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珊珊當然不會做無本買賣,她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唯一放不開的,除了毒、品,便是楊開迪。
她要端木蕓幫她找到楊開迪,讓楊開迪再也不能離開她。
端木蕓很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赫連珊珊暗中與乳母聯係,讓乳母告訴她老宅那邊赫連暮森的動向。
乳母悄悄地幫她觀察著,耳朵聽著宅子裏那些忙進忙出的人說的話。
今天迎親隊伍一出發,乳母就立刻通知了赫連珊珊。
赫連珊珊已經從乳母那看過了伴娘服的圖片,也訂製了一條一模一樣的伴娘裙,趁著封家賓客上門賀喜時,混在賓客中,跟另一名老傭人進入了封家。
老傭人借著赫連暮森的名義,接近了冷落雪的房間。
老傭人本身就是古宅裏的,對婚事清楚的很,所以對冷落雪的疑問對答如流,加上又有每個傭人特製的名標,冷落雪自然不會疑心。
赫連珊珊則穿著伴娘服在花園裏徘徊。
封家人畢竟對冷落雪的伴娘們不是很熟,隻當她就是樓上的伴娘,出來在院子裏透透氣。
然後,她走到一個角落,等到老傭人從一間衛生間的陽臺上朝她暗中點了點頭。
說明赫連暮森上了樓,被伴娘們攔在門外,時機也就到了。
老傭人趁著冷落雪在專心聽赫連暮森迴答問題之際,一個出其不意,將浸了迷藥的帕子一把捂住冷落雪的口鼻。
老傭人是個粗使婆子,力氣大得很,加上迷藥的殺傷力,冷落雪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昏了過去。
然後那婆子把冷落雪扶到衛生間,關上門,外麵的吵鬧聲和孩子們放花炮的聲音掩蓋了所有。
她用一開始送點心時藏在衛生間的繩索綁在冷落雪腰上。接著,她把冷落雪從窗臺那裏放下去,站在下麵拐角處的赫連珊珊,就在下麵接住冷落雪。
赫連珊珊將一件灰色大衣披在冷落雪身上,又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戴在冷落雪頭上,主仆二人左右架著冷落雪,悄悄從後門走了出去。
後門雖然有賓客瞧見了他們,但是沒有看出中間的是冷落雪,還以為伴娘和傭人帶著誰出去有事,都沒有掛在心上。
她們上了一輛車,那車身和迎親的婚車差不多樣子,上麵也印有赫連暮森愛的宣言,車子先前停在那,也沒有人發現有什麼問題。
汽車隻開出了幾百米遠,某小區公園的空曠處,停著一架直升飛機,端木蕓就坐在上麵
此刻,赫連珊珊完成了端木蕓交代的任務,想到自己下半生又能和楊開迪在一起,赫連珊珊止不住地唇角翹起。
端木蕓心頭冷笑一聲:她哪裏知道楊開迪的下落,即便知道,她也不可能幫對方。
因為,赫連珊珊她根本不打算再留!
端木蕓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把冷落雪和赫連珊珊都扔到山頂上,造成赫連珊珊劫持了冷落雪,然後赫連珊珊毒、癮發作,開槍把冷落雪打死。
隨即,赫連珊珊給自己注射了大量毒、品,暴斃!
一個癮君子,自己給自己注射了大量毒、品,警方也隻會認定那是咎由自取。
然而,想法很天衣無縫,現實卻是漏洞百出。
端木蕓正美滋滋地想著,空中,忽然出現了好幾架飛機,將他們的飛機團團圍住。
其中一架飛機的弦窗上,映出了赫連暮森英俊冷酷的麵容,端木蕓心頭不由得一緊。
但是對方那一身喜服,讓她妒意橫生。
這時,一個飛行員向她報告,“小姐,總統大人發來命令,讓我們即刻降落,並把這位冷小姐平安送到赫連先生那裏!
端木蕓麵色一變,怒目看向赫連珊珊,“你幹什麼吃的,居然讓他們發現了行蹤?”
赫連珊珊也是一臉懵,赫連暮森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動作真是迅速。
但是聽到端木蕓嗬斥,一向也是高高在上的赫連珊珊,頓時也來了氣,迴懟道:“我肯定是沒有問題,是你的行蹤暴露了,要不然你父親怎麼知道了?”
