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海見她到了現(xiàn)在還這樣說梨花,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火氣來,張口便道:“我要是因為想娶梨花就變成了失智之人,那你這個非要我娶春娘的人,又是什麼人,利欲熏心之人嗎?”
出來叫二人進(jìn)屋的春娘:……
一臉懵逼的牛海:……她怎麼出來了,她聽到了什麼⊙?⊙?
一臉驚訝的寒冰:……兒媳婦怎麼出來了?
雖然春娘早就知道自家男人心裏有人,可這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心中不由有些酸澀起來。
不過,她的三從四德學(xué)的很好,哪怕已經(jīng)是這樣了,她還是強(qiáng)迫自己露出了一抹溫婉的笑容來,然後,語氣溫柔的勸道。
“娘、阿……阿海,雪下大了,有什麼話還是進(jìn)屋說吧,免得受了寒就不好了。
如果你們是擔(dān)心我們會聽到的話,那我跟孩子們就在裏屋待著,不會聽到的,你們放心吧!”說罷,她便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寒冰見她如此,心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歎息了一聲,道:“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非要你娶春娘嗎?
這就是答案,你覺得梨花跟她能比嗎?
如果今天聽到這番話的人是那個王梨花,我敢保證她不會像春娘這樣,不但不鬧騰還笑著勸我們進(jìn)屋避雪,反而會又哭又鬧的找你要說法,然後,再罵我一通老不死的,你信嗎?
我告訴你,看重的從來就不是她們兩人的家境如何,而是看她們家是如何教育女兒的,你明白嗎?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就算懂了也隻會裝不懂,你總是這樣,遇到事情隻會逃避,唯一一次不逃避了,還是為了梨花那種女人,你讓我該怎麼對你,又如何看得起你呢!
我們母子之間,與其說是橫亙了一個王梨花,還不如說我們的心,從來就不在一處來的妥當(dāng),你從心裏就看不上我的所作所為,而我則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在計較得失,考慮的事情不一樣,又怎麼可能會心無芥蒂呢!
罷了,罷了,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要是不聽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想管也管不了多少年了,等到我死了以後,你過的是好是壞也都與我無關(guān)了。
你,好自為之吧!”說罷,她便進(jìn)屋收拾了些東西,迴祠堂看管落塵和牛孫氏她們?nèi)チ恕?br />
而牛海則一直站在雪地裏,低頭想著她說的那些話,他心裏很清楚他娘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與她反著來的他,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
每次隻要他娘說教他,他總是忍不住跟她反著來,他也不知道這個習(xí)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也許是他娘第一次打他的時候,他從心底裏想要反抗的時候……
也許是他娘想要改嫁,牛家人不同意,他卻幫著他們的時候……
也許是他不想讀書的時候,他娘非要逼著他讀書的時候……
也許是他和梨花在一起,聽多了梨花對他娘抱怨的時候……
也許是在他娘虐殺梨花之後,又逼他娶春娘的時候,也許有很多也許,可他卻已經(jīng)想不起來是為了什麼了。
他隻知道他不想聽他娘的話,隻要發(fā)生了什麼事,他就會遵從本能的跟她對著幹,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般,可能上輩子他跟她娘有仇吧!嗬嗬……
.Ъimiξou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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