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開口道:“你是不是誣陷過王正義?”
“......”
張桐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沒想到王正義轉校去了廈丘三中,居然和你混熟了!”
“你為什麼要誣陷她?”
“我才沒有誣陷,是什麼實力,就是什麼實力,弄虛作假,遲早會翻車。”張桐說道。“你可別弄虛作假哦。不過和王正義混在一起,就沒有幾個好的,你可別被同化了。”
張桐笑著離開。
“小桐,那人是誰?”
“麥穗。”
“是她?”
“嗯。”
“你什麼時候和她認識的?”
“不熟。”
“那你......”
“媽,別問了,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好好,不問了,我們想去吃點東西。”
麥穗看著他們離開。
駱苓問麥穗:“你剛才抽什麼瘋?”
“就突然想到,沒想到脫口而出。”
“別理他,先去看場地。”
“好。”
“以後別把私人恩怨帶到比賽來,這是大忌,懂不懂!”
“下次不會了。”
“那最好。”
......
正式比賽開始。
麥穗抽到的順序是第三個。
在後臺她遇到了roll,本來想上前去打個招唿,但roll太受歡迎了,被其他選手包圍住,她沒法接近。
張桐走到麥穗跟前。
“都是中國人,咱們相互鼓勵鼓勵一下。”
張桐伸出手,麥穗看了一眼張桐的手,本來很不情願的,但是想到駱苓說的那句話:“以後別把四人恩怨帶到比賽來,這是大忌。”
這是大忌!
這是大忌!
這是大忌!
在心裏默念了三遍。
麥穗對著張桐禮貌性地笑了笑,說道:“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間。”
麥穗連忙撤走。
就算是大忌,也絕不和討厭的人握手。
麥穗上完廁所後迴來,roll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有些人在複習曲子,有些人則優哉遊哉聊著天。
roll打完電話,見到麥穗走進來。
連忙走到麥穗跟前,用十分不流利的中文和麥穗交流:“麥,好久不見。”m.Ъimilou
roll熱情地抱住麥穗,麥穗雖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但還是禮貌性的迴禮。
“roll,ithoughtyoudidn''trememberme.”(roll,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iaiebeautiful!”(你變了,變得漂亮了!)
“thankyou.”麥穗笑著說道。
......
兩人聊了沒有多久,第一位參賽的人出場。
麥穗是第三個出場,roll是第五個出場,張桐抽的是第二個出場。
沒有比賽前,張桐看上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並沒有任何的緊張。倒是知道下一個輪到自己上場的時候,看上去倒是緊張起來。
麥穗沒有再看著他,而是聽著從會場傳來的鋼琴聲,認真傾聽著。
第一個出場的人,彈奏的曲子,有好一個失誤的地方,但整體的問題不大,就看評委如何評分了。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宣布下一個演奏者出場。
張桐出場的時候掩飾有些畏畏縮縮的,還被其他演奏者嘲笑了一番。
實際上,張桐演奏的時候,曲風很穩。
這次他準確的將彈奏的那首歌的情感,準確表達出來,與她前兩天看的視頻上對比,他進步很大,一看沒少練習。
張桐的最後音符落下,輪到麥穗上場。
麥穗從禮裙的口袋裏,拿出一條項鏈,上麵放著一枚戒指,是宋秋風送她的那枚。
麥穗戴上後,便出場。
麥穗向評委自我介紹後,便坐到鋼琴前。
她演奏的曲目是《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
這首曲子是她媽媽當初為了參加這個比賽選的,隻是當時還沒有機會在眾人麵前彈奏。
麥穗在選這首曲子之後,將這首曲子稍微修改了一些,音樂中除了洋溢的熱情和力量,還有一種迎接未來的激情,改編的節奏旋律優美,具有鮮明的個人風格。
在觀眾席上等著的駱苓,雙手緊握,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彈奏的麥穗。
她並不是因為擔心麥穗而緊張,隻是這首歌,讓她想到了當初楊蕊穗收到邀請時候的心情。
她時常感歎,要是楊蕊穗當時沒有和麥豐田在一起的話,就不會承受那個年齡不該承受的責任,最後......
不過幸運的是,她留下了一顆種子,現在正茁壯的生根發芽。
這棵小苗,未來會如何,現在無法得知。
楊蕊穗無法看到這棵小苗枝繁葉茂的未來,但她對這棵小苗的期望:剛剛好的幸福。
這一切都剛剛好。
麥穗今天的狀態很好。
評委們似乎對麥穗都很滿意。
麥穗演奏完畢。
淮羽就坐在駱苓身旁。
麥穗今天的表現,超出他的預料。
“是不是這場演奏的表現,超出你對麥穗的預料?”
淮羽很吃驚,沒想到駱苓居然看出他在想什麼。
“別那麼驚訝,也超出我對她的預料。麥穗一直很棒,但今天的表現是超級超級超級讚。”
淮羽收迴吃驚的表情。
的確很讚。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