一動不動的,出去隨便發(fā)個帖子將這個東西公之於眾,顧輕書大概今日一天就能夠封神,從此走到了哪裏都要受到了萬人的崇拜。
這一係列激動非常的話,都是他看見楚雲(yún)西出現(xiàn)了之後,才說出口的。
楚雲(yún)西出現(xiàn)就代表著周圍很安全,不存在第四個人會聽到了他們的話。
而顧輕書的反應(yīng)就比較平淡了,她就好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一般,麵色淡淡,甚至還帶著幾分難說的平靜。
“押中的概率,也就是八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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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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