端木蕓狠狠瞪她一眼,又看向昏睡中的冷落雪,眼裏的光充滿狠決:看來,計劃要改變了!
既然都已經暴露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逼赫連暮森就範。她就不信赫連暮森會為了一個冷落雪,跟堂堂總統作對!
她朝赫連暮森那邊往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會在山頂降落。
她吩咐飛行員,“降落!”
飛行員在龍鼎山最高的峰頂降落,停穩。
緊接著,赫連暮森的飛機也降落在他們對麵,中間隻隔著十幾米遠。
雙方打開艙門,四處,鬆柏風聲鶴唳,仿佛到了一個充滿未知的詭異世界。
端木蕓衝著赫連暮森招招手,臉上帶著一抹笑。
隻是這笑容背後,藏著陰毒的殺機,隻見她手裏抓著冷落雪禮服一側的肩帶,一隻手拿著槍抵在冷落雪白皙的脖間。
“暮森,好久不見了。聽說,你要跟這個女人結婚,我很是傷心呢。”
端木蕓眉眼一皺,似乎很是傷情,聲音又帶著一絲嬌嗲,“我哪裏比不上她了,論身世,我清清白白,家族權勢浩大;論長相,我也是天生麗質,萬裏挑一;論學曆,我更是比冷落雪要高出一等。
暮森,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深深地愛上了你。這個女人不配你,隻有我,才配得起你!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神情也變得有些兇狠,“隻要你跟這個女人解除婚約,娶我為妻,發誓跟我白頭到老,我就放過她!”
看到昏睡著的冷落雪還算無恙,赫連暮森心中繃緊的弦稍稍緩了緩。
他冰眸射向端木蕓,“看在你父親跟我合作過的份上,你隻要把我妻子完好無損地放了,我可以饒你這一次。”
端木蕓嬌笑一聲,槍口卻是往冷落雪脖子上一頂。
許是被頂痛了,又許是藥效過了,冷落雪的頭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來。
她聽見有個女聲在說:“暮森,我對你癡心一片,你卻被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迷惑住,你真的很傷我的心。難道,你真的以為她有多愛你嗎,她一點都不愛你,她愛的是她那個名義上的弟弟,她亂倫,你知道嗎,你怎麼能娶這樣的人做妻子!”
冷落雪下意識搖搖頭不,她愛赫連暮森。
一個熟悉的男音從對麵傳來,“端木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最後說一遍,把我妻子還給我,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赫連暮森?冷落雪眼睛睜大,望向對麵。
對麵飛機的機艙口上,站著一身藍色西裝的美男子,頭發梳理的比平時光亮順滑,胸前還佩戴著一朵紅色的胸花。
胸花上,寫著“新郎”二字。
冷落雪張張唇,“森森”
聽到微弱的熟悉唿聲,赫連暮森眼眸一緊,視線落在一身潔白婚紗的冷落雪那。
這身婚紗,三年前就訂製好了,他一直存著。
他讓人用了無數細小的鑽石,打造了一件星空婚紗,陽光映襯下,裙上的鑽石發著星星般的亮光,不很閃眼,卻是一片星光。
“落落”赫連暮森往前走了一步,想伸手抱過對方。
阿奴及時攔住赫連暮森腳步,以防對方會突然襲擊。
見冷落雪醒了,端木蕓拉起冷落雪,“冷落雪,你告訴暮森,你不愛她,你根本不愛她,快說!”
槍口無情地盯在冷落雪的大動脈上,冷落雪很是難受。
赫連暮森拳頭捏的咯咯響,“端木蕓,不要做自己後悔的事情!”
端木蕓不聽,一直以來的驕傲自信,讓她不能接受被人打敗,被人橫刀奪愛。
她陰狠地盯著身前的冷落雪,槍口又往裏一頂,冷落雪疼得啊了一聲。
赫連暮森被這一聲心都揪緊著,卻又不能妄加行動。
他沉住氣,引開話題,“端木蕓,你並不愛我,你不過是虛榮心作怪罷了。為了那點虛榮心就要犯下人命,搭上自己的人生,一點兒都不值得。”
似乎被人戳穿了心思,端木蕓怔了怔。
也就隻有那麼片刻,端木蕓朝赫連暮森冷冷看去,“我也隻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要我還是要她?如果要我,我們皆大歡喜,如果要她
你就準備迎娶一個冰冷的屍體!”
