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曾小樂受傷了吧,連續三個晚上他的夢裏都沒有出現新的委托者。
這讓他難得的輕鬆了幾天,隻不過這幾天他卻隻能待在病床上。
住院期間醫生給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在加上他的身體素質本很好,所以他的傷勢恢複的很快。
除了左肩膀上的傷勢還有些嚴重,其他的傷口已經不用擔心崩線了。
住院期間,曾小樂的每頓飯都是胡楊喂的。
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的袁強還挺疑惑的。
胡楊他認識, 胡天奇的姐姐,寶兒姐的好朋友。
他記得這位有著楊哥稱號的美女不怎麼待見樂哥的,現在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她是因為樂哥救了她,想要以身相許?
如果這樣的話,那寶兒姐怎麼辦?
袁強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將曾小樂受傷的事告訴元寶兒,樂哥再被這樣照顧幾天,真搞不好會出問題。
可是看樂哥的意思, 似乎並不想讓寶兒姐知道他受傷的事, 所以袁強也隻是糾結,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
夜裏,曾小樂的夢裏來了一位身材矮小,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蒙著麵罩的男人。
他這身衣服很奇怪,顯的很不正常,不像是正經人穿的衣服,更像是個賊。
“小人崔勝,見過大人。”
男人躬身對曾小樂行了一禮。
“嗯。”
曾小樂對他點了點頭。
接著便畫麵出現了,是在一間居民樓裏。
“老不死的,不就找你拿點錢嗎,你又不是沒有,給我先用下怎麼了?
等我贏了錢再還給你就是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用手勒著一名頭發半白老人的衣領。
“你這個逆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說我沒錢, 就算是我有錢, 我也不會給你的。”
老人一臉的悲憤,他對自己這個大兒子可以說是失望透頂。
除了賭博就是賭博,好好的一個家被他賭沒了,現在又來謔謔自己這個老子。
聽到他的話,男人的臉上是一臉的戾氣。
“你這個老東西,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有錢,你不給我,我自己找。”
說著男人就開始掏老人的口袋,結果什麼也沒找到。
“逆子,逆子呀。”
老人氣的是咬牙切齒。
“砰。”
老人被猛的丟在了地上,這一下摔的可不輕。
“冬。”
一道撞擊聲響起,男人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他的腦袋流了下來,地上出現了一攤血。
在他的身後站著另一個男人,看起來比他年輕幾歲,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看混的就不錯。
在打倒男人後,他丟下手中的獎杯, 趕忙來到老人身旁:“爸, 你沒事吧?”
老人喘著粗氣說道:“我沒事,樂海,你怎麼迴來了?”
“我正好路過這邊,就迴來看看你。”
崔樂海將父親扶了起來,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說道:“大哥他還在賭嗎?”
老人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歎著氣。
崔樂海見此也沒再問,他蹲下身檢查了下他大哥的情況。
不檢查還好,一檢把他給嚇了一跳。
沒氣了……
見兒子一臉的慌亂,老人問道:“樂海,怎麼了?”
崔樂海看著父親,慌慌張張的說道:“大哥沒氣了。”
聽到他的話,老人一愣,隨即臉色就變了。
“沒氣了?”
他趕忙蹲下身看了看自己大兒子的情況。
確實沒氣了。
他站起身,臉色變了數變,然後推搡著崔樂海:“樂海,你趕緊走,就當今天晚上沒迴過家,你快走。”
見父親要將自己推出去,崔樂海慌張的說道:“爸,我走了,你怎麼辦?”
