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些詭異,誰也沒有想到會殺出來個黃玉文。
連帶著剛剛叫黃玉文起來的薑大人都傻眼了,抬眼看向了薑堯,那眼神好像是在問,你確定這個人是黃玉文?沒有搞錯吧?
就好像是一群孩子在那邊爭論不休,然後裏麵突然插進來了一個當代大儒的感覺。
黃玉文居然能夠到了這個程度,不……能到這個程度的人居然是黃玉文。
周圍的人都震驚了。
俞博遠今日也跟著一起來了,在黃玉文開口的瞬間,他就好像是預(yù)料到了什麼一般,抬起了頭,沒有想到黃玉文真的震懾住了所有的人!.Ъimiξou
在所有的人都在驚訝不已的時候,隻有俞博遠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一些事情。
在兩年多前,他好像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曆,那個人幫著寫的文章,那個人幫著做好的一切,他隻需要照著將文章謄寫一遍,然後再記牢了那個人給出的所有東西,就能夠得到了皇帝的賞識。
今日的一切,跟從前的情況都是完全不一樣的,然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也是顧輕書。
除了顧輕書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解決的了這件事情了。
畢竟他們都曾經(jīng)被顧輕書‘訓(xùn)練’過,而恰好,如今顧輕書也是在盛京之中。
如果不是顧輕書,難道去相信黃玉文真的可以寫出這樣的文章?別開玩笑了,黃玉文連帶著他都不如。
如何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殺出重圍?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根本就不受掌控,黃玉文冒頭了之後,這些個主考官紛紛就這一篇文章問了他許多的問題,許多的問題甚至已經(jīng)到了刨根問底的地步。
黃玉文卻都是對答如流。
這其中,顧輕書給出的東西固然重要,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是顧輕書今日一早才讓人告訴他的。
那就是文章裏麵有一句非常重要的話,如果碰到了什麼他迴答不過去的問題,或者是很是刁難的問題。
就讓他引出那一句話,迴懟迴去。
沒有錯,顧輕書讓他迴懟主考官。這樣的方式如果是換了旁人的話,隻怕都要以為顧輕書是徹底的瘋了。
唯有黃玉文,牢牢地記住了顧輕書的每一句話,並且完全按照了顧輕書所說的來,絲毫不擔心自己這般做會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
他有著一種旁人都不敢的膽大,但這樣的膽大,也都是因為出於對顧輕書這個人的信任。
五個主考官,無一不在黃玉文的手中敗下陣來。
殿上一陣躁動,今日雖然重要,但他們選拔出來的人,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能耐的,在這情況之下,指望著他們自己站出來與黃玉文比個高低是不可能的。
而太子、吳王等人,雖說是掌握著權(quán)利,對於科舉的事情,也並不精通。
唯一精通的人,竟是隻有李思瑜一人。
董宏那邊的人早在黃玉文開口之後,就已經(jīng)是鬧哄哄的一片了。
不少人都看向了李思瑜,等著他拿個主意。
卻沒注意到了李思瑜的臉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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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