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了他不是那麼好攀上的緣故,那些人在折騰了幾迴無果後,便也就收了自己的小心思,對待祿王府也不在像之前那麼熱情了,不是跟其不對付的仇視態(tài)度,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搭理誰的冷淡態(tài)度。
不過這些祿王都不在意,對於他來說,那些人不過就是些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有人想要算計他,那就有人對他是純屬的欣賞。
與之前那些算計他的人不同,這些人純屬就是欣賞他的為人處世,想與他交好罷了。:筆瞇樓
因此,他們與他來往時,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並沒有強求什麼,倒是陰差陽錯的入了他的眼,成為了他的至交好友。
他們對他的欣賞有很多的原因,可最讓他們佩服的地方,卻是他交兵權(quán)時的那種瀟灑,以及他對待妻子的維護態(tài)度。
有句話說得好,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們之所以會欣賞他,願意與他交好,那說明他們本身跟他也是一樣的人,不然來往的時候,也說不到一塊去不是!
不管是對官場上的見解,還是對待妻子的那個態(tài)度,他們的做法都是差不多的,隻是有的人寵妻是明麵上的,有的則是私下裏的罷了。
這個時代,還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居多,就算他們的一些想法與他人有些不同,那也不會有很大的改變,畢竟格格不入的人總是不受他人待見的,他們要想安生的生活下去,那麼思想上的同化,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不過,或許是他們骨子裏就與別人有些不同,所以,哪怕他們表麵上與其他人一樣,可私下裏,卻依舊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比如他們對事物的見解……
比如他們對待妻子的態(tài)度……
比如他們對兒女們的那種關(guān)懷……
比如他們對祿王妃做法的理解,這都是這個時代的男人所不具備的。
可能是壓抑的久了,在突然見到祿王這麼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後,他們便宛如見到了自己的領(lǐng)導者一般,起了與之結(jié)交的心思。
一方有意結(jié)交,一方急於擺脫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朋友,然後,漸漸的他們成為了至交好友,成為了他祿王的擁護者。
之前就說過祿王這個人很聰明,而他的眼界和謀略,也不止是在戰(zhàn)場上有用,在朝堂上也一樣有用,所以,在皇帝登基穩(wěn)定下來後,他便幹脆利落的將兵權(quán)交了上去,使得自己成功的逃過了被卸磨殺驢的結(jié)果。
而那些沒有他看的遠的人,還有那些不想放棄手中握著的權(quán)力的人,則全都被皇上找理由給清算了,最後別說是手中的權(quán)利,就連他們自己和家人的命都沒能保住。
打天下的時候,他們和他們的家人要是犯錯了,那叫不得已而為之,需要他們繼續(xù)為自己賣力的皇上,自然不會把他們怎麼樣,說說也就罷了。
可當天下打下來後,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再犯錯的話,那就叫犯法,小辮子自是一抓一大把,想解決掉他們太容易了。
更何況炸然暴富的人,有幾個是能守住自己本心不犯錯的,像他們這種突然富貴了的人,犯錯那太正常了。
在那些人被殺的時候,祿王便有了兔死狐悲之感,而後來,在他被人欺壓的時候,他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兵權(quán)雖然交的爽快幹脆,對皇上也表現(xiàn)的很忠心,可他又不是個沒有感情的木頭,對於皇上的不信任,心裏怎麼可能不難受,隻是他一直不敢表現(xiàn)出來罷了。
當了皇帝的人,可跟那個打江山的那個人不同,前者已經(jīng)成功了,他需要的是權(quán)利的收攏,讓自己大權(quán)在握,不讓自己步了前朝皇帝的後路,而後者則是大業(yè)未成需要人才,對他們這些有用的人,自然是怎麼溫和怎麼來了。
隻是現(xiàn)實卻很殘酷,不公平的對待多了,欺壓多了,他自然也就開始不甘心了。
有兵權(quán)時,他就是個人人敬畏的王爺,誰都不敢招惹,一切都以他為先。
可沒了兵權(quán)後,他就成了那被拔了牙齒的老虎,誰都想來踩他一腳,誰都想將他打壓下去,然後,來顯示自己的厲害。
一開始他雖不適應這樣的生活,可為了讓自己和家人活下去,倒也還能勉強自己去接受,可被人欺壓的時間長了,任誰也受不了那份委屈。
不甘心的他,在那些人不懷好意之人來給他送人時,眼珠子一轉(zhuǎn),瞬間就想到了一個解決現(xiàn)狀的好辦法,那就是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吸引那些有本事的人擁護他,讓別人不敢再輕視於他,得罪於他。
於是,在那些人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後,他便順勢與他們成為了至交好友,然後,讓他這個“閑王”變得不再隻是閑王了。
他從武將的圈子混到文官的圈子裏,也不過就是認識了幾個有勢力的文官罷了。
漸漸的,他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手中的權(quán)利也一日比一日多,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他不在隻是閑王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再次站到了朝堂之上,成為了那獨一無二的異性王。
對此,皇上心中雖有忌憚和不滿,可卻並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是因為他手中兵權(quán)在握,並不擔心會被人造反,二則是他認為,自己既然能奪去他手中權(quán)力一次,那就能奪去第二次。
這個天下現(xiàn)在是他的了,這個國家現(xiàn)在也是他說了算,就算祿王再怎麼聰明,再怎麼有謀略,那也隻能成為他手中的刀,為他效命。
因此,他對於祿王再次有了實權(quán)的事,並不是太過在意,敲打了幾次後,讓他別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後,便也就不再理會他了。
有了實權(quán)的祿王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辦的事越來越多,出城的次數(shù)也就更多了,這才引得落塵懷疑起來。
當然,落塵之所以會懷疑他,除了他出城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個祿王是厲家背後的主子,雖然她不知道厲家想要造反的事,是不是他的意思,可這個祿王絕對有殺她的動機。
別人或許不知道厲家之事有她參與的痕跡,可時刻關(guān)注這件事的人,還是有可能發(fā)現(xiàn)她蹤跡的,所以,她有理由懷疑祿王,也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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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