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們能給楚楓一個機會。”
唐母並沒有繼續(xù)說這件事,而是再一次向岑母請求,“不如我還是先去看看知微母女兩個吧,見不到他們,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是擔心我們會給知微施壓,又或者知微覺得當初一意孤行嫁給楚楓,讓岑家失了麵子才答應(yīng)的這件事?”
見唐母還是不死心,想要勸一勸知微,岑母直接就把這件事表明了。
“其實,你能這麼想,我並不生氣,相反,我還覺得很高興,你很關(guān)心知微。”
這大概也是岑知微嫁到唐家後,岑母唯一能放寬心的一件事了。
她很明白,當初是自己的女兒一意孤行,才變成今天這副局麵,所以她誰都不怪,也沒有那個理由怪誰。
楚楓也沒有做錯,隻不過是正好他心裏的那個人不是知微而已,就算自己對他有許許多多的怨言,也談不上責怪他。
這些,自己也早就在岑知微嫁到唐家之前和她交代過了。
在她提出離婚這件事後,自己也提前問過了,自己的女兒沒這麼小心眼,她也並不責怪唐楚楓,隻是想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婚離了而已。
“我確實是有這個擔心,知微,你也知道我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看的,她突然答應(yīng)這件事,我難免會擔心一二,不過,我知道你疼愛知微,不會逼她做下這個覺定,我隻是擔心知微一時糊塗而做下傻事而已。”
“其實能有什麼傻事不傻事的,她雖然答應(yīng)了,我也不會隨意糟踐她,畢竟她這些年過的如何,我心裏知道,也很心疼,我隻不過是想讓她趁現(xiàn)在多交幾個朋友而已,要是真的有看對眼的,我也就更高興了。”
其實岑母又何嚐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就是因為明白,她才急著想要做這件事的。
自己的女兒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放下唐楚楓,畢竟這些年都沒有放下過,現(xiàn)在就讓她放下,這不是在為難她嗎?
她隻不過是想著,讓她多交幾個朋友分散一下心神,看上那些人,倒其實都是次要的。
“你在怎麼做都是為了知微好,我的目的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如果知微真的執(zhí)意想要離婚,而楚楓的心裏真的沒有知微的話,我還是會同意的。”ъimiioμ
其實,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同不同意又有什麼關(guān)係。
不要忘了,她也是一個母親,她也不想要知微和一個心裏沒有她的人繼續(xù)糾纏在一起,正是因為這個,她才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攔著知微,不讓她離婚。
“楚楓的心裏,我還是看的出來的,他的心裏確實是沒有知微,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周雅若當時喜歡的人是楚楓的話,現(xiàn)在也不免是一段佳話。”
唐楚楓對周雅若是什麼態(tài)度,對岑知微又是什麼態(tài)度,岑母的心裏可是都知道的。
其實她還很願意周雅若喜歡上唐楚楓的,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知微或許早就放下這段情了。
現(xiàn)在就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安安微微過自己的小日子。
陸爺夫人每天都在準備離婚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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