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並不認為唐楚楓這次迴來為得就是找岑知微的事,不然的話,以前發(fā)生了這些事情,他就從來沒有迴來不是嗎?
至於兩個人究竟在交談些什麼,唐母也沒有那個興趣想要知道。
她知道,兩個人不會像她想的那樣這麼快就在一起。
還需要在等一段時間,在等等。
時間迴到這裏,唐楚楓和岑慕白兩個人對峙著。
很明顯,兩個人都想到了這裏,卻不知道現(xiàn)在該說些什麼。
一年之後,岑慕白向自己保證的是一年之後他和岑知微就離婚,可現(xiàn)在,兩個人不光是沒有離婚,甚至還有了糖糖。
這筆賬,他還從來沒有和他算過呢。
說起來這又是另一莊荒唐事了。
當(dāng)初,唐楚楓在得知自己身體裏確實有另外一個唐楚楓時,想要借岑知微,把那個人鏟除掉,誰知道在事情進行到最後時,那個人竟然擺了他一道。
讓他和岑知微在一起了。
這件事當(dāng)然不是唐楚楓能接受的了的。
隻是在他恢複理智的時候,該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後悔也都來不及了。
這也是為什麼岑知微和唐楚楓的婚姻為什麼到了時間也沒有結(jié)束的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岑知微在事情沒有完成之前,還沒有結(jié)束這段婚姻的意思。
可是在哪個時候岑慕白又在哪裏?
她給自己做的那些承諾又在哪裏?
這件事岑慕白不是沒有想過解釋,自己的每一次解釋都被岑知微攔了下來。
久而久之,他便以為岑知微已經(jīng)和唐楚楓解釋清楚了這件事,便沒有再提過。
一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岑知微並沒有和唐楚楓解釋這件事,那自己就說說吧。
“一年之後,我不是沒有勸過知微和你離婚,隻不過那個時候我見你和知微離婚的念頭也不是很強烈,我隻是簡單的和知微提了兩次,她說她會好好考慮這件事,怎麼,難道她沒有和你說過那件事?”
這怎麼可能,知微的性子自己還是清楚的,如果她不打算做這件事,自己絕對不會主動提出來,她不可能沒有說過這件事,那今天唐楚楓的質(zhì)問又是怎麼一迴事?
聽岑慕白說到這裏,唐楚楓確實想起來一件事,那個時候他急著想好擺脫那個人,自然就沒有耐心聽岑知微說一些有的沒的。
在快到兩個人約定的時間的時候,岑知微愈發(fā)的反常,時常想要開口說話,隻不過那個時候又被自己堵了迴去。
後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岑知微都沒有開口再說過那件事。
而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岑知微到底和自己說過什麼事情。
原來,原來她真的有過說起那件事情的想法,隻不過自己那個時候沒有耐心聽而已,原來自己在這件事上真的是誤會岑知微了。
其實,唐楚楓還是沒有想明白,她這究竟是沒有時間聽岑知微說那件事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聽,每一次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打斷?
如果這個唐楚楓自己還不知道的話,恐怕就沒有人能知道了。
也沒有任何機會能知道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