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重點”不是有多少人關注什麼事,而是有能力的操控著事先安排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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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王小貓想做的直播就是他跟郭小鐵兩個人的事,手機遠遠往那一立,郭小鐵舉著個平板電腦做不出鏡的主持人。現在不但有三臺攝像機拍著,舞臺下方還有一塊挺大的顯示板。
這麼一來王小貓坐在那裏說評書未必方便看,可郭小鐵即便是站在臺上出鏡主持也能通過臺下顯示板清楚地看到王小貓直播間的玩家發言,何況他手裏依然由一個小“平板”。
但王小貓仍然不希望郭小鐵出鏡,可其他人以宣傳這部戲為由都希望郭小鐵出鏡主持。最後還是郭小鐵站出來打圓場說:“我就先不出鏡了,畢竟是小貓兒的直播間,我一上來就站出來,觀眾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我就說話就完了……”
這算是談妥了嗎?王小貓聽著郭小鐵那句“我就先不出鏡了”,怎麼聽怎麼別扭。
當然不管怎麼樣這次直播還是得做,王小貓換好了大褂、整理好了舞臺中桌子上的道具,開始了這次直播。
有了昨天陸雨馳提前報出自己的新聞、再次牽出王小貓和楊米之前的“實錘”,王小貓今天要在白天直播、自己也做了直播時間預報,所以剛一開播直播間人就不少。
“大家好,今天選了這麼個場景、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往這兒一坐,倒不是像別的主播一樣穿個古裝啊、戴個兔耳朵啊追求一個什麼扮相。
可能有的朋友也知道了,我呢不單純是個廚子、會寫兩筆字兒、之前主持過兩檔綜藝節目,其實我家裏在天津和北京都開著茶館兒、也學過曲藝。因為一直是隨緣直播嘛,所以估計這次開播,肯定會有人問我這事兒。幹脆甭等你們問,我就直接說了。
倒不是有意瞞著大家,別看家裏是幹這個的,我這個水平確實不怎樣,不敢直播曲藝丟人現眼。這事兒也不好糊弄,你們看直播做飯,炒出來你們反正也吃不著好蒙,可曲藝就不行了……”
過年之前那次在北京的無憂茶館舉辦開業儀式,雖然當天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總體來說不是一場很輕鬆愉快的演出。但有那麼多曲藝界和娛樂圈的明星大腕到場,王小貓也知道那件事蓋不住。連平時應該挺忙的祖兒都跟他說看到了那次演出的視頻,網友的力量何等強大、又豈會不知?
所以王小貓今天先迴應的就是這件事,再通過迴應這事、通過引出曲藝話題,以曲藝表演的形式提提自己跟楊米的事。
郭小鐵看著網友發言,突然對臺上的王小貓遠遠喊著:“有人說你一個曲藝演員冒充廚子、騙了大家這麼久,讓你來一個謝罪。”
這就是郭小鐵這位主持人的重要性了,什麼叫及時告訴王小貓重點的問題?這個“重點”不是有多少網友關注什麼事,而是按照王小貓事先安排好的順序、讓郭小鐵選擇相應的話題。
就比如此時,已經有人再提王小貓和楊米的事了,但是還沒到王小貓想要迴應的時候,所以郭小鐵就選擇性的“忽略”了。
“剛才大家聽到了一個聲音,其實不用你們說,我今天這身兒打扮,就是想表演個什麼給各位。可是我在臺上表演就看不見你們說話了,所以特意請了一個朋友作為今天直播的主持人,是誰不重要,跟大家提前說一聲,免得你們突然聽到他說話害怕。”
該鋪墊的都鋪墊好了,王小貓提出給大家說一段評書,就沒再多言、一拍醒目,開始了表演。
說的是哪一段呢?時間的問題、流程的問題,王小貓選了聊齋中的一個小短片屍變。
評書表演形式跟單口相聲有些類似。
評書注重的是說得引人入勝,神情語氣和肢體動作運用得比較多,因為說的通常都是長篇小說,得讓聽眾充分進入書中、有興趣一直聽下去。
單口相聲當然也得引人入勝,但通常都是一段說完了之後也就完了,即便是劉寶瑞的長篇單口官場鬥,每場也都是相對獨立的小故事。所以單口相聲的重點不在於讓觀眾想再聽下一場、也就不怕聽眾出戲,而是把這一場中加以足夠的“包袱”、引人發笑。
目的不同,演員在表演時所追求的重點就不同,表演形式自然也就有區別。
相聲演員在表演評書時,也沒法追求純粹的平時形式、也必須在評書中多加“包袱”。這時就不是演員追求的重點了,而是觀眾要看的重點。
都知道你是相聲演員、看你就是圖個樂子,你雖然在說書,可哪怕說得感人肺腑、催人淚下,功力倒是見了,可畢竟不符合某些觀眾的期望。
王小貓算不得“相聲名角”,可自幼學習相聲,在說書時也有這樣的習慣……
“衙役向那老翁說了緣故,老翁便跟隨衙役來到廟前,把女屍抬迴。那客人哭著對縣官說,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來的,現在他們都死了、我一人迴去,咱這朝也沒個手機讓我能拍下來,我迴去怎麼能讓鄉親們相信我呢?
要說他還趕上一個好縣官兒,擱別的當官兒的可能就不管他這事兒了、愛怎麼著怎麼著。這個縣官兒跟他說沒事兒,我給你寫個結案憑證。
有人問了,這事兒這麼離奇、憑證管用嗎?我覺得管用。就像咱們現在娛樂圈兒裏的明星們,讓工作室發個正式聲明,你甭管是真的假的、哪怕那個聲明就是胡說八道,粉絲們也信。您琢麼現在一個明星說句話都這麼管用,何況古時的縣官兒呢。
那縣官兒不但給他寫了這個憑證、還送了他些銀兩,欲知後事如何當然也沒後事了,聊齋就是一個個獨立的小故事,這哪來的後事兒?我估計他拿了銀兩趕緊迴去給幾位同伴去辦後事兒”話至此處,王小貓輕拍了一下醒木,才說,“才是真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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