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先給秦家一點教訓(xùn)了。”
原本自己想著給秦顏一點教訓(xùn),讓秦家收斂一些。
不過剛才拿到手上的資料,讓她改變了主意。
這些年秦家不僅囂張至極,還計劃著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他的靠山,用來擺脫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事。
那也要問問自己樂不樂意!
……
“爺爺,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
在一旁侍弄藥材的白笙不疾不徐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看到這裏,再聯(lián)想到休息前自己喝的那一杯水,她什麼都明白了。
白意冉坐在白笙的身邊,沒有再說什麼。
撫摸了下孫女有些淩亂得頭發(fā),“想去見傅霆?”
低下頭,又輕輕點了點,她知道爺爺?shù)囊馑迹墒歉钓貌蝗菀邹拋硪淮危约翰幌脲e過他。
他一直都不願意單獨見自己,自己又不想惹他心煩。
原以為這一次自己也見不到他,沒想到傅霆正好能在同學(xué)聚會那天趕迴來,藍(lán)奚寧會參加,傅霆也一定會去。
這是自己唯一能見他的機(jī)會。
“你看見的那些事不夠你心傷?”還是你沒有明白你和傅霆不可能有好結(jié)果。
未說出口的話,化作一聲歎息,沉沉的砸在白意冉的身上。
“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見見他。”
其實這麼多年,他真的一直都沒有迴來嗎?
不是,至少白意冉從始至終沒有相信過。
她很了解他,這裏有他喜歡的人,就算再難,他也舍不得這麼多年不迴來一次。
她知道這些年他一定在某一天迴來過,然後躲在某個角落偷偷望著藍(lán)奚寧。
可他卻成功騙過了所有人,讓所有人都相信這些年他一直沒有迴來過。
他在躲什麼,自己也知道。
他想要什麼,自己也知道。
自己卻自私得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她真的不想斬斷她和傅霆之間唯一的聯(lián)係。
“意冉,”
要自己說,還是不要見了,時間長了,會慢慢放下的。
又想到這些年傅霆也不是照樣躲著,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她的情誼不僅沒有擱淺,還愈陷愈深。
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做得這些都是為了我好,我不會見他。”
每多說一個字,白意冉的淚水留得愈加洶湧。
“會慢慢好起來的。”
將白意冉抱在懷裏,白笙隻能安穩(wěn)她。
擦幹淨(jìng)臉上的淚水,她的眼底盡是澀然的笑。
另一邊,傅老爺子見傅霆迴來,立即從報紙上移開目光。
“怎麼樣?見到冉冉了沒有?”
“沒有。”眼眸寸寸陰冷,很不願提起這個人。
聽到這個答案,傅老爺子先是失落了一瞬,又笑著對傅霆說,“明天,你約上冉冉出去玩玩。”
傅霆沒有說話,周身圍繞的陰冷足以表明他的抗拒。
“爺爺也是為你著想,你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借著機(jī)會好好和冉冉培養(yǎng)一下感情。”
傅老爺子也不想逼他,語氣難得放軟。
因為自己執(zhí)意讓傅霆和意冉訂婚,他不願妥協(xié),又不想違背自己,幾年都沒迴來一次。
現(xiàn)在人好不容易願意迴來了,總不能再逼走他一次。
一時間,祖孫兩個人靜默無聲。
“這些天,你一直愁眉不展的,要不要讓奚寧和未晞陪你出去散散心?”
自從來到京城,她心情一直不佳,還時不時出神,不管自己怎麼問,她就是不說。
想著她和奚寧還有未晞相處的很好,見了他們,心情或許會好一些。
替穆斯琛整理好領(lǐng)結(jié),洛落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夫人,洛家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
穆斯琛剛走,洛落就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藍(lán)奚寧和冷未晞打電話,聽了這話,又把手機(jī)收了迴去。
薛敏一進(jìn)來,眼睛就像是雷達(dá)一樣在幾件價值不菲的珍品中來迴掃視,恨不能上去摸摸。
“洛落,也不怪你大伯說你,你說你這麼有錢,也不想著拉洛家一把。”
這話一出,洛落還沒有什麼反應(yīng),吳靜暗中拉了她一下。
“弟妹,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覺得我說錯了嗎?”
訓(xùn)斥的話讓吳靜身體不由得抖了抖,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大伯母,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直接說吧。”
眼睛直視薛敏,嘴角掛著了然的笑。
“你這話說得,好像大伯母會害你一樣。”不滿的嘟囔了兩句,薛敏才迴歸正題,“弟妹,這是你的女兒,你先說吧,免得我有什麼企圖一樣。”
“洛落,媽過來是問問你,你和斯琛結(jié)婚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有懷孕?”
“媽,你怎麼突然關(guān)心這些事了?我不是說了,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
“怎麼能是突然關(guān)心這些事,以前你們夫妻兩個都在s國,我們就是想問也問不詳細(xì),現(xiàn)在你們迴來了,你媽就想著來問問你。”說著語氣不由得帶了一絲心虛。
“恐怕不是我媽想問,而是大伯母想問吧?”
“就,就算這不是你媽要問的,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又有什麼不對的?你這孩子總不能因為那點小事,怨恨我們一輩子吧?”
隻說了一個字,對上洛落冰冷刺骨的視線,趕忙改變了說法。
“一點小事?嗬!你們恐怕不知道,要不是你是我的家人,你早就!”
“早就什麼?難道你還想對我們出手?你不要忘了,我們才是一家人!”薛敏立刻跳起來質(zhì)問。
“洛落,不要。”
見洛落站起來,吳靜擋在女兒和薛敏之間,搖著頭,哭著求她。
她知道,她知道那件事是他們做得太過了,可是,可是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洛落就不能忘了嗎?為什麼要一直記著。
拉著洛落坐下來,語帶哽咽,“你大伯母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怪她。”
說著拉了拉一旁憤憤不平的薛敏,讓她說句話。
對於洛落為了那件事記恨他們,薛敏早就心生怨言,可現(xiàn)在,還是正事要緊,隻能先低一次頭。
“洛落,是大伯母對不起你,其實我心裏也一直都很愧疚,就是你的做法太傷大伯母的心了,大伯母才一時口不擇言。”
見洛落還是冷著臉,薛敏忍了很久,才控製住自己把那張臉抓傷的衝動。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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