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推著行李,跟在兩個人的後麵,笑意又加深了三分,“要不我讓他過來?”
“不用了。”
能在京城待這麼久,奚寧都沒有把他趕走,一定是打算什麼,讓他跟著或許會壞了奚寧的計劃。
還是讓他留在京城吧,說不定會被整的更慘。
等薑楠一行人登機後,葉北慕才知道這件事,大發(fā)雷霆。
“我不是讓你看好她嗎?人呢?”
“這,屬下”
“快點派人給我追,把薑楠給我?guī)м拋恚 ?br />
這個薑楠真的是翻了天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什麼?
不,她知道,她這是故意壞自己的好事!
“是。”
牧嶼剛轉(zhuǎn)過身去,坐在沙發(fā)上的葉北慕就叫住了他,“等等。”
“聯(lián)係奚寧,就說薑楠離開京城了,現(xiàn)在下落不明,讓她來見我。”
茶褐色的眼眸不由得帶上了笑意,這樣奚寧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見自己了。
“那薑秘書那邊?”
一聽到這三個字,葉北慕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先派人去查她的下落,其他的以後再說。”
牧嶼剛想開口說兩句,又想到薑楠這次選擇離開或許就是不想讓葉總找她,隻能把到嘴的話又咽了迴去。
薑秘書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通。
葉總他的心裏隻有藍小姐,隻要遇到和藍小姐有關(guān)的事,其餘的事情都要推後。
這次陸景淮還沒來得及阻攔,牧嶼很順利的聯(lián)係到了藍奚寧,甚至擔心陸景淮暗中搗亂,把時間約在了十分鍾後。
五分鍾後藍奚寧就過來了。
一進門就開口問,“薑楠出什麼事了?她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對於薑楠的事葉北慕選擇避而不談。
冰冷的眼眸下意識帶著笑意,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摸索著杯子,輕飄飄看了藍奚寧一眼。
“奚寧,我們是在約會。”
“如果你不打算說得話,那我就先走了。”
她來見他完全是為了薑楠,他若是什麼都不說,自己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起身就要離開。
見此,葉北慕眼底的笑意全數(shù)褪去,“你難道就不擔心薑楠迴來後,我怎麼對她?”
“葉北慕,你也不要忘了,隻要她身上添了一道傷。”
說著,目光落在他的兩腿之間,幹淨利落的做了一個手勢!
男人瞬間黑了臉,下頜動了動,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藍奚寧很善解人意的開口。
“你也不要擔心,不到非常時刻,我不會對你……下手,隻不過你也最好有點準備。”
他那裏暫時還有點用,自己不會輕易對他下手,要是他還死性不改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了。
“奚寧,你可不要忘了現(xiàn)在薑楠可是我的手下,我要對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畢竟是知道薑楠要跟在他身邊,他要是真的想對她做什麼,自己來不及護著,冷聲道,“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留在京城一段時間,這個對你來說應(yīng)該很簡單。”
不緊不慢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來,接著補充道,“隻要你能做到這件事,薑楠這次的事,我就不跟她計較了這麼樣?”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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