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不停的寵愛一位與她身份相當(dāng)?shù)腻鷭澹会幔俳o那妃嬪一些暗示,讓她產(chǎn)生除掉皇後她就能登上後位的想法,都不需要他開口,那妃嬪就會想盡辦法的弄死她的。
後宮女人的心思,從來就不是前朝那些男人,以及她們背後的家族能夠掌控的,就算是一時能夠掌控,那也不過是她們需要他們幫助的時候罷了。
可他為什麼一直沒動她呢!
就是因為她懂分寸,知進退,哪怕她的太子兒子和身後的家族告訴她,她現(xiàn)在可以在宮裏無所顧忌了,她也依舊謹(jǐn)守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這就是他不動她的原因。
畢竟一個有野心知分寸的皇後,可比那光有野心不知分寸的皇後要好的多了。
有理智的人布局,局勢雖然會有些麻煩不好掌控,可卻不會讓事情變得失控,而沒有理智之人的無心之舉,卻很容易讓事情變得失控,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
一路上,他無視了各種與他偶遇的妃嬪美人,然後,又拒絕了幾位有皇子、公主傍身妃嬪,這才趕在皇後安歇之前到了皇後宮門口。
雖然皇後這人很守禮,可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有時候規(guī)矩啥的,還是有些不那麼重要的! ̄ro ̄
比如他要是到了她安歇的時間還沒趕到她寢宮的話,她是不會像其他妃嬪那樣一直等著他來的,到時間她會直接讓宮人將宮門關(guān)上,然後,按照她休息的時間安歇。
若他不想被關(guān)在門外丟人,或者是想重新找個地方就寢的話,那他就隻能準(zhǔn)時趕到。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他到皇後寢宮時,皇後已經(jīng)帶著人在那裏侯著了。
見他來了,便領(lǐng)著一眾宮人朝他行禮問安:“臣妾恭迎皇上,皇上吉祥!”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她那不帶感情的問安,皇帝見怪不怪的快步走上前,將她拉了起來,然後,一邊拉著她的手往裏走,一邊道:“這裏又沒外人,皇後不必在意這些虛禮,朕早前就與你說過,你乃朕的發(fā)妻,又是一國之母,不必跟那些人一樣,每每見朕都要行這些虛禮,那樣顯得生分。”m.Ъimilou
說罷,他又隨手朝後擺了擺手道:“平身,你們也都起來吧!”
聽他讓起了,眾宮人再次躬身行了一禮謝過皇恩後,便各自散去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隻有那些在這裏伺候的人依舊還站在那裏,等著主子們的吩咐。
皇後聞言,客氣的衝著他笑了笑,然後,語氣有些淡淡的道:“臣妾謝過陛下,不過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哪怕我現(xiàn)在已是皇後,那也不能不遵守規(guī)矩,不然我以後要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後宮,又要如何服眾呢!
再者,夫妻本就是一體,如果我這個皇後做的不好了,那皇上你也會被人說閑話的。”
聽到這不知聽過多少迴的迴答,皇帝不由歎息道:“唉,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朕便也就不再多言了,你喜歡就好。”說罷,不等皇後迴話,他便轉(zhuǎn)移話題跟她說起了別的事情來。
一開始,他聽她這麼說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挺感動的,畢竟他們夫妻的出身不高,哪怕已經(jīng)登上了這高位,也免不了被人說閑話,她能為他多想些、考慮一些,他心裏自是高興欣喜的。
可等他得知她之所以那麼做,隻是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位置,為了她的兒子和她身後的家族,絲毫沒有一點要為他考慮的打算後,他就從心底裏厭煩她說的這些話了。
夫妻之間,就算不是兩情相悅,那也該是相敬如賓才對。
就算不想一直付出,不在意能不能得到迴報,那得到的也不該隻有利用和傷害,不然早晚有失去的那一天,他和皇後便是如此。
那時的他,剛剛登基為帝,不但忙碌不說,很多事情和決定都有些逼不得已,不管什麼事情,都會有大臣反對,尤其是牽扯到他們利益的事,那更是會想盡辦法的去否定他的決定。
特別是立後一事,他想讓她這個陪伴他多年的發(fā)妻為後,讓她與他一起共享這天下,讓她明白她多年的等待和付出並沒有白費。
可那些大臣卻以她出身低,沒有什麼貢獻為由否決了這個決定,要讓他另立有功的世家貴女為後,他不想讓她傷心和失望,便頂著巨大的壓力,強勢立了她為後。
而且,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心中難受,他還特意讓人瞞下了此事,結(jié)果倒好,他的一片真心,卻換來了她的利用,這怎能讓他不失望、不寒心呢!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開始變得相敬如賓,過起了那跟陌生人一樣的夫妻生活。
後宮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人,一位又一位妃嬪出現(xiàn)在這個,原本隻屬於他們的家裏,一個又一個孩子出生,叫起了她母後。
皇後見他這樣,也不在意,早在她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早在她選擇拋卻他們的夫妻之情,選擇了兒子和家族開始,他們就再也迴不去了。
權(quán)勢、利益動人心吶!
兩人帶著虛假的笑容坐在那裏聊著天,他說什麼她就應(yīng)什麼,按部就班的說了幾句話後,便讓人進來伺候他們安歇了。
宮裏,帝後同床異夢,宮外,落塵和蘇允文心思各異的在鬥法。
一晚上,蘇允文幾乎都在那折騰落塵,一會兒不是來找她說他不舒服,讓她起床去給他請大夫,就是抱著個酒壇子假裝自己喝醉了,然後,在她的房門口各種撒酒瘋,說她欠他的,讓她還他錢啥的,那動靜大的喲,別說是落塵了,就是住的離他們稍微近一些的人家,都被他給吵著了。
後來,落塵見他鬧的實在不像話,心裏也確實是覺得有些煩了,便一拳將他給撂倒了,然後,他們這才得了片刻的寧靜。
不過,這樣的寧靜並沒有持續(xù)多久,在他從昏迷中醒來後,他就又開始找借口折騰了。
一會兒說飯菜不好吃、不豐盛,讓落塵重新給他做,一會兒又說他這是第一次進京,要出去逛逛街,好好見識一下這京城的繁華,可惜他身上沒錢,要讓落塵給他拿一些錢用。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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