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你就沒有一個讓你動心的男孩子嗎?”
張沛菡出了食堂,還一直在問麥穗。
麥穗一直迴答沒有。
兩人路過田徑場,見李可和蘇昊宣圍堵住宋秋風,突然想到裏什麼,停下看看著張沛菡。
“你是因為李可才問這個問題的嗎?”
“啊!沒……沒有……我怎麼會因為他問你這個,何況你之前也說過,你和他不可能。”
麥穗將張沛菡一時的慌亂收入眼簾,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張沛菡。
張沛菡見麥穗突然嚴肅認真起來,以為惹她生氣了,正準備道歉的時候,麥穗說道:“你和蘇昊宣同班又同桌,你喜歡他嗎?”
對於這個問題,張沛菡有些嫌棄地迴答:“怎麼可能喜歡他!”
“為什麼不喜歡蘇昊宣,他不是每天和你待在一起時間最多的人嗎?”
“我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他啊,而是我喜歡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沛菡講道蘇昊宣都是十分嫌棄的語氣,但說完,才反應過來:“好啊,穗,你內涵我!”
“我隻是想告訴你,不是整天待在一起的人,就一定會有超越友情的感情。相比與李可,你和蘇昊宣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但你喜歡的人卻是李可。李可嘴上雖然明確表示過喜歡你,但我知道他心裏挺在乎你的,隻是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可能是因為你是他太多在意的人,所以在你的麵前他總會不知所措。”
“但他對於你的事,就表達的挺明明白白的,你不也是他最在意的人嗎?”張沛菡帶著醋意的說反問道。
道理她都明白,但每當看到李可為了麥穗的做各種各樣的事,她還是忍不住會吃醋,甚至有時候李可對麥穗的好,好到讓她嫉妒羨慕,恨暫時提不起,畢竟麥穗對於李可的強撩一點反應都沒有。
圈重點:李可隻強撩過麥穗這一個女生,憑這一點就無法讓她放下對麥穗這個“情敵”的戒備!
“要不要試一下?”
“試什麼?”
“配合我就好。”
張沛菡還沒有反應過來,麥穗一把將其推倒在地。
“你……”
張沛菡正要質問麥穗幹什麼,見麥穗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立馬裝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麥穗立馬抱住張沛菡沒有受傷的腿,大聲衝四周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校花摔倒了!校花居然摔倒了,流了好多血,有沒有人送她去醫(yī)務室?”
這話一出,四周聽到的男同學立馬湧了過來,還有幾個正在打球的男同學也光速趕過來,親切地問道:“沒事吧?我送你去醫(yī)務室。”
來人正要抱起張沛菡的時候,麥穗著急地大喝一聲:“別碰她!”
麥穗惡狠狠地看著四周圍觀群眾,一邊小聲地在張沛菡耳邊說道:“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你是要讓李可送我去醫(yī)務室嗎?”
“是啊。”
“唉,你計劃之前先說一下啊。再說李可他們離這裏那麼遠,怎麼可以聽得到!”
失算了!
又有人來碰張沛菡的時候,麥穗站起來,一副大姐大的氣派說道:“你們誰敢碰她?”
“我……”
此人“敢”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麥穗撂倒在地上。
麥穗再掃視四周的時候,包圍圈向外擴了擴。
這圍觀群眾圍得這麼密不透風的,李可也看不到誰摔倒了,沒有辦法隻能靠這一招。
麥穗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對著李可的方向喊道:“李——可——張——沛——菡——摔——倒——了——快——來——送——她——去——醫(yī)——務——室......”
麥穗話音剛落沒有多久,李可從人牆中擠進來,有些氣喘籲籲地問張沛菡:“沒事吧?”
李可這急切的樣子,讓張沛菡很受感動:沒想到他會這麼關心我。
“可兒快送她去醫(yī)務室,左腿好像骨折了。”麥穗說道。
李可連忙去看張沛菡的左腿情況,麥穗立馬阻止:“別亂動她的腿,先背她去醫(yī)務室再說。”
李可慢慢扶起張沛菡,小心翼翼將其背上,生怕弄疼張沛菡的左腿。
張沛菡被李可帶走之前,對麥穗成功比了個大拇指,麥穗迴敬。
“散了吧,散了吧,沒事了。”
這贏得女神的芳心的絕好機會最後被其他人搶走來,圍觀群眾一一失落地散去。
等人散得差不多,麥穗再看蘇昊宣和宋秋風的方向,宋秋風對蘇昊宣說了一句什麼,便離開了。
蘇昊宣等宋秋風走後,看了麥穗這邊,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就看了一眼後,往教學樓走去。
李可帶張沛菡去醫(yī)務室,呂校醫(yī)檢查沒有問題。
“腿沒什麼問題?”
“但她開始疼得很厲害的樣子,怎麼沒有問題,校醫(yī)你再仔細看看。”
“我是校醫(yī),還是你是校醫(yī)。”
“你。”
“我說了沒問題就是沒問題。”
張沛菡見李可依舊擔憂的神情,不忍再騙他了,輕聲說道:“休息了一下,已經好了。”
“真的嗎?”
李可再次看著她的腿確認。
張沛菡點頭,表示沒有事了,並起來蹦躂了幾下,李可這才放心。
見張沛菡沒有事了,李可說道:“既然沒事了,我就先迴教室午休了。”
“我和你一起走。”
兩人走出醫(yī)務室,一路上無言。
張沛菡眼看快到分叉路口,立馬問道:“李可,你在乎我嗎?”
