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吻了下女人的手背,沉穩(wěn)中帶著對愛妻的憐惜,不舍多加責(zé)備,謹慎開口,“知微你也用心留了這麼些年了,要是他們到最後真的分開了,也是無緣。”
“哪裏是無緣,是那個混小子根本看不見知微的好,他怪我逼他娶了知微,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他心裏能不清楚?”
周雅若還活著的時候,這個傻兒子就一心一意守在她身邊,當護花使者,連私下地不適合讓齊景黎知道的事也給她處理好。
等她死了,他又一副天都塌了一樣,恨不能為周雅若報了仇,下一秒就去找她的心灰意冷的模樣。
唐母怎麼能舍得讓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心裏從來沒有他的女人頹廢至此?
於是在周雅若去世一個月後,唐母就以告訴齊景黎,他為周雅若私底下做的那些蠢事相逼,娶了一直陪在唐楚楓身邊,而自己又看好的知微。
現(xiàn)在都過去多少年了,兩個人都有了小糖糖了,可楚楓的心思還是收不迴來。
想到自己兒子連女兒都不認的唐母也漸漸心灰意冷起來,所以這一次,她第一次沒有在這件事上反駁丈夫。
還是再拖一拖吧,或許事情真的會有轉(zhuǎn)機也說不定呢?
另一邊,唐楚楓也到了岑知微母女兩個要留夜的小村莊。
隨著唐楚楓想要為周雅若報仇的迫切心理,這些年他拚了命的發(fā)展人脈。
即使岑知微讓藍奚寧暫時抹去了她的行蹤,即使岑家和唐家全員出動,也抵不過唐楚楓的一個電話。
隻要一個電話,唐楚楓就能知道岑知微母女的下落,就看他想不想而已。
很顯然,從唐楚楓布滿戾氣的麵龐就能看出來他不想。
豪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一座小院前。
這座小院即使經(jīng)過幾次的修繕,也看不出它和鄰邊幾座小院有何區(qū)別。
一樣的簡陋且破落。
唐楚楓動作粗魯且不帶停頓的推開小院不太堅固的大門,徑直往裏麵走去。
不等裏麵的人出來,唐楚楓準確鎖定其中一間房,再一次破門而出。
正在熟睡的小糖糖被突如其來的兩道不小的聲音吵醒,閉著眼睛,號啕大哭。
見女兒哭了,岑知微也顧不上和眼前的不速之客說話,趕忙俯下身子,抱起孩子,溫聲哄著。
唐楚楓挑了下眉,望著女兒稚嫩的小臉帶了絲不悅。
察覺到的岑知微側(cè)過身擋住了男人的視線。
她當然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覺得糖糖是他對周雅若不貞的證明。
當初,得知小糖糖存在的自己還傻乎乎,興高采烈的和他說這件事,得到的答案是什麼?
是他不給自己絲毫上訴機會的判決。
打掉!
僅僅兩個字卻讓自己痛了這麼些年,也讓自己防了他這麼些年。
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掐死糖糖。
可以說要不是公公婆婆的極力阻攔,勢單力薄的自己根本就保不下這個孩子。
等小糖糖慢慢止住了哭聲,岑知微才有心思關(guān)心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男人。
“你怎麼過來了?”在問出口的那一刻,岑知微心裏便有了答案,垂眸不語。
陸爺夫人每天都在準備離婚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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