赫連暮森神情陰冷,目光透著玄冰,“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毛發,我會讓你整個家族陪葬!”
聽到赫連暮森的迴答,端木蕓心中挫敗。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冷待,低聲下氣地求男人要她,對方還不肯!
惡念頓時充滿心頭,端木蕓把心一橫,咬牙道:“好啊,我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一具屍體,你是否會愛到天荒地老!”
說罷,她把冷落雪往後一拉,命人關上了機艙門。ъimiioμ
赫連暮森推開阿奴,幾乎是飛身向前撲到端木蕓的飛機下方。
端木蕓命令飛行員起飛,飛行員搖頭,說隻能聽總統的命令。
端木蕓朝那飛行員砰地一聲就是一槍,飛行員頓時脖子一歪,失去了性命。
冷落雪倒吸一口涼氣,用盡氣力推開端木蕓,欲要打開艙門。
端木蕓對著她就是一槍,好在冷落雪反應快,及時避開子彈,躲到赫連珊珊身後。
赫連珊珊正在連連哈欠,神智開始有些模糊,忽然被人抓住,睜開迷瞪的眼,又發現眼前一把槍正對著自己。
端木蕓惡狠狠地瞪著赫連珊珊,“你個蠢貨,給我把她拿下!”
赫連珊珊反應過來,就要反手去抓冷落雪。
冷落雪練過跆拳道和擒拿手,一把輕鬆地就製服了骨瘦如柴的赫連珊珊,手反綁住對方雙手,另一手掐住了對方的咽喉。
“端木蕓,放下槍,要不然我就掐死她!”冷落雪冷靜地看著對方。
端木蕓輕哼一聲,不屑地道:“那正好,反正她也沒用了!”
聞言,冷落雪心中升起一股憤怒和寒顫。
這端木蕓出生名門,接受過良好教育,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刷新她的三觀。
看出冷落雪不會動手,端木蕓對著另一個副駕駛員命令道:“你來開!”
副駕駛員還震驚在同伴的死亡中,此刻麵對端木蕓的瘋狂,他隻能聽命地推開同伴的屍體,坐在了駕駛位置上,啟動了飛機。
飛機緩緩升起,飛機的吊腳上,懸掛著一個矯健的身影。
赫連暮森爬上機艙門外,對著玻璃開槍。砰砰幾聲,砸開了機艙門,利落地一個滾身,就進入了機艙內。
然而,端木蕓的槍口已經重新抵在了冷落雪身上,這次是後背,她站在冷落雪身後,赫連暮森想對端木蕓開槍都不能。
而赫連珊珊則反抓住了冷落雪的雙手,顯然在她的意識裏,端木蕓是那個能幫她重見天日的人,剛才那樣說,不過隻是為了匡冷落雪。
端木蕓氣哼哼地瞪著赫連暮森,再也沒有了柔情似水,“赫連暮森,你來的正好,等下,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新娘從這裏掉下去,性感的身段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摔的七零八落!”
赫連暮森將目光下垂,看著赫連珊珊,“珊珊,你我畢竟是同族手足,無論我們怎樣,都是家族內部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不能殘殺你。但是端木蕓是外人,這個外人難道會比我更讓你信任嗎?”
赫連珊珊一時恍惚,似在思考赫連暮森說的話。
端木蕓罵道:“赫連珊珊,想想是誰讓你染上毒、癮,害你失去幸福生活,都是他和這個女人,到現在,你和他哪裏還有什麼血脈親情!”
赫連珊珊又是眉頭一皺,瞪向赫連暮森。
端木蕓得意地看向赫連暮森,“把你手裏的槍扔出去,要不然,我現在就打死你的新娘!”
冷落雪擔憂地看著赫連暮森,眼裏充滿說不清的情愫。
赫連暮森拳頭緊了緊,還是妥協地將手裏的槍扔出機艙外。
冷落雪眼睛閉了閉。
“跪下!”端木蕓又是一聲命令。
赫連暮森停頓了一秒,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冷落雪的小臉,那原本該是嬌羞幸福的臉龐,此刻化為一片蒼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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