李可聽到這話,血壓慢慢上漲,耳朵有些泛紅。
“我……”
“我在乎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在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喜歡到連待在你身邊的人都嫉妒。我也想無條件的被你保護著,就像今天這樣,你急衝衝帶我到醫(yī)務室,卻沒有半點懷疑我是裝的,校醫(yī)說沒事了,你還一直那麼緊張。你是不是也在乎我?也喜歡我?或者有一點喜歡也行。”:筆瞇樓
李可低著頭,不敢看張沛菡的眼睛。
“你說話啊?上次和你告白你也是這樣,什麼也不說,我隻想得到你一個迴複,給自己一個打個強心劑有這麼難嗎?”
李可聽到張沛菡的話裏帶了一絲哭腔,連忙抬頭看向她。
兩人四目相對。
過了一會兒,李可開口:“等你高考完,我再告訴你,可以嗎?”
張沛菡看著李可的眼睛,將一直憋著的眼淚努力憋了迴去,衝著李可笑了笑,然後點頭表示同意。
“我現(xiàn)在有些期待高考了。”
張沛菡笑著走向高三教學樓。
李可看著張沛菡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柔和的微笑。
高二356班。
“麥麥。”
李可的聲音在整個班級迴蕩,午休的同學都被嚇醒。
更加是麥穗,被李可抱著大喊,嚇得本能反應將“偷襲者”撂倒在地。
等她反應過來,來人是李可,十分煩躁地說:“你瘋了?”
李可扶著腰慢慢站了起來:“你下次能不能輕一點,疼死我了!”
麥穗懶得理他,繼續(xù)趴在桌上睡覺。
李可絲毫沒有留意周圍人的不滿,貼近麥穗的耳邊,輕聲說道:“麥麥,我和校花約好了,等她高考後,我就和她告白。”
麥穗慢慢轉過臉看著李可,李可一臉燦爛的笑容。
麥穗將他的臉轉向另一邊,李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道歉。
更加是隔壁桌的萬辰,目光感覺隨時能將他吃掉,李可立馬乖乖坐迴位置上。
356班的全員,因李可午休這一鬧,下午全員集體打瞌睡,更加是在下課時間睡倒了一片。
張大媽好幾次過來巡視:“平時課間休息時間跟打了雞血一樣,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跟嗑了yao一樣!”
無人迴答她。
最後一節(jié)課下課,還昏昏欲睡的麥穗手機振動,拿出手機一看,瞬間迴血。
“可兒你去找校花,我們校門口集合。”
李可揉了揉眼睛,點頭示意。
萬辰剛背上書包,準備走的時候,被麥穗抓著:“今晚,有空嗎?”
“怎麼了?”
“請你吃好吃的,昊宣也去,一起啊,校門口集合。”
麥穗說完就衝了出去。
萬辰疑惑:蘇昊宣去,關我屁事?
宋秋風剛要出教室門,看到麥穗如同一陣風“刮”了過去,臉上還掛著他從來沒有看到的笑容。
這滿麵春光的是打算見誰?!
宋秋風緊接著追了出去。
“老駱。”
麥穗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梳著一頭放蕩不羈的髒辮造型的駱一,穿成嘻哈boy的樣子,給人一種痞帥痞帥的的樣子。
“小夥子挺帥的。”
麥穗打量著駱一。
“這不任務一完成還沒有來得及卸妝,就來找你了。”
麥穗四下看了一下:“蘇昊宇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還沒有和他說。”
“那你快藏起來!”麥穗連忙將他擠在樹後麵。
“怎麼了?”
“給蘇昊宇一個驚喜。”
“那車呢?”
駱一指了指停在馬路邊上的車。
“快開走。”
“好像已經晚了。”
蘇昊宇來了。
“那你看準時機再出現(xiàn)。”
駱一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麥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蘇昊宇那邊走去。
在不遠處的宋秋風,目睹了麥穗和陌生男人的一舉一動。
蘇昊宣剛將車停穩(wěn),麥穗就過來。
蘇昊宇將車窗打開。
“你怎麼從那邊過來?”
“以為你不來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你的車,就過來了。”
“抱歉,有些事耽誤了一下。”
“我今晚想請朋友吃飯。”
“有計劃去哪裏嗎?”
“廣場新開了一家火鍋店,想去那裏。”
“吃火鍋?胃受得了嗎?”
“已經好了,沒問題的。”
“有多少人,我送你們去。”
“可兒,昊宣,校花,萬辰,還有一個人特別想請,但沒有請到。”
“是誰?”
“林念念,還記得我和你們提起的那個畫畫很厲害的女孩嗎?”
“記得,你的偶像來著。”
“她現(xiàn)在和我同班,可我每當下課準備去找她的時候,她就消失了,沒有機會說上話。”
“遲早會有機會說上話的。”
“希望如此,等一下我去喊個人。”
麥穗看到萬辰走出來,沒有往他們這邊來,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連忙上前去攔住他。
就在麥穗離開不久,一位嘻哈boy走到蘇昊宇窗前:“親愛的,想我嗎?”
蘇昊宇看著這人,震驚了一秒鍾後,問道:“你今天玩的是哪一出?”
“嘻哈天王與商屆精英不得不說的故事。”
蘇昊宇一臉苦笑。
駱一趁著沒有留意這邊,輕抬蘇昊宇的臉,輕輕親了下去。
“想我嗎?”
蘇昊宇沒有迴答,眼睛看著旁邊,宋秋風正在車尾一臉驚恐萬分地看著他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