“你不用管我,你趕緊走,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的事業正是上升期,你還有著大好的前途,不能因為這件事,把你給毀了。”
在父親的幾番推搡下,崔樂海離開了。
就像自己父親說的那樣,自己還有大好的前途,不能就這樣毀了。
接下來便是老人毀屍滅跡,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被警察發現了,然後經過一係列的調查,崔樂海最終被逮捕。
畫麵結束。
委托人崔勝躬身說道:“還請大人救救我崔氏一脈,我崔氏一脈好不容易延續到今天,不能就這麼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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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樂眉頭皺了下:“你可知道,如果我救了那人,那他的老父親估計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染上賭癮,是很難戒掉的,敗光家業是遲早的事兒,況且他已經沒有家業可敗了。”
那個死掉的崔家老大就是個混蛋,他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崔勝說道:“大人,崔樂山已經是個廢人了,但是崔樂海不一樣,他還可以繼續為我崔氏一脈開枝散葉下去。
如果他因為此事被抓了,那我崔氏一脈就真的沒人了。”
曾小樂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
崔勝又躬身道:“感謝大人出手相助,小人曾是一名殺手,精通潛行與暗殺,小人願意以此作為報酬。”
早上醒來,曾小樂迴憶著夢裏的委托,這件委托倒是不難,完全可以讓袁強去做。
至於說那個叫崔樂山的賭徒,他的死活曾小樂並不太在意,留著也是個禍害。
他現在行動不方便,那就讓袁強去,能救就救,救不了就算了。
至於說那個叫崔樂海的年輕人,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雖然曾小樂覺得他做的沒錯,但是這個社會是有規矩的,沒了規矩,那這個社會就亂套了。
胡楊每天早上七點就會來病房,她來的時候會帶兩份早餐,一份曾小樂的,一份袁強。
袁強這幾天晚上都在醫院陪夜,單人病房比較寬敞,還有一張3人坐的沙發,他晚上就睡在沙發上。
給曾小樂喂完早飯,然後找醫生了解了一下他的恢複情況,胡楊就離開了。
曾小樂每天的針不多,現在主要是打消炎針,以防傷口感染。
打完針他對袁強說道:“阿強,你一會兒出去一趟,有點事需要你去辦。”
袁強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樂哥,我走了,那你這邊怎麼辦?”
自從袁強來了後,曾小樂讓王玉山離開了,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麼事,沒必要耽誤人家的時間。
曾小樂輕笑了一下。
“我這兒沒事,你不用擔心,除了肩膀上的這道傷,其他的都是小問題,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一般縫合的傷口3-7天就可以拆線了,曾小樂身上的一些傷口今天就可以拆線了。
他接著說道:“這個事情不需要花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能辦好。
我叫你來東都,並不是讓你來照顧我的,是因為我現在身體不方便,所以有些事需要你幫我去辦,明白嗎?”
袁強點頭迴道:“明白。”
曾小樂看著他說道:“你這會兒打車去曉園小區的5號樓樓下,到了後給我打電話,我再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的,那樂哥我這就過去,我盡量早去早迴。”
“去吧,把這個耳機帶上,通話方便些。”
曾小樂遞給袁強一個藍牙無線耳機,這是他讓胡楊幫忙買的,就是為了方便指揮袁強用。
接過耳機,袁強離開了病房。
大概四十分鍾後,曾小樂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已經到了指定的地方。
曾小樂對著電話說道:“開始上樓,報樓層。”
袁強沒有多問,走進了樓道。
“到了2樓。”
“到了3樓。”
……
“到了6樓。”
曾小樂的聲音再次響起:“停下,敲開602的房門。”
幾道‘砰、砰、砰’的敲門聲傳進了電話裏。
敲了幾下,見沒人開門,袁強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然後說道:
“樂哥,沒人開門,不過我聽裏麵有打鬥和爭吵的聲音。”
曾小樂皺了下眉,說道:“撞開門。”
聽到他的話,袁強沒有猶豫,一腳踹在門上。
接著便是砰、砰、砰,踹門和砸門的聲音。
連續幾下,防盜門被撞的都有些鬆動。
“別砸了,來了。”
一個老人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聽到聲音,袁強停止了砸門。
這時曾小樂的聲音傳了過來:“門開後找一個叫崔樂山的人,確定他有沒有在活著。
如果在活著的話,你就說他欠了錢,然後把他帶走。”
“明白。”
門被打開,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一臉著急的看著門外的袁強:“你是誰?幹嘛一直砸我家門?”
