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幫我和你哥說一聲?”冷未晞扯了扯藍奚寧的衣服,猶猶豫豫的開口。
“好啊。”
藍奚寧答應的很幹脆,起身,勾起冷未晞精致的下巴,調戲了一番,最後很man的摟住她的肩膀,“隻要你陪我睡一晚,我就幫你好不好?”
“這,這還算了吧。”
要是她真的陪她睡一晚,別說出去玩了,就是房門都走不出去,一時間,冷未晞有些退卻。
側身躺在床上,一手支著,抵在太陽穴處,“大爺我給你一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過時不候哦。”
起身,勾唇魅惑一笑,隨後像一個渣男一樣,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手撐在欄桿上,迴眸看向落後半步的冷未晞,“有時候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當初沒有勸你,你會不會比現(xiàn)在過的更好?”
“不會。”笑了笑,而後堅定的迴答,“如果你當初不勸我,我也一定會選擇嫁給奕承,你知道我的,若一直沒有機會也就罷了,我會好好守護住我心裏的愛戀。可有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麵前,我怎麼可能會拒絕?”
又怎麼舍得會拒絕?
“可我不希望你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我。”
“奚寧,你口中那個男人可是你哥。”聽出她話裏的嫌棄,冷未晞小聲提醒道。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我隻希望你能做你自己,不用顧忌任何人對你的態(tài)度,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是還有我在嗎?你怕什麼?”
冷未晞美眸微斂,隻是說了一句,“奚寧,那是你沒有愛上一個人。”
沒有愛上藍奕承之前,自己又何嚐想過,自己會為了和他在一起,不管不顧的和他結婚,不想給他一絲反悔的機會?
她也是驕傲的,卻為了藍奕承低入塵埃,隻希望他不要厭惡自己,甚至喜歡上自己。
她也會迷茫,會不會這一輩子藍奕承的心裏總容得下那個女人,不會留有一絲自己的位置。
卻又很快把這些負情緒都收了迴去,一心一意愛著藍奕承,又不敢讓他知道這些。
談起這個愛字,藍奚寧很茫然,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又或許說她總是下意識迴避這個問題。
“你要是想和那個臭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不過要是他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算了吧,我也沒見你哪一次真的幫我出氣。”
她這段日子,被藍奕承懲罰的還少嗎?也沒見她對他實施報複。
藍奚寧當然不背這個鍋,她輕輕撞了一下站在自己旁邊的冷未晞,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這可不能怪我,我還以為你很享受呢,要知道見你每天氣色這麼好,我還想著獎勵一下我哥呢!”
“去你的,藍奚寧你真的是越來越”最後一個字,冷未晞難以啟齒,反正就那個意思。
“好好好,我錯了。”很誠懇的向冷未晞道歉,當然如果沒有後麵那句話的話,“不過下次你一定要主動和我說清楚,免得我誤會知道嗎?”
“……”
彼時,正跟在葉北慕身邊的薑楠收到一條短信,看完內容後,不由得蹙眉。
“葉總,我明天想請一天的假。”
“請假?去見誰?藍奚寧?”接二連三被拒絕的葉北慕心情那是相當?shù)牟凰?br />
聽到薑楠說明天要請假,眼眸加深,輕飄飄的問道。
“不是。”明白葉北慕話裏意思的薑楠垂眸。
“不是去見藍奚寧,你還能去見誰?”葉北慕手上的動作一頓,狠辣的看著她,“薑楠,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
薑楠能力確實突出,可要不是她和藍奚寧是閨蜜,自己能通過她了解奚寧的近況,她真的以為自己能容忍她放肆這麼久?
要是真的這麼想,未免也太天真了。
“真的不是。”
“最好如此,滾吧。”
薑楠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葉北慕朝牧嶼招招手,讓他過來。
“葉總。”
“明天派人暗中跟著薑楠,看看她是不是和藍奚寧見麵。”
牧嶼忍不住替薑楠辯解,“葉總,薑秘書你是知道的,她是不會和你撒謊的,說不是藍小姐”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北慕一個眼神壓了迴去。
“讓你跟著就跟著,說這麼多做什麼!”
