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在那裏閉眼裝傻,等著那人跟村長繼續(xù)爭論的各位族長,聽到他這明晃晃質(zhì)問的話語,也不好再繼續(xù)裝傻了。
他們一個個全都睜開了眼睛,然後,一臉不悅的看向村長道:“是,是我們讓你去找她幫忙的,可我們當(dāng)初也隻是想讓她幫我們逃走而已,並沒有要她多此一舉的去查這件事。
如今,她查清楚了這件事,讓我們知道了想讓我們死的人是誰,可同樣也打草驚蛇的驚動了那些人呀!
以那些人心狠手辣的性子,就算我們現(xiàn)在逃了也沒用,早晚還是會被他們抓到滅口的,那你說,她這是到底在幫我們,還是想害我們?”
後搬來的幾家族長,見原本就住在這裏的那家族長都開口了,他們便也跟著說道:“就是,你們把事情查的如此清楚,那些人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就算我們這次逃走了,他們也會為了保守秘密追殺我們到底的,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怎麼繼續(xù)過日子!”
“我可不想讓我們一族的人,往後就隻能過那種隱姓埋名躲躲藏藏的日子,然後,在心力交瘁後,再被那些人抓到滅口。
要是如此的話,那我們情願現(xiàn)在不逃了,反正不管怎樣都是要死的,安然赴死總比擔(dān)驚受怕後,再去死的強吧!”
而唯一一個沒有開口的那位族長,便是村長他們這一家的,他雖然沒有附和那些人,可他同樣也沒有要開口幫村長的意思,他選擇了兩不相幫。
他想要靜觀一下事態(tài)的發(fā)展,然後,再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幫誰才是最合適的。
可惜,他想的倒是好,村長卻不願意再理會他了。
在聽了那些人說的那些話,看了他們那些人醜惡的嘴臉後,他便寒了那顆心了。
他真是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的無恥,明明就是他們在知道真相後,心裏害怕那些權(quán)貴的報複,不想逃了。
可他們卻非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陸嬸子的身上,仿佛這樣,他們就可以顯得自己很無辜一樣,看著真是有夠惡心人的。
還有他們家族那個選擇靜觀其變的族長,明明事先都跟他說好了的,不會做那等忘恩負(fù)義之人,會感激陸嬸子幫忙的,可臨到最後商議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兩不相幫,隻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像他這種當(dāng)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他才不屑與之為伍,既然他敢那麼做,那就得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價。
思及此,他一臉嫌惡的看向了他們,然後,聲音冰冷的說道:“照你們這麼說,她幫我們還幫錯咯!
我說,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啊,我真是從未見過像你們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簡直氣煞我也。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就留在這裏等死好了,你們可千萬別去找陸嬸子幫你們逃跑,不然,她要是真像你們說的那樣的話,那你們?nèi)フ宜龓兔Φ枚辔kU啊,嗬!
既然你們不想離開,那我就不跟你們在這裏廢話了,我還是出去找那些願意跟著我們離開的人吧!
你們自便,是想繼續(xù)留在這裏說話,還是想要離開都隨你們,我先去忙了!闭f罷,他便直接站起身,沒有再給那些人開口反悔的機會,帶著自家的兩個兒子就出去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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