除了他的聲音,還從屋內傳出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崔老二,你真是翅膀硬了,連老子都敢打,你個狗東西,老子打死你。”
聽到這個聲音,老人也顧不上門口的袁強了,他轉身向著屋內跑去。
見此,袁強跟了進去。
此時在裏麵的一間臥室裏,一個男人正在打另一個男人。
打人的是老人的大兒子崔樂山,被打的是他弟弟崔樂海。
崔樂山是混蛋了些,但是他的身體卻要比他弟弟崔樂海壯實的多。
原本崔樂海是要拿獎杯砸從背後砸他的。
結果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崔樂山被敲門聲吸引,轉過了身。
崔樂海也因為敲門聲,神色一慌,舉起的獎杯也沒敢砸下去。
崔樂山轉過身正好看到舉著獎杯的弟弟,他立馬就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
當即他就暴怒,一腳將崔樂海踹倒在地上,暴打了起來。
老人一直在勸他,可是根本沒用,再加上外麵一直有人砸門,沒辦法他隻能先去開門。
看著屋內的情況,袁強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冷聲說道:“誰是崔樂山?”
聽到他的聲音,崔樂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一臉不爽的看向袁強。
不過當他看到袁強的長相後,整個氣勢立馬矮了幾分。
沒辦法,袁強的長相實在是不像個好人。
崔樂山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這人,他問道:“我是崔樂山,你誰呀?”
袁強迴答他的問題,上前一把攬住他肩膀就向外麵走,邊走邊說道:“你欠我們老大的錢什麼時候還?”
崔樂山一臉的懵逼,他趕忙問道:“你們老大是誰呀?”
他確實在外麵欠的有錢,而且還欠了不少。
“出去就知道了。”
袁強攬著他大步向著外麵走去。
崔樂山想反抗,可是憑他的力氣,根本反抗不了。
老人見大兒子被人帶走了,也沒管他。
這會兒他哪還顧得上大兒子呀,他小兒子還在地上躺著了。
“樂海,你怎麼樣?沒事吧?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著老人拿出手機撥打了120,然後查看起了他的傷勢。
“你是誰呀?到底要帶我去哪?”
崔樂山邊掙紮,邊喊道。
見他這樣,袁強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崔樂山被這一拳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裏是個老小區,沒有物業這種東西,所以小區裏沒有那麼規範,出現閑雜人等也很正常。
袁強將崔樂山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將他爆錘了一頓。
這是曾小樂安排的,他交代袁強把崔樂山爆錘一頓。
袁強迴到病房,一臉擔心的問道:
“樂哥,我出去這段時間,沒出什麼意外吧?”
曾小樂笑著說道:“能有什麼問題,放心吧,什麼事都沒有。”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阿強,你跟了我兩個月了,你知道我一直在做的事是什麼嗎?”
袁強有點茫然,他感覺自己知道,但是他又不知道,每次都是跟著樂哥一起,樂哥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反正每次樂哥都是在救人,他也就沒有想太多,現在曾小樂這麼問,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迴答。
“我知道樂哥一直在救人,樂哥之前和我說過,你是在做有意義的事。
開始我還不明白,後來我明白了,樂哥,你一直是在做有意義的事。”
曾小樂笑了笑:“你這麼理解也可以,我確實一直在做救人事,但是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不值得救。
就像今天晚上這個人,你以為是在救他,其實不是,你是在被他打的那個人,也就是他的弟弟。
如果今天晚上你沒有出現在他家,那崔樂山就會死,兇手就是他弟弟。
但是他弟弟不算壞人,不應該就這麼出事。
所以有些救助是救當事人,有些救助不是。”
袁強想了想說道:“樂哥,我知道了,雖然有些我還有些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