“是,葉總。”
牧嶼在心底微微歎了一口氣,要是薑秘書知道葉總的打算,不知道該有多傷心,畢竟她……
“對了,如果薑楠見得是藍奚寧,要帶她去哪裏你知道。”
說著,闔上了眼眸,一派的悠然自得。
聽到這些話的牧嶼忍不住一震,那個地方是幹什麼的,沒有人比他和薑秘書更清楚。
那裏有你想都想不到的酷刑等著,基本上進去的人就算能活著出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葉總竟然想讓薑秘書去那裏!
有心要勸的牧嶼沒有開口,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讓葉總改變主意,或許還會適得其反。
自己還是私底下提醒薑秘書,明天見誰都不要去見藍小姐!
第二天一早,薑楠剛要出門就被牧嶼拉到一旁。
“牧嶼,葉總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嗎?”
“不是。薑秘書你一定要記住,今天千萬不要見藍小姐,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要忘了!”
不等薑楠開口發(fā)問,牧嶼就急急忙忙離開了,要是被葉總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m.Ъimilou
大約有一分鍾,薑楠才徹底反應過來,唇瓣勾起苦澀的笑,這笑容讓人看的想哭。
……
“薑小姐,這四天你去了哪裏?”
東子見到薑楠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她的行蹤。
“這段時間你們不用跟著我了。”薑楠隻說了這一句就趕緊進入主題,“你今天要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麻煩薑小姐把這張表填一下,這是主子交給我們的任務。”
其實這一項任務本不該在現(xiàn)在拿出來的,可為了有理由見到‘失蹤’四天的薑楠,思慮再三,他還是拿出來了。
接過那份資料的薑楠,在看了一遍後徹底沉默,繼而笑出聲,“你們主子怕不是一個智障吧!”
能讓一向冷靜的薑楠‘破口大罵’也是一個神人了。
如果你們知道這上麵寫的什麼,也一定會說出同樣的話。
薑楠把那份大到薑楠講了幾句話,身體狀況如何,小到薑楠掉了幾根頭發(fā)絲,是什麼原因洋洋灑灑五張紙的資料派在了桌子上。
力氣大到杯子裏的水都震了出來。
東子沒來得及迴答,趕緊掏出來另一份資料,拿出一支筆,在上麵飛速的寫著什麼。
寫完,滿意的笑了起來。
“薑秘書,你剛才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薑楠狠狠的閉上了眼,控製住在自己體內逃竄的,即將爆發(fā)的洪荒之力,“沒什麼。”
把自己身前的那份資料扔了過去,“這些我都不需要,你還是拿迴去吧。”
“別啊。”說著就從另一間房間出來四五個人,連同東子一起跪在了地上,“求求薑小姐可憐可憐我們吧,你還是把這份資料拿走吧,我們找不到你的人,你要是再不填上這份資料,明天我們就要死了。”
“是啊,薑小姐,你就趕緊拿著吧,不是我們在為難你,我們也是無辜的,你要是心裏真的有氣,也不能連累無辜的我們不是?”
接二連三的哭嚎又上演了,可以很慶幸的說,幸好這包廂隔音效果很好,不然整個酒店的人都能被吸引過來。
直到薑楠把那份資料拿在手裏,包廂才終於安靜下來。
“對了薑小姐,你失蹤的這四天情況到底如何也要補上,千萬不要忘了。”說著東子把鼓鼓囊囊的文件包都遞給了薑楠,這裏麵裝著近幾十份資料。
夠讓薑楠用上一段時間了。
“你們難道不知道找個人替我寫上?”
話音剛落,東子幾個人就連連擺手。
“薑小姐,這個辦法我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主子說過,隻有薑小姐的筆跡寫在這些紙上才會顯出字跡,其他的人都不行。”
“要是薑小姐不相信的話,可以隨便找一個人試試。”
站在東子後麵的一個人在他說完後,躍躍欲試道。
“不用了,這些資料我都能留下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們是如何把資料交給他的?”
幾個人相互望了望,之所以一直沒有把它拿出來,就是怕薑小姐問出這種問題。
“這,這我們,主子隻是讓我們把你填好的文件放在指定的地方,其餘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什麼地方?”薑楠覺得這或許是一個線索。
“這地點也不確定,每天晚上十一點主人才會發(fā)消息給我。”正當薑楠想要問聯(lián)係方法是什麼,東子急忙說,“這號碼打過去是空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迴去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主子說過如果我們不能跟在您後麵,就要您每隔三天給我們打一個電話,確保你的安全。”
怕薑楠會不答應,那些人已經(jīng)做好了哭嚎的準備了。
不想再一次遭遇重擊的薑楠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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