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顧輕書壓低了嗓音,輕聲交代給了他。
而那邊,皇帝賜婚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盛京之中。
吳王那邊接到了消息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這個時候讓她走,她會走嗎?”
誰不知道眼下盛京之中一片混亂,正是奪權(quán)的好時機,顧輕書雖說是個女子,但其實聰慧非常,留在了盛京的話,說不定還能起到些什麼作用。m.Ъimilou
雖說在他看來,如今的這個局麵,已經(jīng)不是顧輕書一個人可以左右得了的了。
顧輕書一個人是極為聰慧的,可她沒有背景,就等同於沒有了支撐,這等環(huán)境之下,單獨的能量始終是有限的,加上她身份不高,沒有任何的背景去與他人博弈。
如此情景之下,自然是隻能夠做那案板上的魚肉了。
周致恆麵色不好,吳王對自家的兒子還是有些了解的,似是顧輕書這樣的女子,不說容貌傾城,光是那份難得的聰慧勁,就是極其討人喜歡的。
“事到如今,倒也還可以給她個機會,你若實在是喜歡她,不若去問她的意見。”
吳王輕笑著看向周致恆:“咱們府中,也不是沒有她一個弱女子的容身之地!
這意思,說是籠絡(luò)顧輕書,但已經(jīng)跟從前大不一樣,是采用了另外一種方式。
周致恆的後宅裏,女主人隻能夠是那瀘州岑氏的人,顧輕書如果願意過來,也隻能夠做妾。
當(dāng)然了,若是他們的大事可成的話,如今這一切,都算不得什麼,顧輕書憑借著眼下的身份,謀求到的,可是未來的皇妃身份。
所以吳王並不覺得,這個提議有什麼錯。
周致恆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這些個話,想也知道顧輕書不會同意。他到底還是與顧輕書做過了幾年的朋友,也清楚顧輕書的性子,莫說是在眼下的困局之中,就算是她真的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也絕不會選擇委身於人。
否則的話,當(dāng)年也不會一手經(jīng)營出來那樣的店鋪了。
他心中也清楚,這個話說出口了之後,日後是連帶著朋友都沒辦法做了。比起這個來,倒不如始終都能做個朋友來得好。
不過哪怕是如此,他也並未去見過顧輕書,或者說是主動提及幫助顧輕書一些什麼,時局之下,顧輕書離開盛京之中,對每個人都好。
薑堯那邊倒是來過幾次,都是問顧輕書的意見,打算出手相幫。
但顧輕書迴絕了,隻在院子裏等著董宏的迴複。
董宏並沒有讓她等上多久,到底還是做下了決定,同意了她的要求。
隻是,那虎符倒是好說,安王的屍首送到了董府上的時候,董宏就已經(jīng)拿到手了,顧輕書要的糧草是個很大的數(shù)目。
董宏拿不出來這麼多,江南的糧倉離得太遠(yuǎn),一來一迴耗費時間太長,等糧草送過來,隻怕都已經(jīng)到了開春時節(jié)了,戰(zhàn)事吃緊之下,那邊的糧草幾乎是派不上用場的。
無奈,董宏隻能讓人去收購糧草。
可因為今年並非是豐收年,糧草溢價。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