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江澈溫柔哄她的樣子,她乖巧地點點頭,但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
既然他不讓她去,那她就偷偷去,隻要不被她發(fā)現(xiàn),聖誕那天她還能給他一個驚喜。
吃完飯,江澈迴房間洗澡,喬艾收拾完了碗筷和廚房的衛(wèi)生,剛進房間就聽到江澈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並非故意偷看,但信息內(nèi)容就在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了,是高鐵票的訂票信息。
趁著江澈還在洗澡,她點開自己的手機,訂了跟他同一車次的票,座位在不同的車廂,她不想在車上被他逮個正著。
臨睡前,她主動幫江澈收拾行李,順手把自己的也偷偷整理好了。
翌日早上,她目送江澈出門,江澈走之前,摸著她的頭叮囑道:“乖乖等我迴來。”
她笑著點頭。
江澈拎著行李箱頭也不迴地走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的生日是聖誕節(jié)那天。
她迴房間,從衣櫃的下麵取出一個雙肩包,昨晚她裝了些日用品在裏麵,還有一套換洗衣服,包括沈甜曾經(jīng)送她的那套性感內(nèi)衣她也帶上了。
用手機叫了輛車,等了幾分鍾,車到了,她不慌不忙下樓,直奔高鐵站。
她的票與江澈的票是想鄰的車廂,上了車,她找到自己的座位,等車開動以後,她上廁所的時候,朝著隔壁車廂望去。
江澈的座位靠近廁所這邊,他總是在人群中那樣顯眼,讓她很輕易就找到了他,隻是令人吃驚的是,他旁邊坐著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個中年男人,兩人有說有笑不知在聊什麼。
“我逗你的,同行的教授四十多歲,不是女的。”
她想起江澈說過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想到他真的是在逗她,沒有什麼年輕女教授,跟他同行的教授是個男人。
她心裏忽然非常踏實,從廁所出來,她迴到座位上一覺睡醒,列車已經(jīng)快到站。
把背包背好,她等著列車到站,隨著下車的人群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正排著隊,一隻手突然在她肩頭拍了一下,她迴頭,目光對上一雙淺棕色的眸子。
“不乖乖上課,跟蹤我?”江澈挑眉看著她。
她擠出一絲笑來,“我沒跟蹤你。”
“都逮到你了還嘴硬?”
“……”
她萬萬沒想到在車上就被江澈逮個正著。
看到江澈身旁站著那位中年教授,她笑著跟教授打聲招唿,對方也友好地笑了一下。
隨人流下車,走出車站,這一路喬艾詫異地發(fā)現(xiàn)江澈始終是用左手拉著行李箱,他以前無論做什麼都習慣用右手,自從手受了傷,他就嚐試用左手。
眼下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為什麼還用左手?
莫非是習慣了?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江澈卻走到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示意她上車。
“迴家嗎?”
男人搖頭,“住酒店。”
“為什麼不迴家?”
“不太方便。”
她‘哦’了一聲,乖乖上車。
中年教授非常識趣地坐到副駕,她和江澈坐在後座,半小時後他們到了酒店,房間是事先訂好的。
由於沒想到喬艾會偷偷跟來,江澈隻能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學校安排的酒店條件有限,是普通標間,裏麵有張雙人床,兩個人住足夠了。
把行李放下,江澈抬腕看了眼手表,距離今天下午的講座還有兩個小時,他拉著喬艾走出房間,敲響教授所在房間的門,三個人直接去餐廳吃午飯。
下午江澈要去聽講座,吃完飯喬艾就迴了酒店房間,她無聊極了,不知道江澈什麼時候迴來,打算出去逛逛,卻接到黎姨打來的電話。
原來江勝和黎姨已經(jīng)知道江澈會來帝都聽講座,讓他們晚上迴家吃飯。
等到傍晚時分,江澈迴來,接到她以後,帶著教授一起迴了碧水灣小區(qū)。
江勝和黎姨好好招待了一下教授,認為教授把這次的名額給江澈,定是非常器重江澈。
飯後,江勝和江澈以及教授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喬艾在廚房幫黎姨收拾碗筷,黎姨朝客廳瞄了一眼,問喬艾:“你們決定好哪天領(lǐng)證了嗎?”
她搖搖頭,“還沒。”:筆瞇樓
“既然你們迴來了,不如就在帝都把證領(lǐng)了。”
“我哥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黎姨笑了笑,“你還真是什麼都聽他的。”
喬艾撓撓頭,“習慣了。”
……
臨近十點的時候迴到酒店,洗完澡,江澈很快就睡著了,喬艾都沒來得及問問他講座的事,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見到慕青。
第二天,江澈除了跟教授去聽講座,晚上還被教授帶去一家夜總會參加了一個聚會,所謂的聚會都是跟帝都醫(yī)學領(lǐng)域一些知名的醫(yī)生或者教授見麵,其中當然少不了慕青。
作為年輕漂亮,事業(yè)有成的女教授,慕青在聚會上受到了許多追捧。
江澈冷冷看著她,在聚會上待了沒多久就起身告辭。
慕青見狀,追著他進了電梯。
“好久不見。”她主動搭訕。
江澈沉著臉,並不理會。
慕青並不氣餒,笑著說:“你怎麼跑到江北去了,在帝都不好嗎?”
江澈依舊不答,電梯到了一樓,門一開,他大步走出去。
慕青跟在他身後,一路追著他走出夜總會,把要攔車的江澈拉住。
“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原諒我嗎?”她紅著眼,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他冷冷一笑,“你配得到原諒?”
“我承認當初是我辜負了你,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多年不見,你的臉皮還是這麼厚。”
“我是有苦衷的,當年那個出國的機會非常難得,我不想放棄。”
江澈看見一輛空車朝這邊駛來,伸手攔住,等車停穩(wěn),他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正要關(guān)門,慕青死死抓住車門,強行坐上了車。
江澈凝著眉,從另一側(cè)下車,‘砰’地一下關(guān)上車門,徑直朝著馬路對麵走去。
慕青也連忙下車,追了過去。
出租車罵罵咧咧了兩句,開著車走了。
江澈步行迴酒店,這一路慕青都跟在他的後麵,他當她是隱形人,絲毫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到了酒店門前,身後的人忽然跑到他麵前,一把抱住了他。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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